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要当小白脸, 甄玉棠不会真的贪占这些银子,“你不要这些银子也行, 过几日我准备盘几个铺子,到时候把这五千两银子当成本金,每年给你红利。”
阮亭清楚甄玉棠的性情,不是个贪财的姑娘,这下子他没再拒绝,到时候让甄玉棠保管着这些红利就是了,“我平日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这些银子由你支配,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又问道:“既然要盘铺子, 可有相中的?”
“有, 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恰好思南坊第一大街有家铺子要售卖,明日我去找那家老板商量。” 甄玉棠道。
阮亭给她倒了一盏茶, “明日我要上值,不能陪着你一道去。”
“你不用担心我, 这些事情我可以处理。”甄玉棠呷了口茶, 然后起身把厚厚一沓的银票放进木匣里,准备待会让樱桃存到银庄里。
做完了这些事情, 甄玉棠又坐下来,“对了,平日你要上值, 我又准备开铺子, 你我都顾不上阿芙的功课,你帮着打听一下附近的私塾,若有合适的, 把阿芙送到私塾里去。”
甄玉棠和阮亭想到一块去了,阮亭温声道:“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我已经打听好了,距离咱们宅子几条街的李氏私塾,那里的夫子是举人出身,尽职尽责,教导阿芙绰绰有余。后日赶上我休沐,到时候我领着阿芙过去。”
甄玉棠应了一声好,阮亭对待她身边的人,真的是无可指摘,有许多事情,她还没有说出来,阮亭已经想到了。
若是换做其他男子,很难会对妻子的胞妹尽心尽力的照顾。
第二日,等阮亭上值后,甄玉棠带着平时与樱桃去商议盘铺子的事情。
要售卖铺子的那家掌柜姓杨,杨掌柜是做古玩生意的。
这间铺子的地理位置还可以,虽然在第一大街的最里面,但思南坊居住的人家,大半人家手里都有些余钱,懂得享受,舍得买些除了吃穿用度之外的东西。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间商铺在最里面,所以一时没有人愿意接手。
杨掌柜打量着甄玉棠,“ 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甄玉棠浅浅一笑,只是道:“夫家姓阮。”
这位阮夫人姿容少有的出众,身上锦裙的花纹细密,一看就是老绣娘绣制出来的,还有头上的碧玉嵌珠步摇,是京城最时兴的款式,买下来要上百两银子,看来这位阮夫人非富即贵。
这样想着,杨掌柜把甄玉请进屏风后面,让伙计上了茶,“阮夫人别看我名下的这间古玩铺子偏僻,可思南坊有钱人家可是不少,除了京城本地人,外地那些大户人家的读书人也多在思南坊居住。”
“我们这一行,有句俗话想来阮夫人听说过,‘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所以,我开这家铺子的时候,总不至于亏本。若非家中老母想回老家待几年,这铺子我可是不会卖出去的。”
甄玉棠轻轻笑了笑,“杨掌柜至诚至孝,着实令人佩服。”
“阮夫人谬赞了。”杨掌柜摆摆手,“夫人你亲自走了一趟,想来是诚心要买这间商铺的,刚好我也急着出手这间铺子,银钱方面我不跟夫人玩虚的,这个数,如何?”
他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这间铺子确实值这个价,倒不是杨掌柜是个心善的生意人,甄玉棠早就打听到这间铺子要售卖,可惜的是,京城寸土寸金之地,这间铺子要价不低,位置又偏僻,最初的那些买家下不定决心。
等甄玉棠知晓后,她找人扮演了几个买主,向杨掌柜提高了价银,等与杨掌柜谈了一番后,再表明买下铺子的银钱太高,不值这个数。
这样一来,杨掌柜急着把商铺出手,可铺子找不到买主,他自然不敢要太多的银子。
稍稍讨价还价,甄玉棠见好就收,与杨掌柜去到府衙里,将商铺过户在她的名下。
“我做生意多年,很少见到阮夫人这样爽快的生意人,不过一两日,这桩生意就谈成了。”杨掌柜打听着,“敢问阮夫人盘下这个铺子后,可要做什么生意?”
甄玉棠道:“做什么生意,我还没想好,等与我夫君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她当然想好了要做什么生意,也不用与阮亭商议,可凡事都要缜密一些才是。
看着甄玉棠离开的背影,杨掌柜摇摇头,这位阮夫人看起来年岁不大,却是个极有城府的人。
这两日,他与甄玉棠见了几次面,说闲话的时候,他把家里有几口人都告诉了甄玉棠,甄玉棠看似也讲了家里的一些事情,然而这会仔细想一想,甄玉棠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透露出来。
古玩铺子隔壁是做玉石生意的,玉石商铺的掌柜姓王,名叫王杰。
王杰看了一眼甄玉棠乘坐的马车,等甄玉棠离开后,他朝着杨掌柜摆摆手,“老杨,来来来,向你打听些事情。”
杨掌柜过去,“怎么了?”
王杰上来问道,“你这铺子卖出去了?”
“是啊,阮夫人刚才就是给我送银票的,手续也都办齐全了,铺子已经在阮夫人的名下了。”
王杰很是好奇,“之前那么多买主来打听你这间铺子,最后一个都有没有成,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