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沉默了一会。
华溏淡淡道,“你不该来。”
秦淮礼看着她,一刻也不想放开她的眼神,“你知道,我肯定会来。”
华溏背过身,闷闷地说,“皇上肯定布下天罗地网要来抓你,你现在快点走吧。”
她疏离而冷漠的背影,看得秦淮礼心中又一阵阵刺痛。
这多日在山洞中的煎熬,天知道他过得有多难过。
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心跳加速,总是害怕有什么不测,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
直到那天,赤夭前来寻求帮助。
是心急如焚的焦虑,也有一丝安心。
知道她没事,他便马不停蹄地冲出山洞。
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立刻出现。
当他和申屠弗离还有赤夭几人,商量好劫狱计划,就立刻实施了。
在大理寺牢房中,未看到华溏的身影,他几乎快疯了。
听闻她被皇上召去皇宫审问,一颗心又被提到嗓子眼。
现在皇上的心思太难猜,他没有把握皇上会对她做什么事。
直到探子传来消息,才知道,皇上只是让她与沐纯公主一起住。
这下,他才放心。
沐纯公主的宫殿,他再熟悉不过,从小就经常来玩。
什么地方有什么暗道,他一清二楚。
就算对地理环境充分了解,他也明知道,这是深潭虎穴,但是为了见她,无路可退。
就在与她的眼神,对视的一刻。
确认她没有受到伤害的一刻,什么危险,什么死亡,统统被抛之脑后。
只要她平安,他便知足。
“父皇,有对你做什么吗?”秦淮礼压着声音问道。
“没有,我感觉皇上,对你还是有深厚的感情。”华溏回道。
秦淮礼眼中的神彩,又暗淡了几分。
他闷闷地说道,“父皇……怀疑我。”
听出他言语中的沮丧,华溏终是不忍,她回过身,看着他,安慰道,“他是皇上,坐在这个位置的人,疑心重,是正常的。”
知道她的话,是为了宽慰他,他瞬间释然一点,他忍不住走向前几步,低下头,与她的脸,靠得更近。
没想到,他突然接近,华溏还没反应过来,那张朝思暮想,却极力想要忘却的俊颜已然来到眼前。
她的心,刹那间漏了一拍。
即使她再怎么努力,她还是忘不了。
面对他的亲近,她还是止不住的心下狂动。
一颗原本被她修修补补好得差不多的心脏,此刻又倏忽之间崩开线头,变得破烂不堪。
她立刻转开眼神,不敢看他,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破功。
后退一步,她想与他拉开距离。
可是腰间一热,纤细的腰身被他一把勾住,轻轻用力,拉向他的怀里。
温热的气息随即包围住她,又有一刻的幌神,就在他的脸再次压下来时,她猛地推开他。
“靖北王爷,还请您自重。”
她慌乱地躲避他的眼神,再次转过身去。
他看出她的挣扎与窘迫,也不再逼迫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以前我做错了,我会让你重新感受到我的心意。”
华溏不想再跟他谈他们俩之间的事,便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说起关于案件的话题。
“我大概知道是谁杀的太子和侧妃,只是我没有证据。”
秦淮礼也没有逼迫她现在就要面对他们的感情抉择,他知道原本就是他的错。
他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接下去,我来查。”
“你可还记得徐香儿,就是那个被金血草之毒,毒死的东宫婢女。她也是在之前外祖父一案中,太子被刺杀当日,被人杀害。
我们还去找了徐香儿的闺蜜,了解到,徐香儿在一个名为‘容儿’的手中,拿得一块关于襄北国的玉佩。接着,徐香儿就死了。”
华溏回忆起外祖父一案的线索。
秦淮礼点点头,“这个我记得,你意思是说,太子被杀一案,很可能和襄北国有关?”
华溏摇摇脑袋,“我不确定,太子是死于金血草之毒,而且之前绑架沐纯公主的邪教头目出现了,就是鸿术法师。我们不是查到邪教与襄北国有关吗?”
秦淮礼眯了一下眼睛,“所以,你怀疑鸿术法师就是杀害太子和侧妃的凶手,并且可能与襄北国有关。”
“是的,没错。但是……”华溏迟疑片刻,说道,“我想不通,襄北国为何要杀害太子殿下?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若是背后还有一个操控者,那就不一定了。”秦淮礼一脸严肃,说出重点。
华溏眼珠子瞪大,“你是说,大易国有人与襄北国勾结吗?”
“有可能。”秦淮礼凝重地点头。
那这么说,事情就又变得复杂了。
华溏把她发现的关于太子和侧妃被杀的线索,凶手如何利用火烈青鸟来下毒,怎么布阵,又把北野与另一个神秘人的事,详尽地告知秦淮礼。
“接下去的事,我会去办。你就安心在沐纯这里住着,这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