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向阳抬头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穿着浅蓝色毛线长裙的清冷美貌女子,踩着月光不疾不徐地走过来,然后女生弯眸一笑,对着他挥手:“晚上好啊。”
乐向阳咽了口口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四肢并用地向阮青鸾爬过去,眼泪洒了一路:“前辈救命。”
“啊,麻烦让一下,我找那个鬼有点事。”阮青鸾笑眯眯地越过他,走到了那个恶鬼面前。
乐向阳这才注意到她另一只手上拎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木制撑衣杆。
这时那恶鬼似乎缓过劲来了,张嘴嘶吼一声,露出密密麻麻尖锐的牙齿,四周的鬼雾瞬间变得浓郁了不少,无数的鬼脸在浓雾中翻滚,张着血盆大口扑向阮青鸾。
“前辈小心!”乐向阳喊道,“鬼屋里全部都是那个小鬼王养的恶鬼!”
“鬼王?就它这点水平也配?”阮青鸾随手在撑衣杆的一端裹了两张符,轻描淡写地随手一挥,雷霆闪成一道弧光,厚重的鬼雾瞬间被劈散。
一群躲在鬼雾里嚣张的小鬼惨叫一声,四散奔逃。
乐向阳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好厉害……”
下一刻,阮青鸾一杆子直接穿破恶鬼的喉咙,将他钉在地上,笑容逐渐暴躁:“就是你,欺负我的经纪人是吧?”
恶鬼血红的眼睛爆出凶光,挥手去抓阮青鸾。
阮青鸾一脚踢飞他的爪子,脚往下一踩,整只鬼手都被踩碎成一团阴气。
“看来没找错鬼了。”阮青鸾挥着撑衣杆,裹着符箓,一顿乱揍,把那鬼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凄厉鬼叫连绵不断。
乐向阳看得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东阳路口,王悦冰拉着一个白发老道哀求道说:“我朋友在里面,道长,你救救她。”
他身后跟着两个中年道士神情严肃:“里面现在群鬼呼啸,恐怕正在百鬼狂欢,你朋友恐怕凶多吉少。”
王悦冰越听越心慌,咬牙跟着道士一同扎进了鬼雾。
几个道士越往前走,神情越凝重:“怎么回事?鬼雾明明还没散,那些鬼去哪里了?”
“鬼的叫声也弱了,难不成是那些恶鬼把那些小鬼全吃了?”一中年道士猜测道。
老道士眉头紧锁:“那就麻烦了,要是他把那些小鬼全吃了,恐怕真的就得成个小鬼王。”
王悦冰听得险些哭出声来,她都不敢去想象阮青鸾现在落到如何悲惨的余地。
“师父,师叔,观主!我在这里。”乐向阳看到熟悉的人影,兴奋地大喊。
较为严肃的那中年道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让你拿着敛息符在外面躲好了守着,你居然敢偷偷跑进来?不要命了?”
老道问道:“那群鬼呢?这百鬼迷雾,怎么一只鬼都没见到,刚刚的鬼吼又是怎么回事?”
乐向阳指了指被广告牌挡了一半的路边:“刚才有一个女前辈,她把鬼全部带过去了。”
“青鸾!”王悦冰听到女前辈就只想得起阮青鸾,脸色惨白,“几位道长,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朋友。”
老道士严肃道:“吾道中人,当以除邪驱鬼救人为己任,贫道自会尽力。”
乐向阳脸色古怪:“啊……我觉得可能需要被救的是别的东西……”
几人没注意他古怪的话语,中年道士一绕过广告牌就大喝:“恶鬼勿伤那女子!”
“诶?”阮青鸾手里掐着一只阿飘的脖子,茫然地回过头。
三个道士看清现场情况,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阮青鸾手中掐着一个恶鬼的脖子,让恶鬼全身还时不时地跳跃出几条雷弧,鬼身不住地抽搐变透明,眼瞧着就快魂飞魄散了。
她脚下还踩着好几只缺胳膊少腿的恶鬼,另一只手握着撑衣杆,撑衣杆上面用符纸连了一根绳子,绳子后面系葫芦似的系了一串鬼。
每一个鬼都瑟缩着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被阴气笼罩着,王悦冰也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她颤抖着问:“这些都是鬼?”
阮青鸾笑眯眯:“是啊,你看,我手上的这只是他们的头头,就是上次想欺负你的那只鬼。”
王悦冰咽了口口水:“都是你一个人……降伏的?”
阮青鸾将那只鬼往旁边一扔,手里的撑衣杆顺手无比地扎穿他的脑袋,将他钉在地上,语气温柔地说:“稍微交流了一下术法。”
老道士看着阮青鸾,一拱手:“这位……前辈,我们又见面了,贫道淮阳子,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我叫阮青鸾,道友客气,唤我一声阮道友就是。”阮青鸾认出了这是今天早上在淮阳观想给她送好符纸的道士。
她又将手里的撑衣杆递给他:“我不太懂超度轮回,你看这事能交给你们道观吗?”
老道士立刻将拂尘插在腰间,肃穆的双手接过撑衣杆,郑重的仿佛在接什么宝物似的:“淮阳观必不负道友所托,不知阮道友师承何处?现在在何处挂牌?”
他作为道教协会的副会长,还真没听过哪家培养出了这么优秀的弟子。
一听到挂牌,阮青鸾心里瞬间想起了贺京墨的质问,一时间有些憋屈。
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