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说你就说。”
秦淮礼此刻也有点不耐烦,这明明前几天还如胶似漆,怎么跟川剧变脸一样,说变就变。
新竹一狠心,老实交代,“前天晚上,华小姐在廊下看到主子和南斯国公主在屋顶约会,还听到你们在……”
新竹停顿一下,不敢说下去。
“在干嘛?”秦淮礼眯眼听着。
“听到你们在说情话,还抱在一起。”新竹一口气接连说完。
“哪个屋顶?”秦淮礼问道。
新竹不知怎么形容,猛地恍然,“就是第二天有人坠亡的屋顶。”
秦淮礼沉思片刻,没有说话。
新竹壮了下胆子,说道,“而且,昨日华小姐去了南斯国公主的卧房,好像看到了一块玉佩。华小姐怒气冲冲地从房里出来。”
秦淮礼冷峻道,“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主子。”新竹双手一拱,迅速闪身退下。
她一刻也不想和这冷面王爷多待。
华溏将自己关在房里,决定做个逃避的小鸵鸟。
连晚饭她都没兴致去吃,让涵桃端进房里吃。
“小姐,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这两日意志消沉?”涵桃担忧地看着华溏,加了一块她最爱的鸡腿到她碗里。
华溏拿着筷子,对着鸡腿肉戳来戳去。
“小姐,你这鸡腿都快成马蜂窝了!”涵桃拿过华溏的碗,重新夹了一块鸡翅给她。
华溏放下筷子,无精打采地躺回床上,叹了一口气。
她就是想不通,明明说好同舟共济,为何就是不愿和她坦白。
若是他真的也喜欢娜娜然,那她便退出就是。
两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到处都是。
这样瞒着她,有什么意思?
他这么不信任她吗?
她越想越郁结,用被子盖住脸,连呼吸都觉得辛苦。
月亮越过柳梢头,把地上的一草一木照得锃亮。
华溏披着衣裳到院子里散步,潜意识里的目的令她不知不觉走到娜娜然的房间附近。
娜娜然的房间还亮着灯,隐隐约约听到人声。
华溏暗暗蹭过去,抵在门窗的隐秘处偷听。
“嗯~你别心急嘛。”
娜娜然矫揉造作的发嗲声。
“过来。”
华溏浑身骤冷,双手不住地发抖,这是秦淮礼的声音!
他们又在幽会!
这次,居然敢在房间里!
“淮礼,没想到你是这么热情的性子,平时装得挺冷漠的,我还有点怕怕呢。”
娜娜然娇柔得快滴出水来。
“因为你不一样。”
秦淮礼也同样温柔,而且,声音还带着一丝情欲。
“啊~~嗯~~”
接下去,便传来娜娜然淫逸的呻吟声。
华溏听不下去,她红着眼眶,快步跑开,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她跑回房里,将门“砰”一声关起来,锁紧。
她扑进被子里,放声痛哭。
心里像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密密麻麻的疼,逐渐遍布全身。
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心原来可以这样疼。
爱,从来都是最伤人的东西。
什么甜甜的恋爱,都是狗屁。
今晚,她要痛哭一场,然后,便振作,去他丫的臭男人。
呜呜,她好难过。
谁不知道要振作,问题是,她的心口就是止不住的疼,撕扯的疼,敲击的疼,被雷劈了一样的疼。
她劝不好自己。
这一夜,她醒了哭,哭了睡,睡了醒,周而复始。
早上起来不仅心痛,还头疼欲裂。
失恋而已,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拿得起放得下?
算了,感情的事,总是需要点时间治愈。
但是这次,她决定要把心收回来了。
难过归难过,渣男却决不能妥协。
哪怕他是假意接近娜娜然,一个靠自己美色来达到目的的男人,不要也罢。
况且,他也没想过告诉她缘由,一起同舟共济。
罢了。
她坐起身,擦干自己的眼泪。
“涵桃,上饭。”华溏大喊一声,她都两日没有好好吃饭了。
涵桃一听到自家小姐生机勃勃的声音,高兴得跳起来,“好嘞小姐,我立刻拿过来。”
没一会儿,涵桃就端着一大盘早餐过来,放了满满一桌子。
华溏看到如此丰富的菜色,心情大好。
男人算什么?哪有这一桌子菜来得实在又令人愉悦。
她坐下,拿起一个特色包子,一口咬下。
肉香四溢,一股浓浓的西北孜然味,回味辛香,满嘴留酥。
两日来,未被满足的味蕾,得到充分的填补。
“小姐,奴婢还给您拿了这个,桃花酥。”涵桃夹了一块点心到华溏碗里。
华溏捏捏涵桃的小肉脸,“小涵桃最是贴心啦!”
心满意足地吃好饭,华溏决定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命案没有破,她总是挂念着。
等破案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