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泽呼吸一颤,震愕的看着虞晚宁。
虞晚宁现在真理智,也聪慧,跟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宣王,为了宣王隐忍委屈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咬咬牙,别开脸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众人也都看着,没有说话。
虞晚宁蹲下身,望着陈方泽。
“如果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那你只算是个从犯,罪不至死。不然的话,落到摄政王的手上,你知道自己会死得多惨吗?”
陈方泽慢慢抬眼看向燕北琛,目光触及到那双冰冷眼睛的那一瞬,他瞬间就心生凉意,慌忙收回视线。
燕北琛的手段是出了名的毒,落到他手上,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死痛快!
陈方泽脸上血色尽数褪去,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似是经过一番苦苦挣扎。
“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想抢你的功劳,后来动了杀心,就是怕小公子揭穿我不会医术。”
虞晚宁低低地笑了,“行,跟我来打死不认这一套。”
“但我突然很好奇,你明明不会医术,却给姜婉柔治了那么久的病……你在治些什么呢?”
“她那么偏袒你,这次救治小公子,她处处维护你,你们感情挺好啊。”
忽然提及姜婉柔,众人瞬间联想到姜婉柔与虞晚宁的关系,顿时表情微妙。
凌玄策的眼神沉怒,也终于想起了这一茬来。
“你自称神医,入府给侧妃治病,可你根本就不会医术,那这些
日子,你是怎么给侧妃看诊的?”
陈方泽脸色一变,忙道:“王爷,都是在下假装神医,骗了侧妃,侧妃对此完全不知情,今日之事也和侧妃没有关系!”
虞晚宁诧异于陈方泽竟如此忠心,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到死都不供出姜婉柔,看来凌玄策头上这顶帽子,还不是一般的绿啊。
凌玄策看了虞晚宁一眼,他是信任姜婉柔的,就算治病的事情有猫腻,下毒害人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跟姜婉柔有关系的。
听陈方泽全面认罪,他嫌恶地看陈方泽一眼,转而对燕北琛道。
“摄政王,今日之事,都是本王府上的人出了岔子,险些害了小公子性命,本王惭愧,望摄政王见谅,这人,本王愿意交给摄政王,任凭处置。”
燕北琛清隽的脸上一片冷漠,淡淡开口:“石宇,把人带走。”
“即刻凌迟。”
凌迟,即为千刀万剐,把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去,整个过程漫长又痛苦,死刑中的极刑。
陈方泽愣了一下,突然害怕的哭嚎起来。
石宇毫不拖泥带水地把人拖走了。
虞晚宁的脸上露出痛快的笑意。
前世陈方泽没少帮着姜婉柔害她,又仗着神医的身份,胡作非为,恶贯满盈,是姜婉柔重要助力。
他一死,姜婉柔就失去了左膀,就不信痛不死她!
不过,虞晚宁也有点小小不满意,虽然她没想这一茬能将姜婉柔拖下
水,姜婉柔还肩负着她和离的重任呢,不能死。
但是,姜婉柔一点没暴露,她确实有点不悦。
虞晚宁回头看向叶景轩,此番虽然已经把他救回来,但他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脸色发白,显然虚弱。
“小公子,我再为你诊脉吧,给你开些药,回府后煎服喝。”
“好啊!”叶景轩顿时开心,看了眼燕北琛,燕北琛没意见,他便朝虞晚宁去了。
两人往内室走去,飞羽也跟着去。
凌玄策和燕北琛则在原地,刚刚那么大一出戏,还死了一个能为侧妃治顽疾的神医,凌玄策心里不可谓没有波澜。
可他对燕北琛的态度依旧恭谦,“摄政王,请坐。”
燕北琛散漫的觑了他一眼,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在等待着什么。
凌玄策让人上茶,不料茶还没上来,姜婉柔和永嘉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婢女,翠竹。
姜婉柔进来没见到虞晚宁和叶景轩,料想叶景轩已经死了,而虞晚宁也被处置了,心中顿时大喜。
她按捺住兴奋,装出一副伤心模样,走到燕北琛的面前福了福身。
“摄政王,小公子已死,还请您节哀,王妃犯下如此大错,的确罪无可恕,但请您不要怪罪我们王爷。”
燕北琛背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搭在扶手上,脸上神色淡漠,略微抬了下眼,用眼角斜了姜婉柔一眼。
凌玄策英挺的长眉蹙起,眼神
不解地看着姜婉柔:“婉容,胡说什么,快退下。”
永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他怎么会死了……他还那么年轻……”
永嘉得知心上人身死,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时,虞晚宁悠悠走了出来。
“姜婉柔,你怎么知道小公子死了?”
姜婉柔一愣,虞晚宁怎么还没死?
永嘉看见虞晚宁,陡然止住哭声,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你怎么还不死!”
她扬起手掌要扇虞晚宁,突然手背一阵剧痛——一颗珠子精准地打在她的手背上!
“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