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无双,可到了中后期,却都想法设法的要逃离军籍,”朱楩暗叹一声。
这军户籍简直就不是人干出来的事,合着我家出了一个当兵的,去给你保家卫国,捎带着我全家都跟着遭殃啊?
哪有这样的。
不给特权就算了,反而成了劫难。
这军户籍甚至比普通民户百姓的户籍还要惨。
乃至有一段时期,更是禁止普通百姓与军户籍进行通婚。
朱楩深知其害,只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还是那句话,毕竟他还不是九五之尊。
于是朱楩暗暗记下,等今后有能力了再去改变。
他今后需要的是一支能征战天下的无敌之师,而不是空有虚名和数字的壮丁,那没什么意义。
这一天,朱楩在妥善安置了永昌府一应事务后,留下严时泰作为此地知府,终于准备继续率领部队回归大理了。
“严时泰,我可是把这永昌府和一城百姓都交给你了,如果你敢欺压百姓作威作福,那胡渊一家的下场可还历历在目,”朱楩在城门前交代着。
严时泰不禁没有半分惧意,反而还高声说道:“下官立下军令状,三年内让永昌府全面恢复生机,必不敢仗着殿下垂青抬爱而为非作歹,但凡有一人告状,不用劳烦殿下动手,下官提头来见。”
好一个刚正不阿的臭书生,就这个臭脾气,难怪在中原混不下去,也唯有如此才敢制裁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
这可是古代封建社会,世家与乡绅有着很大的权力,说句难听的,要是没有隋朝开创的科举制度,仍然维持着举荐制度,那这天下简直就是世家的天下了。
然后朱楩就要率大军离去了。
可突然,城内响彻一阵雷鸣般的呼声:“恭送岷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楩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去。
只见身后城内,无数人自发走出家门,人头攒动的站在那里,看到朱楩回头,还纷纷跪拜了下来。
严时泰也激动的说道:“殿下可谓是民心所向,您是云南之福,更是大明与百姓之福啊。”
朱楩先是心生震动,也有些动容,接着笑骂一声:“本王还没死呢。让大家好好生活,一切都会变好的。”
说完朱楩策马扬鞭,在六万明军士卒,以及新加入的一万明军,还有木邱、赵拓、沐春兄弟等人的簇拥下,来到城外与木初、居里屋等六万土人部队汇合一处。
“出发,回家,”朱楩大喝一声,终于要结束了。
这一战从最初思伦发作乱开始,朱楩带着部队先是到处偷袭,然后又在昆明城外与思伦发大决战,接着又从定边之战打到对盈江刀干猛的讨伐平定,再到如今惩治胡渊和恢复永昌府府制。
可以说朱楩几乎打了大半个云南。
毕竟丽江也牵连了进来,又经过楚雄府抵达昆明城,还有定边县和景东也在其中,又一路征战到了盈江,几乎打到了境外。
而在经过这一战后,朱楩的声望也达到了鼎盛。
连系统都直接把大半云南省划入朱楩领地范畴。
在这之前,朱楩的藩王身份与地位,只不过是因为朱元璋与朝廷册封的。
可是经此一役后,朱楩靠着自己的强大武力和战绩,彻底坐实了他才是云南之王的身份。
这是很重要的转变。
而且除了之前朱楩通过系统观察到的,领地人口已经达到三百万人,此时又增加了足足二十八万人对他忠心。
其中二十五万人来自身后的永昌府,还有三万人已经编入军中,正是那一万新军和两万的军户籍。
这就是成绩,这就是朱楩为何执意要打这一战,乃至不得不亲身犯险也要率领军队‘御驾亲征’的原因。
再也没有比军功可以更快做出成绩的方法了,何况朱楩是戍边藩王,他所要做的就是保家卫国。
他做到了,自然就是最合格的藩王。
更关键的还是军心所向,朱楩有信心,只要自己稳住,不在洪武朝决定造反,只要他不造自己老子的反,这些部队就绝无二心。
他现在想打谁就打谁,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部队都会誓死追随。
想到意气风发之处,朱楩不禁仰头高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看着他即使之前回过一次大理,可身上仍然穿着之前王福给他的那身衣服,除了铠甲以外,与其他明军士卒没什么不同。
除了新加入的三万将士,全军都高呼起来。
连那六万土人部队,也一样在响应着。
木邱望着朱楩,美目泛着光彩。
赵括更是心潮澎湃。
就连沐晟都拉着沐春,低呼:“大哥,我们一起投靠殿下吧。”
沐春哼了一声,你以为他不想?他是被殿下给拒绝了好吧。
没办法,谁叫他是西平侯世子,他可以投诚太子朱标,却不能投靠朱楩。
最主要的是朱楩做到了,他不是空口喊口号,而是真正做到了他所说的。
不论是以少胜多与思伦发决一死战时的死战不退,还是与子同袍,最主要的是同生共死身先士卒。
毫无疑问,至少在统兵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