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离开后,想想又觉得裴行简有些奇怪,若真是为了给虞晚宁看病而来,怎么只有他跟在身边,摄政王呢,国公府的人呢?
她坐在马车里,正思索着,随意的掀开车帘,正好看见街头的告示。
“停车!”她喊了一声,立刻从车厢里走下来,盯着那通缉令上的画像看了许久,面色怔愣。
这画像上的人不正是裴行简吗?
她念着那上面的字:“于上月掳走公府千金……”
林韵从头到脚都凉了,那个裴行简是把虞晚宁劫掠过来的?
可是为什么虞晚宁好像还很信任他的样子?不……晚宁现在病了,肯定是被他哄骗了啊!
林韵顿感不妙,急得在原地打转,冷静下来,她一把撕下告示,上了马车往县衙去报官。
马车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县衙大门口,林韵下了马车,提着裙摆就要往里进,却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县令恭恭敬敬的把燕北琛送出来,燕北琛嘱咐他:“你们多留意些。”
县令点头哈腰的说:“摄政王放心,一有虞小姐的消息,下官第一时间告知您。”
燕北琛微微颔首,脸上仍旧是愁眉不展。
自那日裴行简将虞晚宁带离京城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他动用所有人力寻找,根据多日的追踪,大致可以推测出裴行简带着虞晚宁一路南行了,这一路走过来,找了这许多日,还是没有找到虞晚宁的人影。
自从虞晚宁失踪后,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人的路上,心力交瘁。
他抬步往外走,却突然听见有人喊她:“摄政王!”
他循声望去,望着那女子的面容,记起了她是林韵。
他来不及想林韵为何会出现在此,林韵已经跑到了他面前,气喘吁吁的说:“摄政王,我知道晚宁在哪里,你快带上人跟我来!”
燕北琛瞳孔微微放大,立刻带上人,随林韵同去。
“阿策哥哥,我们怎么突然要走?是要回京了吗?”虞晚宁一边装衣服,一边问。
裴行简来不及解释什么,只有先敷衍她说:“对,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虞晚宁一听这话很是兴奋,忙手忙脚的收拾东西。
裴行简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催促道:“那些不
要的,以后再买,咱们快走。”
裴行简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上钱财,装箱搬上马车,带着虞晚宁离开了这座宅院。
马车里,虞晚宁坐在裴行简身旁,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觉得他很奇怪,嘟嘟囔囔的说:“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啊。”
裴行简不回答她,面色温柔的将披风披到她身上,“今日有些冷,穿厚实些,把车窗关好,别吹着风了。”
虞晚宁“嗯”了一声,扭头关窗,却突然瞧见一对人马往他们居住的巷子里赶去,带头的那个男人骑在高马上,身姿挺拔,气度不凡,虞晚宁瞧着那个背影,觉得好生熟悉。
“燕北琛?”她不确定的开口。
裴行简一愣,也凑过去瞧了一眼,面色陡然变了,燕北琛已经找过来了!
虞晚宁指着那人,神色是藏不住的欣喜,“那好像是燕北琛,他来找我了!”说着,她将头伸出车窗外,正要高喊燕北琛的名字。
“燕北……”
裴行简眼疾手快的将她拽了回来,捂上了她的嘴巴,“你看错了,那不是燕北琛!”
虞晚宁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
。”裴行简冷着脸说,“你若是不听话,我可就不带你回京了。”
虞晚宁闻言立刻乖巧坐好。
裴行简松了一口气,厉声催促外面赶车的小厮加快速度。
而巷子口,燕北琛依稀听见有人叫他,回头看了眼,什么也没发现,他急着去找人,没有多在意。
林韵带着他找到了拿出宅院,燕北琛一脚踹开院门,疾步进去搜查,可是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人,看着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衣物,便知道人先跑一步了。
燕北琛摸了下桌子上的茶盏,沉声说道:“还是温的,他们应该没走多远。石宇,派人去封锁城门。”
石宇应下,立刻去办。
林韵有些自责,“都怪我太粗心了,贸然上门竟然没有发现异常,反倒打草惊蛇了。我真想不到,那个裴行简竟然就是凌玄策。”
燕北琛并不埋怨她,他找了这么久没有丝毫进展,现在起码能确定人就在这附近了,已经让他很欣慰了,“无妨,只要封锁了城门,把人堵在城里,找到人是迟早的事。”
林韵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她说:“对了,摄政王,我之前见晚宁
时,给她用了我特制的妆粉,味道浓郁独特,可以让鼻子灵敏的犬儿根据那妆粉的气味去寻人。”
燕北琛闻言眼眸微亮,点了头。
与此同时,裴行简带着虞晚宁乘着马车已经辗转了三个城门,还没能出去。
虞晚宁疑惑道:“阿策哥哥,咱们怎么还不出城门啊?天马上就要黑了。”
裴行简眉头紧蹙,急得抓心挠肝。怎么出,现在城门戒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