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管中窥豹。殿下之功绩,老臣自然不敢轻易评价。但是敢问滇王殿下。”
刘三吾突然转头看向朱楩,问他:“您率军从宁夏镇出关,远征塞北草原,可有得到朝廷兵部的调令?可有陛下旨意?”
文官队列之中,时任兵部左侍郎的齐泰心里一动,连忙说道:“启禀陛下,当时事发突然,兵部并未得到消息,自然无调令可出。”
这是在堵死朱楩的路啊。
在还未开始讨论朱楩的不世之功之前,这是要先讨论朱楩出兵这件事的根本问题了,就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了,藩王只有戍边守国的责任,却无开疆拓土的资格。
想要对外出兵,那得得到朝廷以及皇上的命令,那才可以。
也足以看出,之前不论是四哥朱棣,还是十七哥朱权,对朱楩都有很大的恩情在的,他要偿还不少人情呢。
这一下,就连朱元璋都感到了麻烦,因为朱楩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这帮该死的东西,这个老不死的家伙,这是打算要推翻吾儿的功劳不成?
其心可诛。
朱元璋抓着龙案的手紧了紧,下意识的瞄向了朱允炆的地方,想知道,这是否是他的主意。
朱元璋猜到了,今天早朝肯定不会太平,本来他还想幸灾乐祸,还想给朱楩一点震撼和压力,给他出点难题,乃至特意召开了大朝会。
可此时朱元璋又后悔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已经有点强了。
而且朱楩刚刚回京,恐怕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刘三吾是吧,”朱楩缓缓开口,道出刘三吾的名讳。
有不少文官轻轻皱眉,觉得朱楩一个年轻人,竟然直呼其名,怎么也要尊称一声先生吧?
倒是刘三吾捋捋胡须,点头答应道:“正是老朽名讳,不成想殿下您竟然知道,真是折煞老朽了。”
朱楩嘴角微掀笑着说道:“不打紧,我不过是区区一个藩王,比不得你们大元的人上人嘛。”
“嘶。”
朝堂上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动静。
刘三吾也顿住了,思考片刻才问道:“殿下何意?”
“哎呀,你们还装什么啊,你们这是想着要反明复元吧?随时打算恭候迎接你们的北元主子回来,继续霸占我中原天下,霸占我大好河山,然后把汉人做四等人,做最下等的奴才,这样你们才会心满意足,你们就可以继续给你们的主子摇尾乞怜了,我很佩服呢,”朱楩一脸笑容灿烂的,还抬手拍了拍手,为他们鼓掌。
“殿下,可不敢这么说啊,”刘三吾急了,这话把他说成是什么人了?
朱楩一脸纳闷的看着刘三吾,说道:“为何你这么急?你们这些所谓文人,所谓儒生,不就是当初对北元跪地求饶,才能逃过一劫吗?你们该对北元感恩戴德才对啊,何必谦虚呢。”
这是谦虚的问题吗?这要是敢承认,恐怕天地难容。
刘三吾到底年纪大了,急得满头是汗,张着嘴,却又苦无辩解之词。
因为朱楩这番话实在是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了,殿下,咱们不是在讨论关于你僭越逾越的那些事吗?
“楩儿,”连朱元璋都看不下去了,忍着笑意的,训斥道:“不要胡说八道,北元已经被咱们赶出去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去怀念那些鞑子。至于当年儒生对北元的服从,那也是不得已为之,可以谅解。”
朱元璋看似在缓和气氛,可其实腹黑的等于坐实了朱楩对儒生的冷嘲热讽。
其实在朱元璋的心里,也对那些所谓书生甚为不齿,尤其是那些给北元当过官的人。
就是这些贪官酷吏对百姓们压迫的最狠,本来他们也是被北元鞑虏迫害的人,结果却摇身一变,帮着鞑虏欺负其他汉人,其罪可诛。
所以朱元璋不但生平最恨贪官污吏,而且没少清算那些人。
据说刘基刘伯温就是因为曾经当过北元官员,哪怕只是个小吏,也因此才被朱元璋一直猜忌,到最后仅仅只是封了个伯爵。
乃至在大明建国以后
可朱元璋毕竟也不敢彻底得罪全天下的读书人,而且随着历朝历代独尊儒术以来,现在的读书人,基本上就可以默认为是儒生了。
于是朱元璋给朱楩使个眼色,意思是见好就收,不然就不好下场了。
但是朱楩却浑不在意的说道:“可是父皇,儿臣当初得到消息,草原上如今正在闹分裂,他们正在内讧。现在的北元大汉不做人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夺取了怀孕的弟媳,给他当老婆。”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感到惊愕,这确实不干人事啊,还能这么干?
“后来那位大汗又昏招频出,已经引起瓦剌部大贵族首领的不满,恐怕到了来年开春,瓦剌部就要造反了。”
“而鞑靼部的鬼力赤也得到了消息,准备和瓦剌决一高下,竞争汗位。也是为了给来年战争做准备,那阿鲁台部才跑来袭击宁夏,打算掠夺一批粮食。”
“敢问诸位大臣,你们如果不是想盼着你们的主子回来,不是要反明复元,何至于对本王抓住如此天赐良机突入草原深处,一举横扫整个鞑靼部草原,如今整个鞑靼已经是咱们大明的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