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应答,福生娘猛一下站起来拽住张大夫的衣领拼命摇晃撕扯:
“谁送福生过来的?赵荷花?谭小云?还是刘金芽?”
张大夫一边扒拉她,一边想办法护着手里的药,费了些力气才把人推开。
他理了理衣领,脸色沉下来。
“婶子,你要是想福生身上再留点伤疤你就尽管在这儿闹,自个儿的儿子还是多心疼多管教,别对着无关的人发火撒气。”
张大夫在村里一向是温柔的代名词。
向来和和气气,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是温和包容的。这样的人突然生气,比一般人更有威慑力。被甩了冷脸警告,福生娘才清醒过来,终于想起来还得依靠眼前的人救儿子,讪讪道歉。
“对不住张大夫,我太心急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一定要好好救他。”
从张大夫家里出来,福生娘扭头就跑去谭家。
谭家发现了她盯梢,也知道她之前去县城医馆里闹过,找机会对她儿子黑手的嫌疑最大。
门板被拍得震天响。
“谭家的,给我出来,我儿子是不是你们干的?敢做不敢当是吧!给我滚出来!”
好半晌,院门打开了。
谭家人高
马大的大儿子谭小勇走出来,居高临下盯着福生娘,表情不善。
“大家都知道你儿子是什么货色,总有人看不过眼打他几顿,咋滴?没钱了想来讹我们家?”
福生娘先入为主,直接当他承认了。
为母则刚,顾不得谭小勇人高马大的身形,扑上去打架,尖利的指甲在谭小勇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谭小勇本来就心情烦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马上要告别生活了好几年的饶和村和打算说亲的姑娘。
既然福生娘听不懂人话,那他也不客气了。
顾忌着爹说的别在离开前闹出大事儿,他只挥了一巴掌在福生娘脸上。
这一下没收着力,福生娘直接被打飞出去,躺在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连带着两个大牙也被吐了出来。
“你敢对我动手?”
她不可置信。
敢动手一方面是因为气血上头,另一方面是吃定了谭小勇不敢对她这个长辈下重手。
没想到……
谭周氏这会儿也出来了,冷冷看着福生娘:“你找错人了,与其来找我们家麻烦,不如问问你的好儿子又招惹了村里谁家的姑娘。”
门在福生娘眼前关上。
隔壁的几
个看客磕着瓜子对她指指点点。
丁福生这段日子因为招惹别人家的姑娘差点腿都被打断了,福生娘还跑来谭家发疯,就算要捏软柿子,不也该去找离家出走的赵荷花吗?
事主赵荷花坦诚得很。
一大早就跟师父报备昨晚对丁福生动手了。
金芽看了眼她忐忑的表情:“嗯,我知道,干得不错。”
为了锻炼异能,她在村子里插了不少眼睛,丁福生每天晚上都会过来这条路上蹲守,等赵荷花一个人走夜路的时机。
他咽不下这口气。
金芽坚持晚上送赵荷花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光说不练假把式。
赵荷花咬着牙撑着一口气挺下来这半个多月的训练,加上药浴的功效,身体素质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吊打丁福生这种酒囊饭袋不在话下。
所以她特意留了个机会给徒弟练手。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赵荷花才反应过来:“师父,丁福生是不是跟了我们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你昨晚……”
金芽偏过头笑了笑:“昨晚怎么了?丁福生占便宜不成被打一顿,活该,天经地义,对不?”
赵荷花闭上嘴,心照不宣点了点头。
幸好温氏这会儿
去给刘大全送饭,没听见,不然又该多想了。
午休时间结束,金芽拍拍手招呼徒弟过来。
“经过昨晚的考核,你的基础力量训练已经合格了,恭喜!”
赵荷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配上这段时间练出来的精气神,虽然黑了些,但比之前当村花的时候漂亮多了。
“所以,”金芽继续道,“今天开始进入中级训练。”
中级?
初级就已经可以撂倒一个瘦弱的成年男人,中级会是什么内容呢?
金芽带着赵荷花来到猪圈旁边。
经过好几个月的生长,小花和壮壮现在已经称得上大肥猪了。稍微瘦弱点的壮壮也有一百二十多斤。
她掏出老早准备好的套绳,跟栓大型犬似的把两头猪都用绳子捆好,另一头的牵引处还贴心地做了个圈。
金芽把圈交到徒弟手里。
“来,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带着壮壮和小花绕着村子遛一圈。头三天我跟着,走吧。”
赵荷花悄悄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两头加起来快三百斤的猪,但它们性格还算温顺,这段时间帮着喂猪也有一定熟悉度,遛起来没那么难。
金芽看出她的心思,笑眯眯不说话。
两头
猪头一次接触到这方寸空间外的新天地。之前哪怕是刘家人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