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宁吓得容失色,连连摆手表示:“大可不必!”
骆锦容依旧没收起捻着衣带的手,挑眉,笑意融融的追问道:“真的不要吗?”
“不、不要,我信了,你好得很,好得很。”戚宁宁说完还干笑了两声,眼睛不敢去看骆锦容。
骆锦容看见戚宁宁手臂上之前的红痕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又添新伤。
她要好好养着,尤其是她现在实在是太过瘦弱了,形销骨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他心疼。
戚宁宁沉浸在方才的窘境里,没有察觉到男人打量的目光。
日子就在养伤中慢慢度过,在救回戚宁宁后,骆锦容成天都把她带在身边。
除了如厕以外,无论做什么事,骆锦容都要看着她。
确保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连如厕,骆锦容都守在外面。
两人形影不离的场景,连客栈的掌柜跟小二都知晓,还打趣过他们“夫妻感情好”之类的话。
每每戚宁宁听见必是要拉着那掌柜跟小二解释上一番。
可是只要骆锦容站在她身后,那两人就一脸“我们都懂”的笑嘻嘻的表情,对戚宁宁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后来戚宁宁心累,也懒得解释了,就任由他们说去,骆锦容似乎心情也更好了些,对于她的变化也从不去挑破。
自打得知骆锦容没死以后,海汇的脸上的表情都是凶的不能再凶。
皇甫晟要不是和他做了盟友,恐怕也会因为他的臭脸发怵。
不就是失败了一次,搞得跟他没失败过一样。
海汇成天发脾气,偶尔还会跑来他这里发泄一通,不是摔东西就是打人。
皇甫晟为了自己的大计也只能强行忍下,随国人脾气不好众所周知。
这日,海汇又来了,皇甫晟决定跟他好好讲讲之后的事。
“海汇将军,您也别太放在心上,那骆锦容可是安仁王的儿子,安仁王你总知道吧,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武力超群,他儿子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皇甫晟安抚着海汇的情绪。
可那海汇根本不买账,还觉得他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要皇甫晟说,海汇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鄙之人。
什么都是一股脑冲上去的话,不分析情况,不计较后果,能成什么大事。
皇甫晟被他那么一说,心情也低到了谷底。
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随国人骁勇善战,上了战场就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气势。
再加上他们五大三粗的块头,能够轻松碾压别人。
皇甫晟强迫自己多想想随国人的好后,平心静气的再次开口:
“海汇将军,咱们也只是忍这么一时,本皇子这边兵已经练的差不多了,不日,咱们就能利用强兵杀掉骆锦容。”
是了,多亏海汇那会儿抓了戚宁宁去威胁骆锦容。
那些时日骆锦容都没时间来找他的事,练兵的进度也加快了不少。
海汇闻言后,压下体内的躁动,总算是能老实的坐在那儿听皇甫晟讲下去。
“我有接近一万的兵士,再加上你们随国的,加起来都有一万多快两万。”
“可他骆锦容就只有手底下区区不到五十人的侍卫队,到那时,我们下了战帖,要杀死他还不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海汇赞同的点点头,又重拾了信心,“殿下说得对,那咱们什么时候下战帖?”
“不急于一时,待本皇子彻底练好还需一个月,再者说了,海汇将军你不也得回随国集结一些人马前来协助的吗?”
海汇思考了一会儿说:“也是,这么一来一回也要些时日,那殿下就好好练兵,待到时机成熟,咱们一同取下他的狗头,祭奠那些死去的将士!”
他话语声铿锵有力,带动了皇甫晟的动力,就好像杀死骆锦容指日可待。
遣人送走海汇后,皇甫晟走到后院,准备去验收贾蓉儿的练武成果。
这些时日,他一直都把贾蓉儿当做手底下那些兵士一样看待、锤炼的,他期待能看见一个好的成果。
这可就苦了贾蓉儿啊,她再怎么说也是知府家的千金小姐。
虽不说能赶上京都那些世家小姐的待遇,可也是她爹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
她之所以习武也是因为有段时间她身体不好,病情每况愈下,她爹四处寻医才将她堪堪治好。
后来就请了个武学师傅教她学些武功,不用有多厉害,只求能强身健体。
这也就是她能有那点三脚猫功夫的来源。
等她长大,也就彻底告别了修习,现在可好,从前习武时那些痛苦的回忆又都重新回来,甚至比之更甚。
练武练的贾蓉儿都要怀疑人生了,不过她更怀疑的是皇甫晟对她的感情。
要是真的对她好,又怎么会让她吃这么多苦。
他上战场又不是自己上战场,她一个姑娘家,每天双手拎着装满水的木桶,并且还要在拎木桶的时候蹲马步。
贾蓉儿都后悔当初跟了皇甫晟,谁能想到那会儿能跟自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男人竟也学会了不怜香惜玉。
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