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自由给出去不是让她这样来回报自己的。
戚宁宁醒来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碧羽内心疑惑不已。
“殿下,殿下?”
“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个大夫来给您再看看。”
听着碧羽这些好似关切的话语时,戚宁宁觉得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对方在逢场作戏,跟自己虚与委蛇。
任凭戚宁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主跟碧羽之前有什么恩恩怨怨亦或是仇恨过节之类的。
但凡有一件事,戚宁宁都不会觉得碧羽今日这事做的毫无来由。
就在碧羽以为戚宁宁不会说话,想要出去叫大夫的时候,戚宁宁开口说话了。
“不用去,我没事……”一开口,戚宁宁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厉害。
碧羽担心道:“真的没事吗?”
“……没事。”
没事才怪嘞!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还是乏力的状态,那个药的药性仿佛还存在一般,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令她还有些后怕。
当时赫连安推门而入时,她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生怕这个人靠过来对她酱酱酿酿。
最后逼得她只能从楼上跳下去寻求一条逃路。
还好赫连清及时赶来,多亏有他在,她现在才能安然无恙。
那个什么赫连安,她在房间里拼了力气的喊叫,就是不知道这客栈里还有没有什么人当时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如果听见了那么最起码就有人能知道赫连安在做什么,为此戚宁宁当时还特地费心思叫了他“大皇子殿下”,强调他的身份,生怕别人不知。
赫连安她以后会万般谨慎了,遇见此人必得绕道而行,最好一点交道都不打。
还有眼前房间里忙着给她倒水的碧羽,她身上存有疑点,不能再信,往后看来得调其他人来照顾自己,然后把碧羽调远些。
今日她能坐岸观火,明日她就有可能演变成纵火之人,戚宁宁不想养虎为患,就得早下决断。
不过她还不打算在这时候打草惊蛇,而且她知晓的情况是贝塔告诉她的,如果是原主,不一定有渠道能发现这个事。
所以她得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顺其自然的引出背后的事是最为妥当的。
按照正常情况,这时候原主应该会问一下碧羽之前都去了哪儿的。
“下船以后我就没看到你,你下午在做什么呢?是去赛马场玩了吗?”
只见碧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着和贝塔在她脑海里说的截然相反的话。
“奴婢下了船以后没看到殿下,就先去了客栈,想着等看到殿下就和殿下一起。”
“但是后来一直没看到,众人又都去了赛马场那边,奴婢就想着也跟过去看看,说不准您也在那边玩。”
编,接着编,人编的篮都没有碧羽说的话漂亮。
说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级选手是也!
事实上下午碧羽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客栈附近里外转悠。
才开始碧羽的确是在找戚宁宁,可是后来在听见冯新扬说话时,她就跑去听墙角了。
听完墙角她更是没打算去找戚宁宁,反而一脸悠闲自在的跑到客栈远处躲清静去了。
这个人虚伪的很呐!
接下来碧羽还在演戏,说什么都怪她太贪玩没有老实待在戚宁宁身边,若是她和戚宁宁待在一起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这些话戚宁宁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当回事,就当是耳旁风了。
碧羽兀自说了许多,也不知戚宁宁是不是还太虚弱,对自己表现得始终是不冷不热,安抚了自己两句后就闭上了眼睛,应该是还想再休息一下。
碧羽识趣的不再说话,坐了许久,她准备把水盆端出去重新换盆新的热水再端来。
端水盆出去时,碧羽迎面遇上了赫连清,简单行了一礼,赫连清对她问道:“公主醒了之后有叫大夫来看过吗?”
碧羽摇头。
赫连清吩咐道:“那麻烦你现在去客栈一楼找小二,让他们负责叫个大夫来。”
这已是夜里,许多人早早歇下,山上的大夫想来应该也去休息了,不会那么好叫。
赫连清直接拿出一小袋银子丢到了碧羽手里,说:“这钱你交给他们,就说辛苦大夫前来看个病人,看完另有赏钱。”
碧羽掂量着手里那袋银子,那已经不算少了,就这还要在看完病后再拿一笔赏钱,加起来可赚了不少,比诊费可是多了好多倍。
即便是在这样的夜里,为了这样的好差事也值得跑一趟了。
碧羽应下赫连清的吩咐,把银子装好,从地上把水盆端起来走了出去。
屋内此时唯有戚宁宁和赫连清两人。
戚宁宁虽然闭上了眼睛,却未真正睡着,她听到了外间传来的脚步声以及话语声,知道是赫连清来了房间。
醒时她观察过,这里并不是她的那个房间,想来那时赫连清应该把她带到了这里这个方便的地方,没回她那个满是狼藉的屋子算是明智之举了。
那里根本无眼看,也无处下脚。
戚宁宁睁开眼,赫连清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