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别扭吗?”祁兴言一把抓住叶清流高举的手腕,“你当时真的是这么刺的?” 祁兴言这么突然一抓手腕,叶清流的右手紧张地一抖,手中的“纸刀”掉落地上。 叶清流神色慌张,又开始表演思考,“我,我说过,我不记得了,当时我昏了头。” “昏头的话,更加不会用这么艰难的动作去行凶吧?而且你看,你的角度又弄错了,刀子虽然是与身体垂直了,但是伤口的形态又不对了。你这样刺过来,伤口歪了,而尸体上的伤口是竖着的,与身体平行。” 叶清流懊恼地大叫:“哎呀什么垂直平行的,我根本搞不懂,我说了,当时我昏了头,我不记得了!” “如果是昏了头,更应该是下意识的动作习惯,而你刚刚下意识的动作习惯跟尸体的伤口形态不符!而且你那种别扭的姿势行凶,根本没法出其不意,潘瑞杰正对着你,只要不是闭着眼,都会有机会反抗,轻松就能打掉你手中的刀。” 叶清流也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用责备的口吻大叫: “我都说了,我杀了潘瑞杰,我都承认了,你们该抓就抓,该判刑就判刑,还纠结什么姿势啊,形态啊,做什么啊?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现场和尸体的种种迹象表明,潘瑞杰不是你杀的,而是叶知博杀的。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在替叶知博顶罪。” 祁兴言也不装了,干脆摊牌。 叶清流趁着双手恢复自由,猛烈摆手,惊恐大叫:“不是的,不是的!你们不要胡说。人是我杀的,跟我儿子没关系!你们千万不要去打扰我儿子。” “我们会去找你儿子问询案发时的情况。”祁兴言冷眼看着叶清流夸张的表现。 “不,不要!我儿子有病,你们也看到了,他就是那副样子,他说的话不能作数的!” “作不作数,不是你说了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就给我判刑就好啦,你们为什么非要害我儿子?他有什么错?生病又不是他的错!” 祁兴言冲王恺使了个眼色。 王恺赶忙又把手铐给叶清流戴上。 “叶清流,请你尊重法律,尊重事实,注意言辞,不是我们非要害你儿子,是我们非要还原真相。” 回到办公室,祁兴言刚准备收拾收拾下班,王恺便推门进来。 “祁队,这次我们是不谋而合,我早就怀疑叶清流是在为叶知博顶罪啦!” 祁兴言收拾妥当,绕开门口的王恺,出了办公室,一路往外走。 王恺继续跟在身后,“叶清流的表演也太拙劣了,她那副样子一看就是说谎。还有,蠢蛋咱们见得多了,像她这样圣母心的蠢蛋,还是第一次见。” 祁兴言站在电梯门口,趁着等待的空档说道: “很遗憾,没有不谋而合。” “啊?祁队,您刚刚不是说……” “我只是陈述了一种表象。实际上,我怀疑的方向与你正好相反。” “什么意思?”王恺歪头,“相反的话才是表象吧,因为案子的表象不就是叶清流杀人吗?” “对,我怀疑杀潘瑞杰的就是叶清流,她不是什么圣母心白莲花,而是伪圣母,黑莲花。当然,无论是你的观点还是我的,都需要进一步证实。” 祁兴言上了电梯,电梯门隔绝了还想要继续跟他辩论的王恺。 *** “成顾问,你说呢,这朵莲花到底是黑还是白?” 成澈听完王恺在电话里大概讲述完叶清流的审讯过程,面临着站队问题。 “这个嘛……很多人和事也不是非黑即白……” “你站谁?”王恺急于得到认同。 “目前不好说。” “祁队也说了,需要进一步证实。我们明天去找叶知博,因为是未成年,需要监护人在场我们才能询问,所以要去叶清流的父母家。成顾问,你去吗?” 成澈皱眉,王恺该不会是有心缓和他跟祁兴言的关系吧? “祁队还是挺希望你去的,你懂的。”王恺仿佛替祁兴言不好意思似的。 “看看吧。”成澈挂断了电话。 正巧这时开门声响起,是祁兴言回来了。 听着祁兴言在客厅里与张百达打招呼,进出洗手间忙碌的声音,成澈又一次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要迁怒于祁兴言吗? 从理性出发,根本不该迁怒于祁兴言的,祁兴言跟他一样,都是被祁助康欺骗愚弄的受害者。 可是从感性出发,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祁助康当年把他丢到楼下,就不会有白朗的恩情,不会有自家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