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今日刚让人将抓捕裴行简的通缉令张贴了出去,现在裴行简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急匆匆的出来,裴行简让虞晚宁待在车厢里,自己下车来与蒋明说话。
主动到衙门投案自首的罪犯蒋明见过,但是没见过找到他私宅的,他看着眼前的人,生出些恐惧来,指着他气势很弱的说:“你……你这贼人,想做什么?”
裴行简看着他指着自己的手指头,不悦地皱眉,“把手拿开。”
蒋明收回了手,后退几步,转头吩咐家中小厮,“快,快去衙门喊人将这贼人捉拿归案!”
“不要轻举妄动!”裴行简寒着脸斥了一声,与蒋明走近几步,表明了自己便是凌玄策的身份。
蒋明听后自是不信,“你这狂徒,把人当猴耍不成?你要是凌玄策,我就是当今皇上!”
“你乃寒门出身,虽凭科举入仕,却在朝中屡遭排挤,宴会上你被众人戏弄灌酒,是谁替你解了围?当夜你去了我府上说要效忠于我,我当着你的面给亲信写了一封举荐信,把你安排进了吏部,为你铺设了大好前程,这些你都忘了吗?”
蒋明怔住了,因为
裴行简说的都是真的,当初他正是投效了凌玄策,才能在朝堂上顺风顺水,只是后来被人捏住把柄,一下子被贬到这儿来了。裴行简所说的那些细节都对,而且只要他和凌玄策知道。
“你……王爷,啊不,这个……”蒋明一时弄不清现在的状况,虽信了眼前此人正是凌玄策,却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裴行简淡淡道:“叫我公子即可。”
“是是是,公子您快请进来。”
裴行简点头,带着虞晚宁进了蒋明的宅院。
蒋明的家宅不大,和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差不多,他立刻让人收拾出来一间房,供裴行简和虞晚宁休息。
裴行简让虞晚宁待在屋子里,自己则出来同蒋明说话。
蒋明看着那张虞凌玄策截然不同的脸,心情很是复杂,“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已经……现在怎么会以这样的面容活着?”
裴行简稍微给他讲述了一下自己魂穿的事,见蒋明瞠目结舌,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这很难令人信服,干脆就不过多解释了,现在重要的是,要躲过外面的搜查。
“你也知道,外面都是我的通缉令,现在城门也关了,我出不去,只能来寻个藏身之处,我们要在这里住几日。”
蒋明立刻露出难色,“这……公子,屋子里那个姑娘就是国公府的千金吧?你掳走了她,摄政王正到处找呢,现在城门关了,城里就这么大点儿地儿,他们恐怕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裴行简知道他担心受连累,安抚道:“你不用怕,你好歹是个官,他们不会随意闯入,真找上门了,你编几句瞎话,掩饰一下,把人打发走就行了。”
他说的轻松,可这事儿往大了说便是窝藏罪犯,要掉脑袋的呀!蒋明心里愁苦不已。
裴行简说:“放心,我们只是暂住几天,等风头过了,他们以为我们早就出城了,就不会再搜了,到时候我们就会走的。”
毕竟是帮扶过自己的人,蒋明也不好不帮忙,便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只盼着风头赶紧过去,好送走这尊大佛。
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蒋明送来了饭食,裴行简端进屋,见虞晚宁正坐在窗前发呆。
他走过去,摸了下她的头,“晚宁,吃饭吧。”
虞晚宁却没
有什么胃口,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问:“阿策哥哥,你不是说带我回京吗?怎么又在这儿住下了?难道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只不过临时出了点岔子,我们先在这里暂住几日。”裴行简熟练的说着谎话,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虞晚宁的嘴边。
虞晚宁微微侧头,躲了过去,“我不想吃。”
从京城到这里,她感觉这个人一直在骗她,明明说好了要带他回京,一拖再拖,到现在连城都没出呢。果真是见她是个傻子,好骗吧!
虞晚宁已经不愿再相信眼前人的话了,她嘴巴一瘪,趴到桌子上生闷气。
裴行简叹气:“你听话,饭总是要吃的。”
虞晚宁依旧不动,裴行简心里也正烦着呢,不想同她在这里闹别扭,将碗搁到她面前,“那一会儿你自己吃吧。”说完他便起身出了屋子。
看着漆黑的天幕,他的眼底一片黑沉沉的,他其实很不安,缩在这里是没有法子的法子,燕北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过来,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形,还真不好说啊。
……
几处城门已经全面戒严,目前没
有发现裴行简和虞晚宁出城,这对燕北琛来说是好消息,他听从林韵说的法子,让人带着野犬在城里挨家挨户的找了两日,不过还没有找到人。
燕北琛看着舆图,淡声道:“城内一半的地方都已经搜寻过了,起码范围越来越小了。”
林韵说:“摄政王不必着急,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人。”
燕北琛点头,带着人往下一条巷子里走去。
一家一家的走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