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嘴都要气歪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占清月就准备口吐芬芳,又碍于韩毅云就站在旁边,不想丢了面子,只好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冷哼一声道:
“我正准备救人呢,就叫你给抢了先,这可不能怪我!”
啧!
占清月在心里冷笑着,白莲,还真是应了她这个名字,装模作样起来一套一套的。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骂人家,还一副要打要杀的,要不是我们出手分吃食,指不定就有人死在你的手里了。”
“你你你!你这是血口喷人,胡咧咧什么?谁要把他们给打杀了,我哪有你说的那样恶毒,分明就是你在含血喷人,见不得我跟这位公子说话。”
白莲心虚地急忙解释,生怕韩毅云不相信似的,朝他疾走几步,做楚楚可怜样,望着韩毅云眼泪汪汪。
“公子,你看看你这婢女,好生无礼,简直是在败坏我的名声。”
韩毅云沉着脸,不苟言笑地白了她一眼:“你说没说过这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他朝占清月挪了挪,生怕这女人再贴过来叫月月给误会了。
占清月扫了一眼他们带来的人,见大家已经把食物和水分下去了,这才道:“我们走吧,还得赶在天黑之前进城找客栈休整。”
白莲见占清月朝着马车而去,有些着急了,怕前面的路上再遇上灾民拦路,又怕天色已晚,在路上遇到危险,忙朝韩毅云挪了几步。
“公子,萍水相逢即有缘,带我一路进城吧。”
韩毅云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冷冰冰吐出两个字来:“没空!”随后扬长而去。
白莲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望着韩毅云走远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候在马车上的白家小婢女见白莲没讨到好,哆嗦嗦走上前来。
“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白莲一个白眼就飞了过去,正想对着小婢女打骂一番,又怕被韩毅云看见丢了脸,只要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冲小婢女低喝道:“还能怎么办?赶紧追啊!跟在他们马车后面进城。”
白莲龇牙咧嘴的说完,自顾自上了马车,见占清月的马车还有精兵护送,心里更加嫉妒了起来。
很快,马车就进了长谷县城,城墙下聚了不少的灾民,沿街的店铺都只敢开一个门洞,店家战战兢兢躲在门洞里面,有人叫卖,才从门洞把东西往外递。
灾民们把来往的马车堵得水泄不通,见占清月的马车有精兵护送,这才让开了路。
白莲撩起帘子,打量着外面的灾民,看着前面的马车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心念一动,将钱袋子从马车暗格里拎了出来。
“大伙拿着钱去买吃的吧。”
白莲站在马车上,一把撒着铜板,高傲地望着脚底捡钱的贱民。
“你们拿了我的钱,日后可要记着我的好,快去买吃的吧。”
眼见着不少灾民朝她的马车围去,占清月鄙夷地冷哼一声,这个傻叉玩意儿,真是脑子进水了,出门在外的装什么阔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旁边。
她沉声朝车外喊道:“韩哥哥,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待会人群聚集起来可就走不了了。”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白莲这个脑子缺根弦的漏了富,回头叫有心人盯上,连带着他们的队伍都会跟着倒霉。
等人一多起来,别说是堵住了路,就连把他们的马车都掀翻了都有可能。
白莲眼瞅着占清月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愈发不爽,眼底满是怨毒的神色瞪着离开的马车。
“喂!前面那个马车里的人,你不是说我蛇蝎心肠,对手无寸铁之人要打要杀吗?你给我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可是出了钱帮助他们了。”
“倒是你,什么都没个表示,赶了马车就要走,见死不救,还在这装什么好人?”
白莲指责完占清月,又狞笑着朝众人道:“大家伙都一起看看那辆马车的人,见死不救,没有良心!”
占清月坐在马车里有些听不下去了,一撩马车帘子朝白莲骂道:“你哪只眼睛看见姑奶奶我是个好人了?姑奶奶杀的人比你杀的鸡都多,你没脑子也别连带着认为别人也没脑子!”
她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地立在那里,一股上位者的威压弥漫到各处,让人不敢正视。
偏偏这白莲是个瞎眼的,平白被占清月骂了一通,瘪着嘴巴,眼泪汪汪,委屈巴巴地朝韩毅云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公子,你看看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不说,还要对我这般羞辱!”
韩毅云板着脸,剑眉一挑:“她说得对,你就是个没脑子的,你自己找死不要连累上旁人,更何况你身为一个女子,还是自重些好,毕竟我们也不认识,请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让我感觉很恶心。”
白莲听着这些话,脸都绿了,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五彩斑斓的,好看极了。
她紧咬着后槽牙,望着远去的马车,火气蹭蹭蹭直冒,恨不得将他们两人碎尸万段,可是堂堂的白府大小姐,怎么能让人这般当众羞辱呢?
占清月和韩毅云可管不着她是个什么反应,一队人马找了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