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怀疑道:“王爷,会不会……是晋王?”
提到晋王,宁王眼神里蹦出一抹杀意,袖中的手也不由地的攥起了拳头。
且不说他和晋王之间的恩怨。
单说晋王的能力,也不可能操控得了这一切。
他眯着眸子摇头:“不像晋王的手笔!而且,他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不论朝中上下,乃至整个京城。
都知道晋王不光胆子小,还是个废物!
白江想了想:“可如今能与您和太子抗衡的,也没谁了。”
“罢了,你继续查着,一消息立刻告诉本王。”宁王现在还要为另一件事发愁,“本王现在得去大理寺一趟,听说夏日宴那天晚上,大理寺的人把孙屹安的儿子孙华庭给抓了……说他私下买通了礼部左侍郎郭政,拿到了今年科考的考题,然后把考题给了杨麒。”
“属下也听说了,孙华庭现在被关押在大理寺监牢。”
“郭政呢?”
“也关押起来了。”
“呵!本王本想借此机会除掉乔岐山,现在看来……他运气太好!”宁王神色阴狠。
“王爷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现在知道,郭政就是太子安插在礼部的眼线,是他将考题泄露,害得礼
部上下问责,您也跟着受到连累。如今将他拔除,也算折损了太子一回,至于乔岐山,日后再想法子。”
宁王点点头:“本王先去趟大理寺再说。”
正准备走时……
宁王又想到了什么,他问白江:“京中最好的武学先生,是谁?”
嗯?
白江愣了一下,道:“最好的武学先生……程怀安?”
“此人品行如何?”
“他曾任职精武堂,后来自设武学派,学生颇多,不过这人性子很怪,话也少,近几年已经鲜少在京里露面了……但有人看到他经常在城外的河边垂钓,一坐就是整日。”
“嗯,就他了!”宁王交代白江,“你去支一份礼,将人请来府上,让他教景儿的剑术。”
“王爷?”
“景儿大了,是该学点本事了……可本王政务繁忙,实在空不出手,就让这个叫……”
“程怀安。”
“叫他教景儿吧。”
“是!”
“还有,你让人找一块好木头,雕成木马,拿去给景儿。”
“是。”
交代完这些,宁王便走了。
白江也立刻着手去办主子交代的事。
……
皇宫。
皇帝知道未央园一事后,召见了宁王和太子入宫,在详细
问明情况后,就下令三司衙门连同查案。
如今京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加上礼部泄题一案也没了结。
皇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本想传太傅进宫商议一下。
这时御书房的太监进来道:“皇上,太后派人过来,请皇上您去一趟。”
“是不是太后身子不适?”
“前两天太后身子确实不适,传了八王府的那位月姑娘进宫把脉,修养了两日,已经好多了。”
“那是所为何事?”
“奴才也不知道。”
“罢了,摆驾。”皇上起身,从御案后走出来,往太后的宫里去了。
这会日头已经出来,有点热了。
皇上来到正殿,殿中垂着鹅黄色的纱帘,太后坐在后面。
如此,皇上也习惯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太后了。
“母后。”
“来了,坐吧。”
皇上在软椅上坐下,宫人上了茶。
半晌,纱帘后才传来太后略有些低哑的声音:“这茶是西南进贡来的新茶,皇上尝一尝,若觉得适口,哀家就命人送一些到御书房。”
皇上端茶饮了两口,隔着纱帘同太后说话:“西南进贡的茶入口甘甜,有提神的效果,儿子批阅奏折时,正好。”
“
那一会就让人送一些去。”
“谢母后。”皇上放下那杯茶,问起,“听宫人说,母后前两日身子不适,传了八王爷的义女入宫把脉?”
“都是些老毛病,养一养就好了,皇上不必担心。”
“就快到盛暑了,太后要注意身子。”
“难为皇上挂念……皇上政务繁忙,也要多加休息才是。”
“是。”
母子二人嘘寒问暖了一番后。
皇上才问:“不知母后叫儿子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然而,纱帘后却没有动静……
皇上看着面前的纱帘,里面那道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比上次见时还要消瘦不少。
他还记得,当年母亲穿着凤袍,牵他上朝时的样子。
是那般丰神异彩,傲然挺立。
不似现在这般瘦骨嶙峋,犹如残烛。
正出神时……
纱帘后传来声音:“皇上。”
皇上立刻正了正色:“儿子在。”
太后清咳两声,道:“哀家虽然在后宫,可这两日的事多少也听说了些……哀家听说,夏日宴上突然闯入一妇人,向宁王请命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