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也跟着点头,“说的是呢,前些日子你舅父听说了鲁公院的事,欢喜的很。”
一提起鲁公院,瞧着所有人的神色都缓和过来了。
二舅父更是一脸的骄傲,“为民办事,不愧你身上的诰命。”
坐在高位上的人,很清楚的知道,鲁公院的盛行。
其实在不知道鲁公院是安红韶的时候,朝中也人讨论,说什么是哗众取宠。真要有本事人的,为何不念书?
这话说的,传到二舅父耳朵里都忍不住想着骂几句。
跟何不食肉糜有何区别?
念书的束脩不要银子?笔墨纸砚不要银子?书本不都是银子?你以为谁都跟京城人一样,都不愁这些?
虽说,对于穷苦的人朝廷多会照顾,可是安红韶这个法子更好,不养闲人。
你要真的能干的,去了鲁公院定不会让你饿死。可以说,念书是有银钱人的活,鲁公院才是千千万万穷苦百姓的出路。
所以,鲁公院才如此得民心的。
“我还同你表姐提起,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法子。”二舅母拉着安红韶先坐下,面上只有钦佩。
这话安红韶不好说,总不能说因为菜市口死的那个官员吧?
心思微转,掩下了真相,“去送嫁小姑子,瞧见那些下头的百姓,想着如何能让有才之人吃饱饭。”
二舅父连连点头,“瞧瞧,这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可惜你是女子了。”
见过百姓的苦楚的人那么多,独独只有安红韶办成了这事,这说明什么,说明安红韶已经超过朝中大多数的官员。
说起这个事来,二舅父又想起李氏来了,“若你母亲是男子,李家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李氏杀伐决断,比李家的几个儿子都要强。
说起李氏,二舅父自又想起了李太傅的决定,这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表情,随即又敛下眉去,周生都缠着淡淡的愁绪。
李太傅的决定,为难了安红韶跟李氏,同样也让二舅父内疚的很。
正当场上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听着外头是李浩寻过来了,等着推门进来,除了哥嫂还有四舅母一家。
舅母推着舅父,李红霞跟在旁边。
不过倒是奇怪,那秀才怎没过来?
相较于李余音,李红霞的变化还挺大的,倒也不是说成亲几个月这模样就变了。主要是通身的气质大不一样。从前在娘家的时候,李红霞虽也沉默寡言,可不至于说像现在这样,走路眼睛都是垂着的,跟人家视线对上的时候,连忙将眼神挪开了。
就这样子出门,冬青跟金蝉都比她拿的出手。
不管如何,人家来了二舅母这边就得招待招待。
毕竟是亲戚,安红韶也就喊了喊人。
本来也没打算起来,只是侧一下身子,没想到李浩寻比她还紧张,以为安红韶这是起来要见礼,连忙喊了一声,“表妹。”
声音大的人众人侧目,随即李浩寻才又放缓了声调,“表妹这一趟出去可忙的厉害吧?”
“可不是,如今人家是大红人了。”安红韶还没说话,四舅母就在那阴阳怪调的说了起来。
&t;divtentadv>二舅母当下就沉着脸,冷冷的撇了一眼对方,“她四婶,你这话还真说对了,红韶这么好的孩子,肯定是能出头的。”
说完之后也不去理四舅母,而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媳妇,“你姑母怎还没到,可安排人去瞧了?”
本来想着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谁知道四舅母突然在一旁掉眼泪。
四舅父坐在轮车上,一直拉达着个脸,听着四舅母在着哭,不耐烦的拍了几下轮车,“哭,哭,哭,就知道哭。”
因为说话也不利索,一开口瞧着还流了口水。
四舅母抽抽嗒嗒的在抱怨,“我这不是心疼咱孩子,若非你出事,她怎么能受这般多的苦?”
这才絮叨出来,原是李红霞成亲后,被婆母跟丈夫嫌弃,在婆家的日子煎熬。
这事,倒是意料之中的。
一个秀才,说好的聘礼临了了反悔减少,这能是什么好人?
要眼界没眼界,要脑子没脑子。
听了四舅母的话,四舅父沉默了,可是那不满的眼神还是一下下的落在安红韶的身上。
安红韶紧紧的抿着嘴,原来自己的舅父心里也是怪自己的。
同样的舅父,可是不同的心思。
李浩寻冷笑了一声,“那只能是小妹,时运不济了,遇到这么家人,也不知道当初谁说的媒,婶子得空该去找她好好说道说道,怎么能害小妹?”
“你这话怎么说的,人家媒人自然是不错的,我家姑爷也是秀才老爷,正儿八经的文人书生。”四舅母立马护着自己的姑爷。
如此,李浩寻面上的笑意更浓了,“既然舅母觉得妹婿这般好,那您哭什么,不应该笑吗?秀才老爷当是做事处处都对,小妹过去该是欢喜的。”
“她,她是你婶子!”看四舅母被李浩寻这个晚辈呛声,四舅父立马护在前头了。
“够了!”二舅父瞪着四舅父,“老四,她一个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