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
他脸上的阴沉与医院里的其余人没什么差别,每个人都因为战争的消息忧心忡忡,或者是为了亲人、朋友而发愁,他的表情在这里并不显眼。
别再想了,周明瑞,那跟你无关,在她用来打趣、敷衍你的众多谎言里,那只是非常、非常微不足道的一条。
远远比不上最巨大的谎言——她从来没说出口的那个。
克莱恩捏紧手上的硬币,将意识放在那只被转变成秘偶的小飞虫上。
他看到了门边面带笑容,替朋友打开病房房门的梅丽莎·莫雷蒂,还有等在病房外,与那位红发年轻人友善闲聊的班森·莫雷蒂,以及坐在病床边捧着书本,已经被自己用“生命手杖”治愈,重新长出了一条手臂的某位大学生。
他们在说话,在用笑容掩盖忧虑,也在好好活着,并互相鼓励。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我现在所欠缺的东西吗,艾丝特?
想起卓娅在灰雾之上,口口声声所说的“平凡”,克莱恩的手指微微一动。
那只飞虫四肢彻底变得僵硬,它从攀附的吊灯上坠下,滚入冰冷地板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