王?” “是。”凌安若警惕的打量起这女子,“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女子没有回话,也一改适才六神无主的状态,几步扑到凌安若的脚边,想抓住她的袍摆,惊得凌安若不由退后了一步,陆安也霎时间拔开刀挡在身前。 当年苍阑山的爆炸在所有人脑中历历在目,唯恐这次也是同样的路数。 可那女子却像是看不见这些刀枪剑刃一样,不仅不惧,眼中还带着绝处逢生的欣喜,全然忘了这位王爷刚刚崩碎了两个脑袋。 “王爷,民女求您救救我爹,我爹明日就要被人烧死了,除了您,没人能救他了,求您开恩,救我爹一命吧。”女子哭得泣不成声,脑袋在地上磕得邦邦作响,没两下就被地上的碎石蹭出一片血迹。 凌安若和周珩对视一眼,皆有些震惊,大安律法在上,怎有人敢如此猖狂? 她上前一步,拦住女子继续磕头的动作,说道:“姑娘放心,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本王必不会坐视不理,姑娘可告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民女多谢王爷恩典。”女子得了凌安若的应肯,又磕了一个头后才慢慢直起身子,重新裹紧滑落的披风,如实道出原委,“王爷,民女小杏,是这抱月河附近余家村的人,前些日子,我们村突然来了几个西越人,说自己是西越的神父,以传授教义名头想在村中借宿几天。我们村靠着香山,自然也把他们当出家人看,所以也就同意了。可谁曾想到,这西越人竟是个十足的恶棍。” “短短几天,他便吸收了一帮流氓地痞入教,领着他的教徒在村里□□/掠,逼余家村的村民要供奉他们的神明,谁家若是不依便烧了其房屋,还把人打个半死。” “这帮西越人竟然如此猖狂?”周珩皱了皱眉,神情也阴冷下来,“你们没想过报官吗?” “想过,怎么没想,我们还派人去了。”小杏咬着牙,愤恨的说道,“可村口的路都被他们严加守着,谁要是敢跑,就直接吊在树上活活吊死。他们还说,他们是西越人,不受大安律法管辖,就是大安的君王也无权处置他们,还说他们是什么神的使者,只有神才能定他们的罪。” “放他娘的狗屁。”雷雄飞听到此处,忍无可忍的啐骂道,“哪来的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胆敢在我大安如此撒野!” “就是,还好意思说是神的使者,哪个神瞎了眼找这么一群丧天良的混账东西!” 黎州守备军群情激愤,恨不得现在拿起刀冲进余家村,砍了那些恶棍。 周珩抬手压下怒气冲天的将士,压着滔天的火气,问小杏道:“那姑娘是如何逃出来的?” “我是我爹舍命从小道里送出来的。”小杏提起自己的父亲,忍不住继续啜泣起来,“今日那西越人突然发话,说要挑选村中一些年轻女子当信女,实则……我爹不忍我被那些混账糟/蹋,便带着我从小路逃了出来,可半路上仍被他们发现了。我爹为了护我,只身拦在路口让我赶紧跑。我听刚才那两个追来的人说,他们明天就要把我爹绑起来烧死,以儆效尤。” “狗东西。”陆安低声骂道,他见过虞州私运乌香的西越人有恃无恐的样子,可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无法无天,还勾结了一群流氓地痞为伍,这与犯上作乱的暴民有何差别? “王爷,主子,咱们现在就攻了余家村吧。”陆安说道。 “没错!敢在我们大安如此猖狂,老子一刀砍死他们!” “王爷!末将愿领兵前往!” “王爷!我也愿去!” 凌安若目光阴沉的看着前方屋舍,掌心摩挲着冰冷的枪口,森森凉凉的道:“区区西越人,也敢如此放肆,他不是说只有神才能定他的罪吗?那我便让他看看,什么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