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置问题。
这金齿卫本就是永昌府,虽然本来也有金齿卫,但是不是在永昌府城内,而是在附近专门有设立金齿卫的卫所。
是那胡渊不知怎么把朱元璋给迷惑了,才撤裁了永昌府的府制,把整个永昌府都作为金齿卫了,连几处军营都安置在城内。
如今随着胡渊一家满门抄斩,朱楩直接掌握了城内上下一切大小事务。
可他毕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于是传令昭告全城。
“从今日起,永昌府恢复府制,并且会重新丈量土地,按照当前府内户籍人口分配土地与种子,在来年开春之前,争取让所有人有地种。”
“同时,今后三日大开府库粮仓,各家各户可以按照户籍与人口到衙门领取三个月口粮。”
“岷王殿下宣布,所有犯官犯民身份予以解除,所有人都是正经百姓,都是大明子民。但是如有再犯者,满门抄斩。”
好家伙,之前只是流放,这次可是要砍头的?
一时之间,许多人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朱楩恢复府制让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那胡渊几乎就是按照土司官的制度来的,等于周围这片地界他就是土皇帝,对所有人都有生杀大权,要杀要剐要打要骂,都是他说的算的。
现在朱楩要恢复府制,还让所有被流放来的人恢复了正常户籍,不再是犯民身份,简直是天大恩德。
更何况朱楩还要分土地,开仓放粮,乃至由府衙负责分发来年种子。
所以满城百姓都高呼殿下千岁。
其中还有一些因罪被流放的官员找到朱楩,经过一番考核,朱楩原地认命了一个叫严时泰的人成了新任知府。
这个严时泰原本是溧阳县令,那可是江南地区,属于鱼米之乡。
而在当地有个叫张湛的人凭着显赫家世,滥杀无辜,自认为可以逍遥法外。
严时泰不畏强势,最后把张湛收监并处斩了。
结果遭到了那张湛家族的报复,以莫须有的罪名,使严时泰遭到了流放。
朱楩听完了严时泰的经历,直接就确认了,这人是个人才,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正是如今可以让永昌府迅速恢复的最佳人选。
而且这严时泰很年轻,如今才只有二十三岁,更是科考出身,在十九岁的时候就是举人了。
这简直就是白捡的人才啊。
“严知府,重新丈量土地,以及统筹户籍人口,再平分土地的事,你可一定不要马虎啊,”朱楩交代严时泰。
严时泰拱手称是。
朱楩继续说道:“只有让所有人有地种,云南才能平定。而且这么多人被迁徙到云南,结果却遇到了胡渊那个混账,让大家白白遭受苦难。告诉大家,苦日子过去了,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殿下仁义,”严时泰赶紧弯腰行礼。
“应该的,”朱楩笑着伸手扶起严时泰,更说道:“不止是永昌府和咱们汉家百姓,今后还有那些土司部落,也要这么做。那些土司官仗着朝廷给的特权作威作福,还胡作非为,屡屡作乱。也该管管了。”
严时泰心里一动,他也知道那些土司官的特权有多大,不禁说道:“殿下,永昌府下辖周围各乡各县,不若我也对周围实施您的政策?”
朱楩满意的点点头,严时泰果然是个人才,而且心思敏捷。
既然严时泰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想法,朱楩又交代了几件事之后,就开始吩咐让人打开府库粮仓,准备放粮了。
足足三天,全城百姓都领到了足足三个月的口粮,一时之间朱楩的名望在永昌府内达到了鼎盛。
如今谁还在乎胡渊一家老小的死啊,连那些金齿卫的兵丁,也都在传唱着朱楩的仁义名声。
最后也不需要沐晟的部队去控制了,金齿卫的一万多人部队被朱楩集中起来,除了留下几千人继续作为永昌府的必要守军,他把一万人编入了自己的部队。
正好之前损失了一万人,现在就给补充回来了。
只是这一万人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他们的家人,让朱楩有些无奈。
这就是军户籍的制度。
因为明朝的户籍制度是人以籍为定,不准冒滥,不许更改,子承父业,役皆永充,一旦成为军户,则万世不能改变,子孙都要应军差,充军伍。
就很坑。
更主要的是,明初规定,军户户出一丁,赴预先指定的卫所去当兵,即充当旗军,也叫正军。
旗军或在营操守,或播种屯田,因此有了操守旗军或屯种旗军的名号。
而军户中除正军以外,其余子弟则为军余或余丁,正军到卫所充当旗军,该军户还须出二名余丁,其中一名随同正军至卫,在营从事生产,佐助正军,供给军装。
也就是说,除了每军户出正军一名,还必须附带余丁三名。
这特么血坑。
所以这一万新军加入队伍以后,甚至还有一两万人随行,他们都是这一万正军的家人。
这就是军户籍。
朱楩也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老朱啊老朱,你可真行,难怪明初明军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