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明他们早已经到了,拉着安英华在远处观看,等安凌霄进去后,张伦明对安英华说道:“你进去,跟着你二姐,记着,你二姐说啥你说啥,那可是你亲生母亲的嫁妆,别让人糊弄了。”
安英华这个傻蛋握拳道:“我绝对不让骗子讹诈我侯府,等着瞧吧,我非打他个狗吃屎!”
张伦明无语,给吴长山说道:“你给他说,我还没和这么……这么纯真的人打过交道。”
吴长山说道:“这次先让他自己看,回头咱们再说。”
安英华有点懵,不知道要给他说啥。
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安凌霄快快回到府里,让身边的人把继母和尚嬷嬷都见到前面。
她见弟弟回来,拉着他直接去了会客厅。
安茂彦请那人进府,想看下他说的赝品,那人说道:“你不是说你大哥在家吗?是你大哥媳妇的嫁妆,应该他来一趟吧。”
安茂彦无法,派人去请大哥,回复说睡下了。
那人奇怪问道:“外人说安侯爷娶亲时露过一面,再也没见着,我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人不出去?侯府你做主?”
安茂彦解释道:“我大哥身子不好,很少出屋。”
那人拿着画轴,很防备地说道:“我可给你说,我来时给家人说过,万一有啥去衙门。我虽是个倒卖东西的平民,我可不怕你们侯府。”
安茂彦这会儿冷静下来,见那人说画是赝品,可是进来又不打开让他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这时候侄女侄子进来了,他赶紧介绍,那人行个礼,“见过郡主,我是私下里做古籍生意的,以前不知道是你母亲的嫁妆,对不住了。
“五六年前我陆陆续续从你们侯府一个姓任的管事那收了一些东西,他说是老夫人的陪嫁,如果我知道是郡主母亲的陪嫁打死我我都不敢收,缺德事咱不干。
“除了这幅画其他我都卖了,这一幅是一尘大师的画,我留着没卖。最近手头紧想拿出来卖,别人一看说是赝品,这我能干嘛?”
安凌霄问道:“当初你收画的时候怎么没看?你干这一行的,应该有一些鉴赏能力吧。”
那人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郡主挺聪明的嘛,不是外人说的那么傻。确实,我能鉴赏一二,只是这些东西是陆陆续续卖给我的,前面没有一个是假的,一尘大师的画是最后一次收的,当时确实掉以轻心。再一个,这也仿得太真了,能把我糊弄住,侯府请的人那是高才呀。”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安茂彦,意思就是没准就是你仿的。
安茂彦脸红,脸红是因为母亲做的那些事当着侄子侄女的面给揭露出来。
安凌霄装着傻乎乎地说道:“你别怀疑我二叔,我二叔下棋下得好,画画没有下棋好,画是下人偷走的,和我二叔无关。”
那人笑了一下,把手上的画打开,安茂彦对书画懂个皮毛,看不出来,安凌霄姐弟更看不出来。
安凌霄上前接过画说道:“这样吧,你给我们看,我们也不知道真假,东大街有个西林书画,咱到那儿去鉴定鉴定,如果是假的,你多少钱买的我赔你银子,如果是真的,你多少钱买的我再买回来。是我娘的陪嫁,我肯定要买回来的。”
安英华使劲地点头,“我二姐说得对。”
这傻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嫁妆是谁卖了。
安凌霄才问安茂彦:“二叔不是说我母亲的嫁妆让下人偷了吗?怎么这位大叔说是从侯府买的呢?”
安英华这会才反应过来,说道:“没想到任管事是个贼,那可不行,抓起来送衙门。”
安茂彦急忙说道:“这事先不急,先解决画的事情。”
安凌霄恨恨说道:“要是查出来是任管事偷的,我不会放过他,我让他一家蹲大狱!任妈妈跟在祖母身边多年,竟然敢背叛主子,这就叫奴大欺主!”
安英华在旁边跟着说:“对,必须抓起来,怪不得说侯府没银子了呢,都是让这帮玩意给偷了。”
姐弟俩说话很大声,那人笑眯眯的听着不停地瞅安茂彦。
安茂彦那个臊呀,想阻拦侄女,又不知道说什么。
安凌霄拿着画轴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面走,刚走出去看到任妈妈,任妈妈说道:“郡主、世子,老夫人有请。”
安凌霄说道:“等我处理了这个事情再说,还有你,不准出府,不准在我祖母面前胡说八道,就是你糊弄了我祖母,这次别想逃脱。”
任妈妈那个急呀,主子交代了千万拦着不能让他们出府,她扑通一下跪在安凌霄面前。
安凌霄踹了她一脚,嚷嚷道:“你这是威胁我吗?这等狗奴才偏偏仗着祖母信任,就敢偷我母亲的嫁妆卖了,还敢拦着我的道,谁家的奴才是这样的?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尚嬷嬷走过来给了任妈妈啪啪两巴掌,安凌霄又对范夫人说道:“母亲,派人清查你的嫁妆,看有没有被这些内贼偷了,反了天了,谁要是乱跑乱窜立马抓起来送衙门!”
她现在的身份不只是侯府的二小姐,人家是朝廷封的益阳郡主,谁也不敢再拦着。
安凌霄就这样拿着画带着弟弟,那个人还有安茂彦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