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讶,高人火却十分镇静,这时,高人魄再次睁开双眼,停止念诵,说:“刚才用法力感应了下,你确实中了很厉害的降头,因此解开费力,要价也高,你尽快准备五十万吧,不然半个月后,会被虫子从内到外吃掉!”
高人火面露惧色,又很为难,问能否便宜些,高人魄摇摇头,说他解降也要消耗法力的,看在马万才的份上,已经要了最低价。
最后,高人火无奈的称要回去凑钱,我心想这小子不该当降头师,而该去做演员,刚才我他妈都差点相信。
接下来就是为张总施法,高人魄让大家帮忙,把张总放在里屋的张木床上,从抽屉中拿出块邪术法相,挂在张总胸前,平伸手掌,放在张总额头上方五公分处,闭着眼睛念诵咒语。
几分钟后,原本木讷的张总,表情变的惊恐,哆嗦着双手抓住胸前法相,紧咬牙齿,身体绷得笔直。
张总妻子焦急的问:“我老公会不会有事?”
马万才笑着回答:“放心吧,高人魄修习的黑法术,非常高强,在东南亚鲜有敌手,可以这么说,没有他解不开的降头,也没有他驱不了的邪。”
张总妻子喃喃的说‘那就好,谢谢,谢谢。’我发现人真的是种奇怪生物,分明是马万才把她老公害成这样,可她现在非但没有责怪,还心生感激,这就是犯贱吗?
再看床上的张总,双手抓着胸前邪术,喉咙里发出男男女女的声音‘别害我’‘我没有那么说’‘哈哈哈,我很美吧?’高人魄加快了念诵速度,张总忽然睁大眼睛,坐起身来,高人魄手掌向后移动,始终保持压在他额头的姿势。
张总双手抓着邪术法相,大喊道:“你们这群神经病,都去死!”
然后直挺挺倒在床上,变的平静,高人魄从他脖子上摘下那块邪术法相,重新放回抽屉,说:“我已经把那些阴灵,禁锢在了法相中,把他带回去,休息段时间,就能完全康复了。”
张总妻子哭着扶起老公,不停的对马万才和高人魄说谢谢,高人魄面无表情,马万才肥嘟嘟的脸都笑开了花:“哎呀,你看你客气啥,都是中国人嘛,在外头有个照应是不?回去后让老公安心静养,过段时间就好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朋友想买邪术,或则解降什么的,按上面方式联系我就成。”
张总妻子把名片塞进口袋,一个劲儿说谢谢,让我感到十分恶心,临走时,马万才还拍着高人火肩膀说:“你这问题比较严重,千万别舍不得财,回去后赶紧凑钱,尽早过来找高人魄,否则会丢掉性命。”
高人火笑了下:“放心吧,我马上就会找来。”
找家宾馆下榻,在东南亚住了一晚,竖日上午,张总已经清醒,并且逻辑正常,没再发疯,但身体虚弱,高人火送我们几个到机场,张总和妻子要直接回大陆,我打算回香港,因为怕邪术店忙不过来。
把张总和妻子送上飞机后,高人火陪我等航班,我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高人火把手里的饮料瓶狠狠摔在地上,说:“找我师父,去会会这个马万才,和高人魄,要不他们识趣离开东南亚,要不就得有一方人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
马万才虽然可恶,但我对他没太大恨意,问:“非要这么做吗?”高人火红着眼圈望着我,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见他连续几天不笑:“对于一个降头师而言,最耻辱的事情,就是被其他降头师的法门反噬,而对于我来说,非但更加耻辱,还不会允许一个比师父更厉害的人,生活在东南亚!我师父,也不会允许的!”
高人火顿了下,说:“杨老板,你不是降头师,不会懂的,这个圈子里,一旦被认为是最强,要不就被搞死,要不就把比你厉害的人搞死,永远做最强!”
在飞机上,我回想着高人火的话,感觉他有些偏激,阿亮当时被王鬼师父打败,也没有说非得把他弄死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高人火能平平安安。
过了几天,我给张总打去电话,想问问他是否恢复,可无人接听,只好作罢,大概一个星期后吧,老舅激动的告诉我,他又回到张总公司,做了个小头目,工资是以前的三倍,还有油水可捞。
我让他留点心眼,因为张总妻子对我们恨之入骨,忽然对他这么好,肯定没那么简单。
老舅哈哈大笑:“我管她咋看我,公司又不是他们的。”
我很奇怪,问这话怎么讲?老舅说,张总因为经常发疯,不打理公司事情,导致资金链条严重断裂,最后不得不宣告破产,卖给了别人,而新来的老总,很有诚意的邀请公司的老员工回来上班,说是他们这些元老,要比自己更了解公司,这样他也放心。
老舅的资历最老,回去后立刻给安排了个小头目,工资还开了三倍高,让他好好干,以后还会提携。
我表示祝贺,让老舅回头请我吃饭,他笑着说没问题,我疑惑的问那张总夫妻现在咋样?
老舅不屑的说:“关我屁事,不过那个张总东南亚回来后,似乎是康复了,夫妻俩变卖了房子,车子,抵押贷款,然后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他们行踪,也懒得去打听,这对狗夫妻,借着‘亲戚过生日’为由,都快把我们给榨干了,真是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