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汐盯着看祁之恒:“可有找到我母亲?”
“那日怕是你惊动了他们,等我派的人去到,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帮人可真够贼的!”穆南汐狠狠一拍大腿。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中毒了!”
“快去请太医!”
殿上霎时间慌乱起来,穆南汐寻声看去,只见皇后蜷缩在圈椅上,唇甲青紫,并且手部的皮肤红肿。
“唇甲发紫?”
“心脏有问题吧。”穆南汐的目光往皇后身侧探查。
“不好!”
枯木龙吟古琴怎么在皇后身侧?不会是冲她来的吧?
祁之恒抬眼看去,也注意到这样的情况,眉头不由得一皱。
“张太医来了!”
内侍为太医引路,直奔官家与皇后面前。
穆南汐瞧见那人侧面身形就认出此人是上次在御花园的庸医。
上次那么严重的诊断失误,怎么还留着他?
看来上次果然是跟皇后脱不了关系!
这次估计也是来者不善。
张太医不敢造次,先是叩见官家:“微臣见过官家。”
“不必多礼!太医快看看皇后,医治好皇后,朕重重有赏!”
“臣必竭尽全力。”
张太医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提着药匣子,一手提着衣摆,躬身快步走到皇后身前。
殿中众人皆噤声静候,生怕惊了太医耽误了皇后。
唯独皇后娘家的几个在场的冲到了殿前去,神情紧张地望着。
穆南汐看着向一脸严肃摸脉的张太医,问皇后身边的侍女:“发觉皇后娘娘中毒前,可注意到娘娘都碰过什么东西?”
侍女急得眼眶通红:“就是这席间的茶盏一类啊!”
张太医拿出根银针,转身去测却什么都没测出,口中呢喃:“定是还有什么遗漏的。”
太医声音不大不小,让周围的人都听了去。
“还不快细细想来!姑母可耽误不得!”皇后在朝任重职的侄子李孝开口呵斥。
侍女急得直掉眼泪,但突然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伸出手指着穆南汐坐席的方向,尖声叫嚷道:“是王妃!刚刚皇后娘娘想要再看看枯木龙吟,内侍便抬着案台呈到了皇后面前,谁成想皇后娘娘抚摸了两下就呼吸困难,不多时便成了这样!”
周围的侍女和内侍闻言,全都下意识地离古琴远了半步,生怕也被毒害了去。
“王妃刚刚嫁入皇家,皇后未曾苛待过王妃半分,究竟是受了谁的挑拨?”
“王爷夫妇与我家皇后娘娘是有何仇何怨,为何要毒害皇后娘娘?她可是你们的亲皇嫂!”
“王妃今日全仰仗皇后娘娘的美颜膏,怎么还能恩将仇报?”
侍女“嘭”的一声跪到官家面前,紧接着一个头接着一个头地往下磕:“皇后娘娘待人素来温和宽厚,也不知哪里惹了王妃招来杀身之祸,还请官家为皇后娘娘做主啊!”
皇后侄子李孝心思一转,也跟着跪在官家面前:“求官家为姑母做主啊!定不能饶了那毒妇!”
还未等穆南汐分辩,这侍女三言两语就将下毒的脏水泼到了她的身上,还顺带将祁之恒牵连了进来。
就在他二人叫嚷的空荡,张太医去到古琴前查验了一二。
“启禀官家,皇后娘娘像是沾染了大量细辛,导致手部红肿和此时的呼吸困难啊!”
“没错,皇后娘娘沾染的确实是细辛。”
嗯?殿上众人都被整不会了。
官家刚要治罪的话被噎在喉咙里,那侍女也愣生生将要说的话忘了去。
镇北王妃这就承认了?
真是王妃下毒谋害皇后?
穆南汐从容不迫地站起身:“细辛无毒,反倒可以祛风止疼、散寒温肺的,不过将大量细辛熬制成汁,再浓缩成一小滴,触之却会导致人先兴奋后抑制,最后呼吸麻痹而死亡。”
穆南汐语气平和,毫不慌张,仿佛讲述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今日他们谋到她的身上,饶是她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
皇后今天死了,就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可能还要连带着祁之恒。
“所以你是承认下毒谋害皇后了?”官家眸色不善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心中满是烦闷不悦。
一个位列他之下的短见妇人,凭什么在他堂堂一国之主的面前这般镇定!
合该穆南汐她现在颤颤巍巍跪在他面前卑微求饶!
穆南汐冷哼一声,心里对着官家翻了个白眼。
瞧那自视甚高的样子。
“毒可不是妾身下的。”
官家脸色一沉,严声呵斥:“最后触碰古琴的人就是你!你是想抵赖不成!”
穆南汐躬了躬身子:“将古琴呈到皇后面前的内侍还有服侍在皇后身边的侍女可都有下毒的机会,况且现在不应该先救皇后娘娘吗!妾身会些岐黄之术,可助皇后早些……”
官家不屑地冷哼一声,打断穆南汐的话:“张太医自会为朕的皇后解毒,用不到你操心。”
“来人!将人押进大牢等候发落!”
张太医突然被点名,吓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