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柔小柔出去后，看着那口碎掉的水缸，两人轻着声讨论起来。
小柔问：“姐姐，你能一拳把这口缸打烂吗？”
大柔捏起已经那无比结实的拳头看了看，摇摇头道：“能打烂，但也费劲。”
这口水缸很厚。
要说打烂，以大柔的底子也不难。
可自己拳头怕是也得破道口子。
小柔把地上那个已经扁了的蹴鞠捡了起来，一脸疑惑的说道：“那你说，林老夫人是怎么做到的？我就看到她手一挥，这蹴鞠就飞了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缸就烂了。”
“嗯，我也没反应过来。”
“姐姐，依你看，林老夫人是不是会武功？”
“看不出来。”
“你都看不出来？”
“一般会武功的人，底盘都比较扎实……可林老夫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不像是习武之人。”
“如果不是习武之人，她能手一挥，就把这缸打碎了？”小柔眯了眯眸，怀疑道，“我觉得，林老夫人是深藏不露……别看她好像风一吹就倒了，其实，是个高手！”
“也有可能。”大柔琢磨道，“如果她真的是深藏不露，那她的武功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有可能，在主子之上。”小柔说。
大柔点头。
两姐妹看着那口缸，心中一阵猜疑……
屋子里，避退大柔小柔后，方景序说：“玉君姑娘，你这掌风可以啊，轻轻一摆手，就把我那口缸给碎了。”
玉君面不更色道：“见笑了。”
“一直知道你武功好，没想到这么好！还记得当初在朗州花灯会上，你救了亭羡，掏了那黑衣人的心……我还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武功境地竟然这么高，后来从亭羡口中得知，我才知道，原来是你！佩服佩服！”方景序拱了拱手，满脸敬佩。
“方大人不要高捧了我，我会的这点功夫，在你面前也不过是花拳绣腿，不值一题。”
“玉君姑娘，你不要谦虚。”方景序很感兴趣的问她，“说真的，哪天有空，咱们切磋切磋？我还真想知道，玉君姑娘你这一手掏心的本事，到底怎么练就的……有时间，你也教教我，我要是学会了，以后在大理寺审问起犯人来，可就轻松多了。”
“大理寺是正法衙门，可不兴掏人心。”
“呃……开玩笑开玩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再说，方大人想跟我切磋，我若一时顾不上轻重，可就麻烦了。”玉君抬起自己那双纤纤玉手，扭了扭手腕，微微皱着眉头，一副病娇疯批的表情。
方景序的脸色瞬间肉眼可见的胯了下来，咽了咽口水，自找台阶道：“那还是算了，我武将出身，下手也没轻没重，要是不小心伤了你，且不说你找我麻烦，就说亭羡，估计也得要我以死谢罪了，这事……”
“方大人，说回正事吧。”玉君打断他。
方景序反应过来：“对对对，说正事。”
“麻烦方大人办的事，可否办妥了？”玉君问。
“我是谁啊，这点小事要是办不好，我在玉君姑娘你面前哪里还站得住脚。”方景序说起自己去乔岐山那送礼的过程，“你说巧不巧，我人刚到乔府门口，就碰上了宁王府的白江，那人是宁王的心腹，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奉宁王的命令，也来给乔大人送礼，结果，人家乔大人连面都没露，就把宁王府的人给打发走了……你猜猜后面怎么着？乔大人竟然让人把你送的那份礼给接了，甚至，我都还没见上乔大人，也没把你交代我的话带给他，他竟然就让府里的小厮给你回了话。”
“什么话？”
“朗州所言，未忘！”方景序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道，“就这两句，多一句都没了……我就纳闷了，你的话我都还没送进去，乔大人怎么就知道我今日去的目的？还知道我要说什么？他怕不是通神了吧！”
方景序到现在也没想不明白。
要说乔大人真通神，也不至于被宁王算计入狱，差点坐实泄题罪名，人头落地。
玉君却只笑了笑，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不急不慢的说道：“不是乔大人会通神，而是心思比常人细了些。”
“怎么说？”
“方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与礼部甚少来往，更别说在官场上与乔大人打照面了，而且，方大人在官署衙门里，并非趋炎附势之人，即便乔大人高升，你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送礼……所以，乔大人只要细细一想，便知你是替他人前去的。”
方景序听了点头，又问：“那他又怎么知道是你？而不是猜亭羡？”
“首先，商公子不会这么做，其次，你我是邻居，方便……再者，还是我刚才那句话，乔大人心思细腻，就能猜是我请方大人帮忙走这一趟，也能猜到我有什么话带给他，自然就不用听，直接回话了。”
“有道理！”方景序拍了拍脑门，“说到底，我这脑子还是不如你和亭羡，幸好我是在大理寺，要是放在文官窝里，我得被他们玩死。”
玉君看着他那模样，实在好笑。
刚拍完脑门，方景序似乎把脑子给拍通了，他皱眉道：“不过玉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