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春儿直接被吓晕。
季然上次已经在院子里见过‘鬼影’,她从一个无神论者叛变为有神论着,她都能穿到这里来。
接受世上有鬼,很难吗?
那次干废即墨显的壮举,她巴不得即墨凛现身,让他瞧瞧她多棒。
结果这货没出来,倒是今晚这么一闲聊,他就出来了。
活该他那么早死,现身也不会挑时间。
季然没觉得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倒是认为是即墨凛出现的不合时宜。
将手里还剩着的纸钱往火盆里一丢,嘴上还问道:,“王爷,这是给你的钱,都是你的,你咋还自己来拿了……”
听了她的话,即墨凛越的愤怒值更是到了顶点。
几步逼近她咬牙切齿,“你就那么巴不得我死?”
季然摇头,“没,真没有!”
“那你给我烧那么多钱做什么?”即墨凛成功被她带偏。
季然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不烧,他在
也不搞搞清楚,现在是谁在伸手要钱。
“好好的生什么气,你不要,我以后不烧就是。”她小声嘟囔着,“没钱花,可别说我小气。”
“你……”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即墨凛气得全身发抖,本是来找她算账的,现在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才能治的得了这个女人。
“做了鬼还是那么爱生气。”季然又补了一句。
即墨凛:“……”
他现在把她杀了,她还赚个殉情的好名声,不值当。
狠狠瞪了季然一眼,所有的质问汇成一句,“去给我做炸酱面。”
“什么?”季然只觉得不可思议,“鬼也要吃饭吗?”
她指着棺材前的贡品,一碗插着筷子的倒头饭,一整只白切鸡,偷吃的只剩几颗歪瓜裂枣的葡萄。
“我每天都有给你摆贡品的呀!”
话说到这里,即墨凛才领悟过来,这女人这是把他当鬼看呢!
怪不得还敢跟他明着呛声,原来是欺负他已经‘死’了。
呵~季然,这次你怕是要失望了。
“我还没死。”他冷声道。
“什么?”
季然吓了一激灵,比见到即墨凛的鬼魂还让她心惊。
这灵堂摆了快三个月,眼见马上要入土为安,正主回来了。
那么她这每天晚上的夜白熬了,每次头七二七三七四七各种七,宾客来吊唁时抹辣椒水哭的眼泪白流了。
“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季然觉得委屈,语带哭腔。
季墨凛看着她从一个炸毛的狮子,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猫,心里一阵动容。
这女人,心里还是有他的。
“我受伤了,跑不快。”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是的!那天他和北苍国的探子对上,九死一生,若不是保皇殿的人把他救出,他说不定真的死了。
回大营,大哥只让他当伙夫,于是他就将计就计假死脱身。
他一回京城就偷偷进了宫,老头子突然把保皇殿交给他,还劝他既然死了,那么就先死一段时间,让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在复活。
反正死了,不会被打扰,他便没反对。
如今京城知道他还活着的,除了天武帝,季然是第二个。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提醒季然。
季然心里咯噔一下,但凡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事,那特么就不是好事。
季然一点也不想插手即墨凛的破事,他这不是明显拉她下水?
万一他要造反,成了还好,失败了她可是要陪葬的啊!
她越想越气,一巴掌狠狠拍在即墨凛身上,“你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你是想害死我吗?”
即墨凛不知道他只讲了一句话,她能脑补出这么多东西来,疑惑地看着她。
突然季然问了句,“你活着的事,皇上知道吗?”
他摇头。
“那你明日去告诉他。”
“为什么?”
“你没死,皇上没有第一个知道那就欺君。”
他们现在也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即墨凛想死她还不想死。
“我不去。”
“不去我就跟你合离。”
即墨凛望着棺材,“我已经死了……”
“你……”
季然无言以对,这婚事是她求来的,现在闹着要离,天武帝能同意?
天哪!她就想正正常常当个寡妇,怎么中途还诈尸了?
即墨凛见她都要哭了,说了句,“你先去给我弄点吃的,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父皇,我还没死。”
“你……”
季然一阵无语,都欺君了他还惦记着吃。
“快去吧!”即墨凛催促她,“吃饱了我才有力气考虑。”
“好!”季然咬牙答应,扭头就往厨房走去。
陈关从梁上下来,刚才二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他就觉得很离谱,皇上明明知道王爷还没死,王爷为什么要撒谎。
“王爷,你该不会是真想吃侧妃娘娘做的东西吧!”
即墨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