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闪身而来,同时站在门外的赤夭也冲了进来。
秦淮礼挡在华溏身前,没有动手,而是先护住华溏,不让她受到伤害。
赤夭眼疾手快,出手狠绝,手中的长鞭立时甩出。
没想到,张叔竟然武功不弱,一个巧妙的转身,完美躲过赤夭的鞭子。
房显怒火冲冠,这个张叔,骗了他和父亲这么多年。
和他父亲一案绝对脱不了干系,他要为父亲报仇。
思至此,他也抽剑跃起。
房显攻击张叔的左侧,赤夭的鞭子又从右侧缠过来。
张叔分身乏术,生生挨了赤夭一鞭。
但是他的武功明显在房显之上,几招下来,房显逐渐不敌。
赤夭见状,准备从另一侧偷袭,长鞭再次在空中飞扬,“啪”一声,张叔的后背乍然血迹横飞。
就在张叔吃痛之际,房显剑锋一转,直直将剑头插入张叔的腹部。
可惜张叔灵敏往后一躲,剑头只是插入一小部分,但是鲜血却如注般横流。
张叔顿感形势不对,从怀中抽出一包药粉,猛地扑向房显和赤夭的方向。
“不好!有毒!”华溏一闻便知。
立刻捂住鼻子,同时也给秦淮礼捂住。
房显和赤夭虽然反应迅速,但还是吸入一丝毒气。
刹那间,他们顿感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就趁这个空档,张叔顺着窗户,立刻遁逃出去。
一眨眼就消失在沉重的夜幕中,不见踪影。
赤夭提腿就要去追,却无法运起内力。
急得对秦淮礼喊道,“你!快去追!”
秦淮礼没有理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挥我。
“是九步笑脸。这是一种越动毒性越大的迷药,万万不能运功,这会加速毒性入脑,到时,你们就成天天只会傻笑的弱智儿了。你们站在原地别动,我去给你们找解药。”
华溏仍然捂着鼻子,幸好秦淮礼没有吸入,他们站的位置稍远一些。
她赶紧出门去,回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拿出各种瓶瓶罐罐,开始配置解药。
忙碌了一个时辰,总算研制好。
一回到秦淮礼的房间,看到房显与赤夭还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她来救他们。
她忍俊不禁,微笑着将解药递给他们。
他们想都不想,直接喝下。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觉得身体轻盈许多,没有头昏目眩的感觉。
房显这时才回过神,有些懊恼,“太可惜了,竟然让张叔给跑了!就应该杀了他!”
华溏与秦淮礼对视一下。
这时,澳风从外头匆匆赶来。
径直抱拳汇报道,“启禀王爷,跟随张叔,果真找到邪教的据点。弗离公子已经追过去,留下印记给我们。”
房显这才恍然,“原来你们是故意让他逃跑的?”
华溏笑着点点头,“当然,你没看到王爷刚刚一招都没出吗?他可能怕自己一出手,就把张叔打死,后面就不好办了。”
房显“哦~~”了一下,崇拜地看向秦淮礼。
“你们先休息,我们去。”华溏对房显和赤夭说道。
赤夭不干,“我得随时跟着姐姐才行。”
华溏安抚道,“你放心,有阿礼在。他会保护好我的。”
听了她的话,赤夭斜眼看向秦淮礼,一脸怀疑。
秦淮礼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拉着华溏就往外走。
“去找弗离。”秦淮礼侧颜对澳风说道。
澳风在前面带路,秦淮礼抱起华溏的腰身,三个人消失在星空中。
跟着申屠弗离留下的痕迹,三人来到西北沙漠中。
夜色朦胧,却将那棵枝丫扭曲的歪脖子树,照得像一位在沙漠中孤独起舞的失恋姑娘。
他们来到歪脖子树边上,并没有找到什么出入口。
华溏蹲下查看,树根的位置有一点陷入,与其他位置不同。
秦淮礼也看到,“澳风,挖。”
澳风听令,立刻开挖。
没一会儿,果然出现一个机关模样的石头转扣。
澳风转动一下机关。
突然,歪脖子树的树根边上,“咯吱”一声响。
沙子随着地面震动,“哗啦啦”往下沉。
随后,沙子停止滑动,一扇石门打开,眼前出现一个矩形的入口。
澳风率先走下去,接着是秦淮礼,最后是华溏。
他们先走过一段长长的石头台阶,接着又是一段熟悉的甬道。
甬道墙上,放着两把火焰微弱的火把。
他们蹑手蹑脚往里走,怕惊动到对方。
然而,当他们躲在甬道边,探出头偷偷看向里面时,却只看到申屠弗离,大喇喇地站在中间,四处张望。
“诶,你们来了?”申屠弗离看到秦淮礼站在甬道口。
华溏不解,“我们来晚了吗?”
“显然是的。”申屠弗离摊摊双手。
“怎么会?你明明一直跟着张叔,怎么就不见了?”华溏不相信。
申屠弗离也很费解,“我是一直跟着他,而且他也没有走过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