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县主,不能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可更不能软软糯糯的让人欺负。
日后长大的路还长,遇见的事也会愈加的多。
晚间的时候,连如期一回来就问,“听闻白日里杨氏闹了笑话?”
彼时连琸璧正央求着安红韶再给一个蜜饯,是以安红韶一直板着脸。倒是冬青,忍不住抿嘴将脸别在一旁憋着笑。
这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白日里还护姐姐霸气的很,这会儿个因为口吃食,就央求着安红韶没完了。
安红韶正好叫着连如期赶紧哄孩子来,她这会儿被连琸璧吵的头疼。“你倒是消息灵通。”
忙了一整日了,回来还不忘家里头的事。
连如期双手将春哥儿抱起,“哪里是我消息灵通,是兄长让我同你说声对不住。”
不等安红韶说话,连如期接着又道,“我当下就给顶回去了。”
怎么老是说对不住,一日日的就没个省心的时候。
连如期抱起春哥儿就往头上举,这孩子直乐呵,也不提蜜饯的事了。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头快办喜事了,婧函心里头不痛快,杨氏又是个野心大的。”安红韶伸了伸胳膊,平日里还心疼连如期哄孩子累的慌,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求着连如期想法子让这小祖宗快闭上嘴吧。
连如期举了一阵春哥儿,又带孩子去院子里跑了一阵,跑的孩子没力气了,老实的跟着乳娘回自己屋里了。
而后,连如期抬起下颚,指了指连琸璧离开的方向,“听闻今个这小子挨打了?”
“这孩子,我瞧着是个胆子大有主意的。”安哄韶随口应了一句。
连如期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胆子大了还不好?”
如今贵为摄政王,连如期也不必做力气活,坐在床榻上的时候还捏了捏他的肚子,“我怎么瞧着肉多了?”
从前当指挥使的时候,风里来雨里去的,身上全是筋肉,晒的也黑。昨个起塌后,从铜镜前看了一眼,怎么瞧着自己的脸都比往常的白了?
说着,连如期又不死心的捏了捏,果真觉得长肉了。
“明个上秤瞧瞧,我看着倒没什么区别。”连如期是习武之人,活动也没落下,虽说活动不如从前大,多少可能长点肉,却不显。
连如期又捏了自己一下,“这么一堆肉,你是怎么能开口说没区别的?”
看着安红韶在那抿嘴轻笑,连如期上去就痒了安红韶几下,“你还笑话我,往后我觉得要注意了,少吃点饭。”
莫要长得跟兄长一样,能看出胖来。
或者,像李浩寻一样。
安红韶觉得这人怎么突然矫情了?连如期再长二十年也长不成连如信那样的。她在这笑哪里是笑话人,分明是被痒的。
两个人在床榻上闹了一阵,衣衫都乱了,也不知怎的,两个人就闹的都躺了下来。
连如期等了几夜,就是为了现在,让她来不及拒绝。
这一次,他倒是懂得见好就收,夫妻情动一次便够了。
夜光透过窗来,落在安红韶嫣红的面颊上,怎么看都不够。
手不自觉地用力圈主安红韶的腰,一辈子不放手。
连如信那边好消息也定的快,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话本里说的那样,一眼就相看中了,命里定下的亲事。
对方也没什么意见,见了连如信觉得是温文尔雅的人,将来待人定然也体贴。
而且,家中也没有儿子,虽说给人做继室,那边也不用怕儿子们争宠。
对方是书香门
媒人是刑部尚书夫人,对方是用了心的,给挑了这么一户人家。
主要是,连如期掌权处置了冯阁老,真心支持他的不提,那些不真心支持多会是因为被镇压,尤其是老臣们,心里多是有不服的。
就算说了那些人的家人,来了也不一定一心一意。
就是这位姑娘的兄长,打从一开始就对连如期充满了敬佩之意。
那姑娘连母也是见过的,长得不说多出众,看着就是稳重端庄的,甚至隐隐有自己当年的影子。
缘分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等着连母将画像给连父看的时候,连父竟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既然两边都愿意,定的也就快些。
不过毕竟是继室,跟结发妻排场还是不一样的,而且连婧函明显有情绪了,连母也没大张旗鼓的去办,凡是都有定然规矩让郭嬷嬷按照规矩去处理便可。
等着消了冻,庄户人又要送粪上了,这就开始春忙了便将犁做了提升,让下头的百姓用的更加方便。
王舟是在下头待过的,真正的百姓需要什么样的农具,他自然清楚。
这个时候提出来,正好等着春忙的时候让百姓们用上。
比起旁的谁当政,这才是真切的用在百姓身上的大好事。
他们就想着,不被外邦人欺负,不被贪官污吏剥削,能多种点地。
只是,鲁公院的名声又响亮了一次,便有人趁机提出来,要让鲁公院归于朝廷。
对于这事,安红韶一开始也是有这个打算,可是后来又觉得不妥,你可以跟朝廷合作,可是你真归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