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惨叫声,金芽两眼放光盯着鞭子在空中灵活地挥舞。
前世甩藤蔓的感觉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包大人,能不能让我试试?”
包青云疑惑地看向她。
金芽指指那边的鞭子:“我也想试一试,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越是这么说,越让人怀疑她下手没个轻重。
但是看了眼表情愈发惊恐的冯玉郎,他松了口:“只准打两下。”
金芽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没关系,这两鞭子会成为永安县县衙的经典。
“好!”
从衙役手里接过沾了太多血腥气的长鞭,熟悉的手感叫人安心。
师爷不忍直视,点了点金芽的肩膀:“表情收敛一点,别把犯人给吓坏了。”
金芽回头一看,冯玉郎这会儿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可不能在她没动手之前就要招供啊!
活动两下手脚,灵活的鞭子从冯玉郎额头一直扫到腹部,然后才重重打到下腹,差一点点,就打上了腹下三寸。
长长的一道血痕垂直在冯玉郎脸和衣裳上,看起来像是被劈成两半。
冯玉郎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剧痛。
没有被真正打到的下体也好像失去了知觉。
“啊——县太爷!救我!救我!”
金芽眉头一皱。
还有一鞭子没打完呢。
“你先别说,等我打完再说。”
此言一出,冯玉郎目眦欲裂。
“我招!我什么都招!别让她打我!县太爷,快救我!”
真是个稀罕事儿。
金芽还想继续动手,被师爷的扇子拦住:“别着急,要是他说谎,或者隐瞒不报,你想打几下打几下。”
“冯公子,你可别让我失望啊。”金芽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制造出来的艺术品,活像个杀人狂魔似的。
冯玉郎不敢磨蹭,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我早就看上月娘了,请她去我家里跳舞,参加有她献舞的宴会,给她花了大把大把的钱,但是她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担心她真的在县衙找到个厉害的官儿傍上,我讨好她这么久,不就成了笑话吗?所以我才来找她,想让她跟我走,但是她不肯,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呵,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婊X,我乐得花几个钱捧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高人一等的货色。后来,我火气上头,没忍住掏出刀子捅了她。”
“凶器埋在花盆里,等到我家上门养护的时候就能挖出来。我找汪长风帮我想办法混出去,他给了我一身乐师的
衣裳,后来,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包青云问他:“你在县衙动手,没想过被查出来之后自己也要面临杀身之祸吗?”
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说,这可是县衙!
冯玉郎垂下脑袋。
“我气昏头了,当时只想着要让她好看,其他根本没想过。”
包青云叫人呈上来另外一个东西。
“你行凶的凶器是不是这个?”
冯玉郎看了眼,上边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一想到这个东西曾经在月娘的血肉里走过一圈,他就忍不住犯恶心。
“是。我买来打算送给一个朋友的,结果沾了血。”
包青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打算送给谁?”
“汪长风。”
冯玉郎这会儿看起来很是颓丧,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回避跟汪长风的关系。
包青云和师爷对视一眼。
“今晚的供词都写下来,叫他签字画押,明天一早升堂。”
此时夜色已深。
明日就是第三天,衙门里的人基本上都连轴转,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但是一想到明天升堂之后就能结束,一点点希望又吊在前边逼他们继续强打精神。
“威——武——”
两排手持杀威棒的衙役表情严肃,个个眼底都挂着一圈青黑。
包青云
一身绿色官服坐在公堂之上,周同致身着紫色官袍在下首小桌旁听。
“带犯人上堂!”
冯玉郎此时已经换了身干净的囚服,神色萎靡。
被金芽鞭打的地方经过一晚上有些发肿,看起来更吓人,原本长得还行的脸蛋这会儿跟地府修罗一样可怖。
这件胆大包天的案子这几天早就掀起满城风雨,不少百姓都赶来看县太爷抓凶手。
冯玉郎很老实。
老实把昨夜交代的事实都说了出来。
金芽看了眼隐匿在人群中的冯小怜,又很快收回视线。
听到曾经的爱郎杀人,表情没有半点波动,反倒看起来还挺轻松。
汪长风被宣上堂,从他家里搜出来的衣裳和冯玉郎的私人物品都佐证了他和冯玉郎确实关系匪浅。
冯玉郎看到那件带血的衣裳时,恶狠狠瞪了眼不敢看他的汪长风。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着今天?”他咬牙切齿问这个睡过几觉的情人。往日装得多温柔小意,没想到居然背地里悄悄给他来这一手。
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