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拳,兴高采烈的迎接着朱楩的到来。
自从上次沐英突然病逝,沐春一路哭着赶回家奔丧,两人已经是半年多不见了,现在可是十二月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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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就好像还能回想起当初与沐英老哥一起上阵杀敌时的光景,仿佛就在昨天一般,”朱楩长叹一声。
沐春与身后的沐晟都是浑身一震,然后黯然伤神的低下头。
沐春苦涩一笑:“能得殿下挂念,父亲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沐春还抬起头,仿佛真的在告慰亡父的在天之灵似的,看着广袤的天空,心中确实在想着:“父亲,不是儿子不孝,而是殿下才是明君啊。”
沐春见过皇太孙朱允炆,也知道朱元璋要立朱允炆为储君,那就是新君。
可沐春却认为,朱允炆高傲且冷酷,看起来与朱元璋都因为太子朱标薨逝而日夜以泪洗面,可其实骨子里却隐藏着另外一副面孔。
说白了就是,朱允炆在利用这些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一旦他真的登基了,就会露出真正面孔。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恐怕。
沐春虽然没有历史先知的眼光,不知道朱允炆一登基,还没等屁股坐稳,就立即开始忙着削藩,要把朱元璋的儿子,也是他的叔叔们赶尽杀绝。
别说只有朱柏自焚而亡,还有诸王被贬为庶人的贬为庶人,被圈禁的也都软禁了起来。
这比死了还痛苦。
所以沐春已经看出朱允炆不是明君,于是更加坚定了忠于朱楩的决心。
朱楩不知道沐春的这些心里想法,但是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难为你了,”朱楩对沐春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沐春给朱楩通风报信,才帮朱楩躲过了被朱元璋征召。
而且朱元璋未必不知道沐春的小肠子。
一旦朱元璋追究起来,沐春该如何应对?他又该怎么解释?
“毕竟您是滇王殿下,而我自然是您的属臣,”沐春一脸随意的说道。
但是这话可不能应付朱元璋。
朱楩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他们都知道,如果朱元璋真要就此事来追责沐春,其实沐春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可是沐英刚死,朱元璋是不会因为这点事去动沐春的。
“殿下,先入城吧,”沐春策马让到一旁,让朱楩先行。
朱楩也没客气,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跨马来到了城内。
一进城门,就听周围突然响起山呼海啸的呼声。
“滇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楩愣了下,转头四顾过去,发现昆明城百姓自发的集结在周围,怕是得有上万人,并且跪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朱楩还以为这是沐春安排的。
沐春解释道:“殿下,城内上下百姓,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当初是您在城外奋勇作战,不畏生死的与那思伦发奸贼厮杀,才保住了一城百姓。”
“一旦城破,让思伦发大军长驱直入,城内将会鸡犬不留。”
“可当初您急着回援大理,甚至都没来得及让大家感谢您就走了。大家才会自发感谢您。”
其实这是真话,毕竟那一战还没过去一年,很多人都还记忆犹新。
开玩笑,当天在城外,那可是血水横流,死尸一地。
那副场景,相信很多人都不会忘记了。
今天确实不是沐春安排的这个场面,而是本来就有很多百姓进出城门。
当注意到外面突然来了一支部队,一问才知道是滇王的藩号,也才全都知晓,岷王的藩号变更为了滇王。
于是等朱楩在沐春等人的簇拥下一进城,大家就猜出他的身份了,这才纷纷跪地,山呼千岁。
昆明城内几乎都是汉家百姓,当然不会喊错万岁的口号。
朱楩也暗暗松了口气,可别再给他招惹麻烦了。
“大家都起来吧,”朱楩高呼一声:“本王既然是云南王,保护你们的安全,帮助你们建家立业,那就是本王的职责。”
所有人都是一愣。
见过礼贤下士的,也见过谦逊有礼的。
可身为亲王,却能说出这番话来,自古以来也很少见。
别说没有,但是绝对不多。
所谓爱民如子终究只是一句口号,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何?
许多人看着朱楩,目光闪烁着异样光彩。
连附近守军都很激动,乃至有一些人主动单膝跪了下来。
不等朱楩询问,一旁的沐春就说了:“他们是调防的,以前曾经跟随我父亲有幸跟随过殿下。这段经历乃是他们的荣耀。”
之所以说的那么绕,是因为这些兵卒是昆明的守军,名义上是属于沐春与曾经沐英的。
当初他们是跟随着沐英打仗出征的,后来才归入朱楩麾下。
朱楩点点头,再次招呼道:“好了,都起来吧,都堵在这里干嘛?该干嘛干嘛去,别挡着路。”
百姓们这才纷纷起身,并自发让开道路,让朱楩一行人可以顺利通过。
见朱楩不但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