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期嗯了一声,势这就要造起来。
出外头安顿好了后,回头同皇帝复命。
皇帝正好批了几个折子,这会儿个揉着眉心休息,“朝中的一些老臣,仗着从前的功劳,为所欲为,朕忍他们许久了!”
疲惫的声音里,卷着浓浓的愤怒。
刚刚下头的人禀报,说是庞相跟冯阁老在宫里打起来了。一个个,这是一点都没将皇帝放在眼里?
皇宫都没出呢,这就大打出手了,成何体统?
听皇帝的抱怨,连如期随即拱手,“臣,加快速度。”
将该做的事,赶紧做好。
皇帝随即缓和了表情,“若下头的人皆如连卿这般,朕必无烦忧之事。”
而后饶有兴味的看着连如期,“待此事有了定论,连卿想在前头任个什么官职?”
连如期连忙抬手,“臣只愿在圣上左右。”
听了这话,皇帝爽朗的笑了几声,“将你放在宫里屈才了,你得帮着朕,盯着前头那些人。”
手,放在了
随即从腰间取了个令牌,递给连如期,“这几日你出入宫频繁,以后不必事事都与朕禀报。”
若有急事,便先去忙。
连如期双手将令牌接过,有了这个令牌,哪怕宵禁时候出城,都方便的很。
晚间的时候,李家那边送了帖子给安红韶。
之前办宴,安红韶因为刚怀了孩子没过去,这会儿肚子多是稳了,便就设了家宴。
不过时间没定,先过来打声招呼,想着等着连如期休沐的时候过去。
正好将那进士也叫过来,这次他跟着状元立了功,一来先认一下人,二来也是当面谢谢连如期。
瞧着这帖子,安红韶眉目间都是笑意。
李家愿意出面,可见对于这个进士,是认可的。
他俩的亲事,那是铁板钉钉的了。
“看什么呢,这般高兴?”连如期将外衣解下,进门就瞧见安红韶傻乐。
安红韶将帖子递给连如期,正好问问他的时间。
连如期思量了片刻,“等明个我进宫,同圣上商量一二。”
至于哪里能歇息,此刻还真是定不下。
夏日里,连如期总是坐在门台上泡脚,一阵暖风吹过,闻着一股子药草味,“这是哪里传来的?”
安红韶现在吐的不厉害了,拿了串葡萄吃,她吸了吸鼻子,“许是从嫂嫂那传来的。”
周氏动了胎气,连如信却说走就走,差点这胎就没保住。
现在倒是保住了,可人不能下地,成日里就用药养着。
每日里,那药就跟流水似的喝进去。
连母看着也是有些心疼的,可是却也不能说,放弃保胎。周氏愿意这么吊着就这么吊着,左右连家又不是买不起药。
连如期听后,沉默了一阵,到底没说话。
也说不了旁的话,大房的事,他们夫妻自己看着处置吧。
左右,对于连如期而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兄长。
“朝堂今日不太平,你且信我不会有事。若是李家那边问你,你全推给我便是。”拥着安红韶上了床榻后,连如期小声的解释。
估摸,李家那边办宴,也是为了问问朝堂的事。
毕竟户部那边,二舅父早就知道银钱的事与连如期有关,修建石窟的事,必然不是圣上临时起意。
“嗯,你只管放手去做,家里的事,不用惦念。”安红韶点了点头,朝堂的事太复杂,连如期的打算就算是全盘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所以,无论出什么事,她只管坚信连如期能处置好便是。
每日里,连如期都总是喜欢将手放在安红韶的肚子上,即便是知道孩子听不见什么,可总是想要对他说上两句话。
两辈子求来的宝贝,怎么能不看重?
呼吸喷在安红韶的肚子上,痒的安红韶轻笑出声,身子往后退,想着躲开连如期。
外头传来一阵阵的动静,连如期腾的起身,扬声问了句。
冬青打听了去,说是周氏又见红了。
安红韶微微的皱眉,这么下去,周氏这一胎能不能平安的生下来,真是问题。
只是这算算,也有六个多月了,就算保不住大人也得受罪。
连如期本是不想管的,可是手微微的一动,放在安红韶的肚子上,罢了,只当是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积善了。
正好今个圣上给了他令牌了,豁出去脸面,寻个太医过来给把把脉。
这个时候宫门肯定不能开了,只能先去看看在家休沐的太医了。
“你先安心的睡着,我快去快回。”有这令牌在,就算跟那太医没交情,也能说的上话。
安红韶起身帮着连如期顺了顺衣裳,“早归。”
若是寻不到在外头的太医,那就作罢了,只当周氏没这个造化。
或许真的是周氏命不该绝,正好就有太医休沐在家,过来给周氏用了针,开了药也就罢了。
在宫里,对于养胎的事,他们可太擅长了。
不过,人家也说了,周氏若是继续这么折腾,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