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藩王的架子,还不住的在马上对周围百姓们或是挥手,或是颔首致意。
人群中也有人好奇问道:“咱大明的王爷都如此开明吗?”
“你在白日做梦吗?那可是王爷啊,就是没事抽你几鞭子,或者把你处死,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有人一脸诚惶诚恐的说道。
“怎么可能,”之前那人顿时嗤之以鼻。
结果另一个人却敞开衣襟,露出上身,却见上面密密麻麻的遍布着印记,仿佛曾经被鞭打过。
那人冷笑着说道:“好叫你们知道,秦王专门在王府当中修建了一座宫殿,每日以折磨人为取乐。我是在老家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搬来这里。你们都好好记住,这天下只有一位滇王。至少我还从未听说过,滇王为难百姓,甚至迫害百姓的事迹。能有这样一位贤明之主,那是我昆明之福,更是全云南之福啊。”
朱楩可不知道这些,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是从二哥秦王朱樉那里逃难过来,而且受到过痛苦的折磨。
而跟朱樉一对比起来,朱楩简直就是千古名君了。
跟着沐春,朱楩一路来到了西平侯府。
这也是朱楩
如今距离沐英病逝已经过去半年,府上虽然不见了丧礼的一应之物,但是仍然到处充斥着悲伤的气息。
加上现在正是深秋与冬季交替之际,更显萧凉。
毕竟沐英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之久,阖府上下到处都是他曾生活过的轨迹,一个人的痕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消失的。
到了府内,沐春还让两个年幼的弟弟出来见了朱楩一面。
沐英一共有五个儿子,其中四子早夭,所以除了长子沐春,次子沐晟以外,还有三子沐昂和幼子沐昕。
其中沐昂比沐晟小了足足十一岁,今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沐昕年纪更小,也就十来岁。
朱楩看到两兄弟的时候,差点没掉下眼泪。
这么小的年纪,他们就失去了父亲。
而且沐英在云南这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也算是给自己打下了大好的基础。
可转念又一想,好家伙,这沐昂好像是和自己一个年纪?
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包括沐春与沐晟两兄弟,也理所当然的,把朱楩按照长辈去尊敬。
回想起当初朱楩初来乍到时,除了沐春以外,沐家几兄弟对朱楩那可是暗地里不怎么尊重的。
然而如今朱楩已经以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应有的尊重,沐家四兄弟除了尊重朱楩藩王的身份地位,已经确实把他当做长辈了。
朱楩也是一通缅怀沐英,以及安慰沐家的两个小儿子。
可其实他也才十三岁啊。
等到了傍晚,沐家难得热闹起来,后厨也早有准备,备下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
朱楩也不再说什么年纪不足无法饮酒的借口,与沐春等人开怀畅饮了一番。
这可不是在庆祝沐英死了啊,而是在回忆怀念当初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
朱楩还在席上吐槽:“沐英老哥也真是吝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手里竟然还有一支火器部队,竟然藏着掖着。”
朱楩说的正是那支在定边之战中,大放异彩的火铳兵与神机箭部队。
尤其是沐英轮班放枪,分批次列队,这种作战方式超前了西方一个世纪。
如果能给沐英更先进的火绳枪或者燧发枪,他又能把火器部队玩到什么程度呢?
“殿下,”突然,沐春在席间站起身,一脸严肃的说道:“陛下对殿下猜忌甚深,这一点我想木初也应该有所了解。”
只是木初那边才回去丽江,还没腾出功夫来拜访朱楩,朱楩这边已经率领部队出征了。
否则木初肯定回来大倒苦水,甚至想把木邱带回家去了,因为朱元璋好吓人啊。
当然朱楩肯定不会放走木邱就是了。
“哦?”朱楩不置可否的看向沐春,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陛下不知道殿下的英明神武,或许会为奸人所谗言,”沐春继续说道。
朱楩笑了,哪里有什么谗言,就是老朱猜忌自己,而且老朱猜忌的没错,他担心的也没错,自己就是在为造反做准备的。
沐春犹豫了一下,见朱楩一直不为所动,终于说道:“实际上我是担心陛下要为那位殿下铺路,把您视为尖刺抹去。”
“哦?”朱楩答应一声,仍然不觉得意外。
这确实是朱元璋会做的事,想来,蓝玉也要活不多久了吧。
(蓝玉:我谢谢你。)
朱元璋确实喜欢为后人铺平道路,一切被视为有威胁的,都会被如同荆棘上的刺一样被拔掉。
尤其到了朱元璋晚年,比如现在,他会更加不顾一切吧?
所以朱楩才绝对不会去应天,天知道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但是我观那位殿下,”说到这里,沐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的说道:“他尊为皇太孙,已经立为储君,确实身份尊贵。但是他眼界太高,我怕他看不到埋头在地里的百姓。我怕他今后眼中只有世家子弟,只有满朝文武百官,却唯独入眼不了天下黎民。”
“殿下,我想说的是,只要您现在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