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个宗政禹,神他妈鸡贼!
原来,给她侧妃之位,真不是为了羞辱她,而是——
一来,可以杀一杀她希飏的威风;二来,也算是给了丞相交代,为他所做之事“负责”;这第三嘛,竟然还能用来试探皇帝及其背后人的想法?
一举数得、一箭三雕!
希飏开始相信,这男人能够把持朝政这么多年,不是徒有虚名的。
她语意不善地瞪着他,道:“所以,我成工具人了?”
宗政禹没有丝毫心虚,坦然对上她的目光,道:“话不能这么说,希家与本王如今是利益共同体,难不成你只想从本王这里获得好处,不该尽一份力?”
希飏撇嘴。
原本也可以不是利益共同体的!
只不过被他那么一闹,事情就不对了!
他是强行把她拉扯进他的阵营,现在她想要脱身都不可能。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她想从他身上薅好处,他也不可能做亏本生意。
罢了,她认命!
宗政禹又道:“婚事如你所言往后拖一拖,待时局明朗以后再做打算。”
“婚事什么婚事。”希飏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个侧室,还需要办什么迎亲不成?一个侧室罢了,不是一顶轿子把我从侧门抬进你摄政王府,事情就算结束了么?”
她态度是不以为然,可这字字句句都表达了不满。
看着她这副样子,宗政禹竟然莫名想笑。
他的冷眸中多了几分笑意,道:“你想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这女人态度扑朔迷离,说过心悦他,却没有半点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可若说不喜欢他,又一直想做正妃!
“免了。”希飏表示拒绝:“就算明媒正娶又如何,还不如当个外室呢!”
宗政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百思不得其解——哪有女子不要名分,宁愿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的?
但他也不纠结于这件事,而是道:“希丞相既然醒了,你们希家那些事也该有个眉目。”
这俊美男人下巴轻扬,问:“你把希芸赶出希家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三房不会服气,只怕还会做出什么反扑的举动来。你不可掉以轻心,当与希丞相商量妥当,让他来发声。”
希飏愣了愣。
她只当问题解决了就行。
毕竟她一向都是主张靠自己,抱金大腿,不也是靠的大腿站稳脚跟后自立自强、以免抱腿不成反而被踹?
可此时,宗政禹提醒她应该怎么做,多多少少有点一语惊醒梦中人内味儿了。
行叭,说来说去,还是她心眼太少了!
“好,多谢摄政王教导!”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还担心自己能力不足,有这位权谋高手帮忙,那点宅斗必定难不倒他!
等药送来,看着宗政禹把药喝了,希飏便回丞相府。
没回丹霞苑,希飏直奔主院这边。
希道清是醒着的,这个时候,老夫人也在里头。
“祖父……”希飏跟老爷子打了招呼,顿了顿,老老实实喊了声:“祖母。”
不在希道清面前,她喊的老太太,在祖父面前,还是要给个面子。
这个面子不是给老太太的,而是给丞相爷。
希老夫人依然不待见她,但兴许是老爷子跟她说了些什么,并且——她得了圣旨赐婚,虽未过门,却也是摄政王的准侧妃了,身份水涨船高,希老夫人心里一万个不喜欢,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阳姐儿回来了。”希道清正好相反,他就喜欢这个孙女,并且还有几分担心:“你祖母说,圣旨一来你便气呼呼去找摄政王,这是为何?”M..
“哦,没事了。”希飏瞧了一眼老太太,心想:什么时候都没忘了要给我穿小鞋呢,也不知道怎么跟老爷子说的。
但她嘴上还挂着笑意,道:“祖父不用挂心,摄政王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宗政禹要拿她当工具人,谁能如何?
希道清一愣。
没想到,自己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没能为孙女争取一个正妃的位置,他耿耿于怀。
但,眼前的局势,是他孙女理亏,也着实没有办法说什么。
“祖父看起来很精神,那孙女儿有话便直说了。”希飏干脆趁着老太太在的时候,直接说出来意:“先前三房算计我的事,虽然我已经处理好了。但无论是我、还是请摄政王来做审判,毕竟是越俎代庖。希家的家务事,还当是祖父来做主。故而,孙女想请祖父出面给个准话,好让三叔他们断了想从我这里松口,把希芸带回来的那条心!”
闻言,希老夫人脸色一沉,道:“你还知道你是越俎代庖。相爷昏迷的这段时日,老身差点以为,你才是这希家的一家之主了!”
可她这威风刚一摆出来,就被希道清给拍了下去:“夫人,你是知道的,希家历代以来一直如此,一家之主的位置能者居之!在风雨飘摇之际,谁有气魄力挽狂澜,谁便可做这一家之主!”
希老夫人脸色丕变,道:“所以,庶出子嗣难道也可以?”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