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想起冯小怜,冯玉莲越想越气。
她在就看出来那女人是个不老实的狐狸精。明明是个被收养的孤女,竟然有胆子敢勾引她弟弟,还被她撞见几次跟当时还是准姐夫的刘广志拉拉扯扯。
从小孝顺听话的冯玉郎头一次为了女人跟家里置气,差点离家出走。要不是那女人识相,被爹娘逼走之后再也没回来过,现在冯玉郎怎么还能好好地继承家业?
她一把扭住刘广志的耳朵:“刘广志,你可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你要是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小心我叫我爹打断你的腿!”
刘广志痛得直叫唤,举着手指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在外边沾花惹草之后才被放开。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担心玉郎掺和进不好的事情。”
谁知道冯小怜也在如意坊。
回想起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刘广志心神一荡,随即赶紧收敛。
跟如意坊搭上边,哪儿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至少冯玉莲她能带着钱嫁过来。
金芽摸了摸下巴。
冯玉郎跟冯小怜有过一段过往,甚至冯小怜因此被赶出冯家。要是冯小怜和冯玉郎没有断过联系呢?
要是这个冯
玉郎真是混进县衙杀死月娘的人,知道了汪长风被抓之后,他还能继续待下去吗?
她找机会抓住一个落单的丫鬟。
“冯玉郎在哪儿?”
丫鬟刚想放声叫人,结果脖子上被歹人扼住,完全不能发出声音。
金芽压着嗓子道:“冯玉郎骗了我妹妹的身子,我来找他算账。你乖乖说出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答应的话,点一下头,我放开。但你要是不听话,那我只能对你不客气了,别人敢来之前杀你的时间绰绰有余。”
丫鬟脸色惨白,颤抖着点了一下头。
“少爷、少爷今天身体不适,在他院子里休息。”
“他院子在哪儿?”
丫鬟指了指东边:“少爷住在松竹苑,这里过去穿过两道回廊就是。”
金芽一掌劈上她的后脖颈,把人藏在草丛里,然后摸去冯玉郎的院子。
刚掀开屋顶的瓦片,就看见底下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拎着包袱我那个外走。
一看那跟冯玉莲有六分相似的五官,金芽可以确定这人就是冯玉郎。
为了不打草惊蛇,金芽一路跟着冯玉郎来到城郊。
眼看这人要跑,她也不继续跟了,直接跳出来拦住他。
“冯公子,你
这是要去哪儿呢?”
冯玉郎吓了一跳,在微微昏暗的天色中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片子。
“我不管你是哪家楼里的,赶紧给本少爷让开!不然等本少爷知道你主子是谁,你就等着被卖给乞丐吧!”
无非是被他睡过的不知名女人找上门来要说法,眼前这个一看就是跑腿的小丫鬟。
金芽咧嘴一笑。
原来还是个玩得花的。
“公子怎么翻脸不认人,我家公子为了你现在身陷大牢,冯公子却要一走了之。辜负我家公子一片痴心,可是要吞一千根针的哦。”
冯玉郎脸色大变。
“长风家里根本没有丫鬟,你是什么人?”
金芽闪身冲到他身前:“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冯玉郎只小时候为了强身健体学过两招三脚猫功夫,没走过两招就被一巴掌打晕。
等金芽扛着麻袋吭哧吭哧回到县衙时,包青云正在牢房里审问犯人。
“怎么又是麻袋?”包青云看见麻袋有点头疼。
这丫头行事作风不像是给衙门办事儿,像下山的土匪。
“用了麻袋就没人能看出来我扛的是谁啊。”金芽理所当然道。
不管扛麻袋还是扛人
都引人注意,那至少不能被看见扛了谁吧,被熟人认出来去求救或者告官,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包青云一时无言以对。
师爷扇子掩面偷笑,吩咐衙役把人给捆起来。
一桶带着春寒的冷水泼上去,冯玉郎悠悠转醒。
一睁眼,自己竟然在牢里。
汪长风把自己供出来了?
铺天盖地的恐慌袭来,他反倒奇异地恢复了几分冷静。
“包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我要是犯了事儿,您应该派底下捕快到我家抓我,而不是叫个野丫头偷袭把我绑过来。”
包青云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
“冯老板,别慌。这位姑娘是我临时找来的帮手,而且她再不动手,只怕明天永安县里就见不到冯老板了,莫见怪。”
他给师爷递了个眼神。
师爷站起身,摇着扇子走到冯玉郎身边,拿出一块儿手帕包着的玉佩。
“冯老板可认得这是什么。”
冯玉郎眼皮一抽。
“这样式并不出奇,长得差不多的玉佩我见过不少,师爷有话不妨直说。”
“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自然是在家。”
“哦,是吗?”师爷眯起眼睛,“那冯老板可认识汪长风?”
冯玉郎
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