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路妙笙直接按住了快要出门的林筱雪,为什么铃响了要出去。
林筱雪眼下泛红,她又急又躁,就要崩溃一般:“现在八点了,我们快点出去,不然要吃苦头的。”
八点,江颜一想起来那个齐狗?反正易执是这么叫的,有说过八点要点名,原来是这个意思。
江颜一、路妙笙和林筱雪出了门,果然其他人也都纷纷站了出来,站在门边,颤抖着等着齐狗来点名。
她们对面正是木祈言、路名晓和季恒三人,路名晓睡眼惺忪,眼皮却肿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大哭了一场。
木祈言还是那么淡然,他就站在那边,看不出来什么异样,而季恒么,他把带着的金丝眼镜放在手上,遥遥看向脆弱无比的林筱雪,心疼似的皱眉,但又无可奈何。
他们宿舍没多人,看来就是被易执直接打死的那个,江颜一粗略扫了一眼,房间的人都出来了。
现在八点,还没到的人,也就是只有刚去洗澡还没回来的易执。
“遭了。”路妙笙愣愣出声,她眉目间染上了几分焦灼,“我不该叫易执去洗澡的,现在点名了该怎么办。”
不过,也没让路妙笙担忧很久,头发半干的易执打着喷嚏走了过来,身上的血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的味道。
林筱雪看见她,又往边上缩了缩,很是害怕易执。
易执和其他人并排站在一起,很是无所谓地靠在墙上,就算白色的墙灰粘在刚洗好的身上也不介意。
“李狗本名是什么。”江颜一跟路妙笙换了个位置,站在了易执旁边,她目光仍然直视前方,完全看不出来正在向易执问话。
易执瞥了比她矮一个头的江颜一,嗤笑一声:“你说李狗,本名叫李社勋,跟个哈巴狗似的跟在程子武后头,所以这里的人,私底下都叫他李狗。”
不过确实很形象,李杜勋还是穿着他那身肥大的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双手插兜,弓着背吊儿郎当地从远处走来。
很拽,像只花孔雀一般招摇,可他明明在程哥面前,这李杜勋就只会摇尾巴,用李狗来称呼还真是形象。
江颜一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毕竟外表丑,内心也丑的人自己看多了,容易伤到眼睛。
李杜勋摇头晃脑的,站在最中心的位置,他拿着扩音喇叭,见没声音,又拍了几下才放到嘴巴边上:“咳咳,大家都到齐了吧,我现在要派人去检查了,若是有人睡过头或者忘了,那我可不客气了。”
话刚说完,李杜勋脸上阴狠的气息一闪而过,他身后的壮汉便鱼贯而出,分别去查看各个房间外站着的人数。
在经过江颜一这里的时候,壮汉还多看了几眼,不过见到易执在边上,翻了个白眼又离开了,很是看不起她的样子,易执也没别的反应,还是站在那边。
江颜一视线随意地扫过去,很快又收回来,这是有什么内幕吗。
检查完后,壮汉又回去汇报,李杜勋很是嘚瑟地点头:“今日还是很齐的。”
这话一出,江颜一能感觉到其他房间里的人明显放松下来了,似乎要是哪里少人了会遭什么坏事情一样。
但李杜勋话还没完全说完,他拉长了语句,调拖得很长:“……啊,还是少了一个啊。”
周遭的气氛又瞬间变得紧绷,大部分人头深深埋着,大气都不敢出,安静到江颜一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很快,一个壮汉冲进了一个房间,在里面揪出来一个还没睡醒的男人,他黑眼圈浓重,在被壮汉扛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清醒,知道被扔到地上,剧烈的疼痛才把他从甜蜜的梦境里惊醒。
“啊。”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悲怯,他看了眼满脸不耐烦的李杜勋,脸一下子雪白,连滚带爬地抱住李杜勋的大腿,哭叫着“原谅我,原谅我,我实在是太困了,我刚从外面带回物资,好几天没有睡觉,突然放松下来才睡过头。”
“李哥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不会再犯了,或者或者我下次出去找物资,肯定带回更多的好东西。”男人哭喊着,试图让李杜勋能够大发善心一次,好心地放过他。
但李杜勋为什么被称为李狗,他狗就狗在,狗仗人势,同情心在他身上是压根不存在的东西。
“原谅你?”李杜勋摇着头走了过来,狠狠一脚踹在男人心口处,他疼的嗷一声,蜷缩在地上,“这里这么多人都能准时出来,你怎么就不行,再说了,找物资本来就是你应尽的义务,何谈其他。”
李杜勋眉毛一高一低,他抬抬下巴,示意身旁的壮汉:“把他现在就从这扔出去,喂丧尸。”
男人强忍着心口处的疼痛,指甲抓挠着地上:“不要不要,我不要被丧尸吃掉。”
他哀嚎着被拖了下去。
周围人像是见习惯了一般,麻木地低下头,他们并不敢发出其他声音,只能等着李杜勋讲话。
路妙笙用胳膊戳了戳江颜一,低着头轻声说道:“真吓人啊,比坐牢还严苛,还有李狗这么猖狂,这群人都不聚集起来反抗的吗。”
江颜一正无聊地捏着手,她嘴唇蠕动:“反抗又有什么用,全都怕死了丧尸吧,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