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没有往心里去,看着连如期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帕子擦的不仔细,没多想便将帕子取了过来,亲自为连如期擦拭。
连如期的眼神转了过来,在对上连如期眼神的时候,安红韶心下一慌,手中的帕子随即落下,她甚至没有多想,转身就往外头跑。
连如期只是欠了欠身子,速度快的便将安红韶拉住了。
头一次,在青天白日里,安红韶的反抗没有作用。
书房内,连如期顺着安红韶的衣裳,“只这一次。”
他心中也是后悔,不该这般孟浪。
成亲几个月,连如期只在夜里放纵,只是刚才安红韶淡淡的那一个嗯字,让他理智消失。
安红韶眼角挂着泪,即便是坐在连如期身上,却也不理人。
连如期自知理亏,只能耐着性子哄人。
“刚瞧着你们这闹变扭了?小两口莫要计较的太多,往后是要过一辈子的,相互忍让着些,总也错不了。”周母笑苦口婆心,像是在劝和。
连如期微微额首,“夫人安。”若是论起亲戚来,连如期该是唤上一声伯母的,可是连如期脸色严肃,他本来在外人面前就少言,尤其如今官品在这放着,没人会真的挑什么。
安红韶刚成亲的时候,也许对人没有坏心,可以后呢?等着她在连家的脚跟越来越稳,会不会骄纵跋扈谁人能知道?她是个庶女出生,谁知道是什么品行。
瞧瞧人家那心眼有多少呢,周氏绝对斗不过那边。
连母没有立马答应,她承认继母跟生母是不同的,若是连如信的生母还活着,瞧见自己的儿子这般为难,定然二话不说就去办妥了。
安红韶便立马重新向前看去。
看见连如期伸出来的手,安红韶很自然的放了上去,她们两口子好的很。
免得在府里叫水,让下头的人闲言碎语。
连如期嘴角勾起,同周母告别,拉着安红韶柔软的手往前走,安红韶几次想回头,却被连如期制止,“周夫人在后头看着呢。”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都瞧着,就算没看见的,也知道连如期跟安红韶闹矛盾了。
正好她在连家这几日,帮着周氏盯着点。
到底,安红韶还是因为连如期告了半日假,可也仅仅只是半日,到晌午的时候,人已经回来了。
“这是如期吧?”前头,周母待着攀脖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像是从连母那边过来,要往大房那边去,瞧见了他们两口子,随即站定打了声招呼。
难得周母给了他这次机会。
周母拍着周氏的手背,“你别听你爹的话。”连家门
这会儿个先在连如信跟前当个好人,无论如何稳住姑爷的心才是正事。
待连如信一走,周母转身看向周氏,微微的叹气,“我瞧着你那个妯娌是个厉害的,爷们被压的死死的,往后她若真有心争什么,你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此刻,春风里都刮着甜甜的味道。
本来,昨日试探瞧着安红韶对大房这边多少有些敬意的,可昨个连如信回来就将小厨房的人给训了。
只是到底是青天白日的,连如期总不会让旁人笑话安红韶,等着人哄好了,便直接带着安红韶出府,他知道外郊有一处温泉,正好寻个地方洗洗。
安红韶跟在连如期身侧,只是微微做福。
安红韶扶着腰,慢悠悠的在前头走着,连如期想扶着安红韶,可每次都被安红韶躲开,连如期没法,只能慢悠悠的跟着。
说什么,安红韶跟连如期闹矛盾了,连如信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人家两口子新婚,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就算偶尔拌句嘴,人家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还没怎么着呢,先给人宣传开了。
可是她必须衡量,如果答应了,会不会留下恶婆婆的名声。
“母亲,可有什么法子让我岳母离开?”连如信声音很轻,可是却明显听到,他在咬着牙。
周氏如今怀着身子,本来就容易想多,周母又是个不压事的,再住下去谁知道会不会闹乱子。
“您误会了。”连如期话依旧很少,而后朝着安红韶伸出手去。
他原是不屑想要去证明什么,尤其是在长辈跟前,再想亲昵也不能让人看出来,只会偷摸的去做。
看连如信说的严肃,连母摆手让左右伺候的人都退下去,只留了郭嬷嬷在这陪着。
他一个大房的岳母,管的可真宽。
“娘,安氏人还不错。”周氏想起昨个连如信的话,到底还是替安红韶辩了句。
其实,她知道周母早就离开了,只不过,安红韶眼角转向连如期,有个台阶,大家都好下。
周母还在这絮叨,连如信已经到了连母这了。
外头春风和煞,连如期轻声细语,好话说尽。
连如信微沉着脸摇头,“母亲,儿子有事相求。”
更何况,周母看向周氏的肚子,周氏如今儿女双全了,万一那个安氏是个肚子不争气的,嫉妒周氏怎么办?
防人的心,总该是有的。
周母扯了扯嘴角,“那便好,那便好。”
可是连如信不好明说,只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