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轩看着纪嘉宁哭着跑开的身影,忍不住有些心疼,这让他感到藏在袖中的信件多了几分沉重。
但他依旧装模作样地怒起来,“都被我惯坏了,看你还敢有下次!”
他说着,转过身笑着朝徐令姝走过去。
坐在椅子上的徐令姝站起身,眼神明显带着些许惊讶。
她看了一眼纪嘉宁离开的方向,想起方才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心内顿觉得意。
任你再张狂又怎样,不还得乖乖听你爹的话,不然的话,动手打你都是轻的。
徐令姝为了当上镇南王妃可谓费劲心机。
她先是把目标定在纪无痕身上,为了他把家人都抛弃了,可他呢,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只装着那个会点技术的花柔。
她想不通,她有什么好!
后来她渐渐发现,二表哥纪无轩似乎对自己有点意思,他风趣幽默,对自己又温柔体贴,但她心里仍旧记挂着纪无痕。
直到那次纪文战对她冷眼,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一时间有些伤感,她便多喝了几杯,不知道纪无轩怎么进屋了。她便和他喝了几杯,后来不知怎么地就睡在一张床上。
醒来后,她的身子已经被纪无轩给占了,当时她恼羞成怒,把纪无轩赶了出去。但从那天起,她每到晚上她都会无意识地想起和纪无轩第一次的画面。
他的本事真好,弄得她浑身酥麻,但出于女性的矜持,她不好意思主动。
直到纪文战再次出言顶撞她,她这才故意跟他争吵起来,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和纪文战发生冲突,纪无轩就一定会来安慰自己。
果然,他来了,两人在半推半就下发生了第二次,不止,那一夜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也不知是不是纪无轩的蛊惑正中她的下怀,还是因为她有本身厌纪文战的原因,她便听了纪无轩的话,利用纪无痕的笔迹,写了那封密谋造反的信件,并故意让纪文战看到。
虽然身子给了纪无轩,但她依旧还想当镇南王妃,本以为趁着纪无痕伤心难过,她就可以走进他的心里,可谁知那道心门早已上了锁,而打开锁的钥匙也只有花柔。
既然她得不到,就不如把他毁了。
不管什么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比如床上那点事,再比如模仿笔迹诬陷别人,她已经做了无数次了。
而且她也知道,纪无轩之所以对她这么好,完全是因为她的这个能力。
那么这次他当着自己的面打纪嘉宁,究竟是真心给自己出气,还是有求于自己?
徐令姝不确定,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这么对自己就很好了。
想到这,徐令姝伸手挽住纪无轩的手臂,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她娇滴滴地开口对他说:“表哥,你也别太生气了,嘉宁是不太懂事,可她毕竟还是孩子,教训教训就行了,可千万别跟她置气。”
“而且我一个做长辈的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怎么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真是太不应该了。表哥要生气倒不如跟我生气好了,别自己生闷气,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她说着,用自己漂亮的大眼睛满怀深情地看着纪无轩,时刻勾引着他。
纪无轩笑了笑,伸手从她的背后捏了捏她的屁股,“你呀总是最懂事的,我看你才像这孩子的母亲!”
徐令姝忍不住嘴角上扬,这话她赞同也不赞同。
对比纪无轩那个又老又丑又病恹恹的夫人,她的确比她更适合做正室,可要说做纪嘉宁的母亲,那还是算了。
她自认自己若是有女儿一定比纪嘉宁更好看,更懂事乖巧,绝对不是这样爱和长辈顶嘴的刁钻模样。不过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发现,其实纪嘉宁不论是性情还是长相,都比较随纪无轩。
若说纪嘉宁刁钻蛮横,倒不如说是纪无轩便是这样,他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出气的,一定是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于是她便笑了笑,“表哥与其说得这么好听,倒不如来点实际的吧,说说看找我有什么事。”
纪无轩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用手捏着袖子里的信件,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说完,他又觉得不说倒显得自己有些虚伪了。
于是便又改口道:“说实话,倒还真有一件事得劳烦表妹。”
说着,他把袖中藏着的信拿出来,递给徐令姝。
徐令姝笑了一下,眼眸中似有调笑之意。
笑过后,她又开口问:“这是谁的手笔?”
一边说,她一边看着心上银钩铁画般的字迹,不禁赞叹起来,“我猜这字的主人必然是个俊俏的郎君,而且不是一般人。”
纪无轩惊了惊,随后笑了起来。
果真是见字如见人,他没想到徐令姝能够通过水云奚的笔迹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和相貌。
他一直以为徐令姝不过是个满脑子只知道镇南王妃位子的傻女人,却不想还有如此见识。
水云奚,大衡王朝摄政王水星河独子,南州土司水星灿是他三叔,二叔水星耀是大衡皇商,爷爷是药王谷谷主水方野。
听说他还有一个姑姑人称妙手医仙水星柔,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年,这些年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