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你们对这件事,为何如此耿耿于怀?”
“趁他病,要他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本王不趁此机会消灭鞑靼部,难道要等着他们草原稳定以后,继续威胁到我大明不成?”
“你们是安全了,站在这大殿上侃侃而谈,嘴里说的全是特么仁义道德道德仁义,肚子里全是生意。可是你们可曾去过边关?可曾去问问那些百姓每年到了秋天,又是怎么惶恐不安的?”
“本王到了宁夏镇,当天晚上,宁夏城内已经空无一人。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城破,等待他们的就是烧杀掳掠。男人只要高过车轮就会被砍头,女人会被祸害,当场被几个,乃至几十个鞑子轮着上。”
“我特么真想让你们也去品尝一下那个滋味儿。连他们草原上的女人,也一样会被祸害。倒不如让你们的老婆女儿去经历一遭如何?”
朱楩的话,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其实如今才只是洪武二十七年,也就是说大明立国才二十七年,至少在三十年以前,北元还未彻底被赶出中原,而在四十年以前,北元才是入主中原的王朝。
实际上北元对中原的残害,甚至还没超过一百年,也没超过一代人的记忆。
还是那句话,为何大明一直对草原敌意那么大?
因为双方简直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有着滔天的血海深仇啊。
“敢问老刘,你来说本王该不该出征塞北?本王顶着塞外的雪,不顾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不顾可能饿死冻死在外面,也要孤军深入。你说本王和这支军队,有功?还是有罪?”朱楩把难题丢给了刘三吾。
刘三吾人如其名,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若是再敢迂腐刻板的坚持己见,那他就真要成汉奸了。
可刘三吾不说话了,有人却不乐意了。
黄子澄越众而出,高呼道:“但是殿下,臣黄子澄听闻,您在草原上自号圣可汗,可有此事?”
黄子澄乃是东宫伴读,同时官职为太常寺卿。
太常寺,在秦朝的时候叫做奉常,于汉景帝时期改为太常,于是自汉以后就一直称作太常寺了。
至于太常寺是干什么的。
太常寺主管礼乐,像是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天文术数衣冠之属等等。
也就是说,礼制,归他们管。
而朱楩号称圣可汗,这何止是僭越,你直接干脆称帝算了。
“总算是来了,”朱楩看似是对黄子澄搭话,实则却看向了朱允炆。
朱允炆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看不到表情变化。
“请殿下回答臣的问题,您是否已经当上了草原的圣可汗?”黄子澄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确实如此,”朱楩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了。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朱楩的胆大包天所震撼了,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件事的影响。
好家伙,当今陛下洪武大帝可还活着呢,殿下,您就这么着急吗?
连朱元璋眼角都抽了抽,终于不得不一拍龙案,等大堂上安静下来以后,才问朱楩:“你这是要造反啊?你是盼着朕不死啊?”
朱允炆终于抬起头,目露精光的看着朱元璋,心中则是想着:“皇爷爷啊皇爷爷,哪怕您再偏爱十八叔,此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除非您要废掉我,直接改立十八叔为储君。否则他就是有罪,您,不得不罚。”
此为阳谋,甚至有逼宫的嫌疑。
道理很简单,圣可汗就是帝号,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何至于一朝有两个皇帝呢?
只有朱元璋可以做草原的‘可汗’,哪怕你朱楩功劳再大,你也不够资格。
难道蓝玉也能称作可汗吗?
朱元璋的心中有些着急起来,但是他也不得不开口了,否则面对满朝文武,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法交代。
若是朱楩这件事不管,那其他藩王也有样学样,该如何了得?
好家伙,你朱明一朝一口气弄二十多个皇帝是吧?
以后也别封王了,直接封皇帝吧。
不像话。
朱楩抬起头,看向朱元璋,突然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噌’地,他竟然从蟒袍下,一把抽出一柄利剑。
朝堂上可就乱套了,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连周围武将们都纷纷退后。
冯胜、傅友德、郭英、耿炳文、盛庸、平安等大将,更是纷纷张开双手拦在御驾之前,不敢让朱楩上前一步。
而李景隆作为国公,也在最前排的重要位置,此时却已经吓傻了。
“朱楩,你这是要造反吗?”朱元璋怒喝一声,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此时唯有朱楩一人还一脸平静的,甚至左右看看周围乱成一团的局面,颇为无语的说道:“你们在干啥呢?还有父皇,陛下何故造反呢?”
“什么玩意儿,我什么时候造反了?”朱元璋怒视着朱楩,如果他敢继续胡说八道不说个明白,你试试?
朱楩耸耸肩,说道:“父皇,这是您给我的尚方宝剑,如朕亲临可还记得?”
原来昨日朱楩入宫匆忙,本来御史钦差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