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雷,停手!停手!”周福兰去拉他。
“呜呜呜……”满嘴流血的周海洋哭了起来。
赵云雷更鄙视他了,“你特么就是个纸老虎呀,刚才不是挺横吗,咋还跟个娘们似的哭了呢。”
“海洋哥,别哭了,起来回家吧。”周宝凤端了盆水给他洗洗满脸的血。
周福兰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气又不忍,但赵云雷到底是为她打抱不平,她也不好说人家啥。
只好推赵云雷赶紧走,这事他别管了。
本来赵云雷不想让同村的赵老头知道他认识周福兰,现在也顾不得了。
就和找老头说:“大爷,赶快把这一车砖卸下来,让这个混账赶着空车滚蛋。”
说着他和大爷一块卸砖,把一车砖卸空了,踢了一脚周海洋,说:“快滚!”
周宝凤扶起周海洋,送他出了窑厂大门。
他走后,赵云雷说:“没事了,你们都睡吧,我走了。”
又嘱咐赵老头,“大爷,好好看着窑厂哈,这厂长是我干姐姐,比亲姐姐都亲的干姐姐。”
周宝凤疑惑地看看周福兰,堂姐啥时候有个干弟弟呀?
周福兰却很满意他的说法,他这么说很合适,在赵老头面前,她也不尴尬了。
赵老头吃惊地看看赵云雷和周福兰,一脸憨厚地说:“哦哦,我知道了。”
周福兰上住厂院门,跟赵老头道谢,“赵大爷,刚才谢谢您了,也辛苦您了,早点去歇着吧,明天中午在这吃炖兔子。”
赵老头呵呵笑笑回屋了。
周宝凤挎着周福兰的胳膊也进了俩人住的房间。
周宝凤给两人都倒上一杯水,喝着水好奇地问:“福兰姐,那个人真是你干弟弟呀,你咋认识他的?”
周福兰就照实说了她跟赵云雷的相识过程,“我要真有这么个干弟弟还真不错,这小子说话流里流气,没心没肺的,其实很靠谱。”
周宝凤夸赞:“长得也真帅,阳刚气十足。”
周福兰说:“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女孩嫁给他。”
想来,上辈子那个女孩好像没戏了。
“对了,那只兔子赵大爷收拾好了吗?”周福兰忽然想起。
周宝凤说:“收拾好了,我都用盐和佐料腌上了。”
周福兰说:“那就好,明天中午让咱哥和红娟都在这吃肉。”
周宝凤垂着头一脸担忧。
周福兰问她:“咋了宝凤?”
“福兰姐,我怕海洋哥回去不会善罢甘休。”
周福兰当然了解自己哥哥,自私,狭隘,有恩不报,有仇必报,今天他被打成那样,而且一块砖都没拉走,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叹口气说:“要不明天和赵大爷说,让他回去嘱咐赵云雷出去躲躲吧。”
周宝凤点点头。
但是两个人还是失算了。
周海洋回到家里,把他在周福兰窑厂受到的屈辱和周白起一说,周白起老两口,还有崔凤英都怒火中烧,当即周白起就亲自号召周海洋那几个堂兄弟去给儿子报仇。
这几个堂兄弟自然也有周方舟。
他们一看堂兄弟被打成那样,个个都炸了毛,问都不问情况就一鼓作气去赵家庄找赵云雷报仇。
但是赵云雷并没有在家住,所以七八个人扑了个空,周海洋恶气没地儿出,把赵云雷家一顿砸,最后还把赵云雷家的牛给牵来了。
而这一切赵云雷第二天才知道。
同时,周福兰也从周方舟嘴里知道了。
周福兰气得跺脚,问周方舟:“我的好哥呀,你知道赵云雷为啥打周海洋不?”
周方舟说:“我哪顾上问了,看见他脸被打成猪头了,我跟几个兄弟马上随他去找那个赵云雷了。特么的,算他好运气,正好不在家,不然打他个半死。”
周福兰气笑了,“哥,周海洋昨天夜里来偷我的砖,我不给他偷,他要打我,赵云雷就教训了他,这就是真相。”
周宝凤也过来证实昨晚的事。
周方舟目瞪口呆。
然后他问:“你咋认识赵云雷?”
“他是福兰姐的干哥哥。”周宝凤答。
周福兰就顺口认了。
周方舟转转眼珠子,嘀咕:“这事……整砸了。”
周福兰哭笑不得,“方舟哥,你都不问清楚就去打人呀,该打的是周海洋好不。他一个当哥的,来偷我的砖,这是人干的事吗?”
周方舟咬着牙说:“我哪知道这回事呀……”
他忽然一拍脑门,“我这就去赵云雷家道歉,别让他们恼了再去咱家闹。”
周福兰说:“我跟你一起去。”
兄妹俩火急火燎地来到赵云雷家。
赵云雷家正聚集了一大堆半大小子,那是赵云雷爹召集的,他们要以暴制暴。
但是赵云雷正阻止大家,说这么个打法只能两败俱伤,得冷静处理。
赵云雷娘哭着家都被人家砸稀巴烂了,牛还被牵走了,他还冷静热静的,说着就捶他。
赵云雷爹骂他说这事都是你个王八孩子惹的,你倒充起好人了,说啥混球大道理了,你别管,我领着你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