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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离的一百六十四天(2 / 4)

命。

你报官,不是在害她,而是在帮她,希望她在牢里能好生悔悟,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的后半辈子难过。”

甄玉棠这话没有说错,前世阮亭与王娘子没有断绝母子关系,后来,王娘子被温如蕴接到京师,王娘子见钱眼开,不顾阮亭再三的叮嘱,偷偷摸摸接下了旁人送来的银子。

幸亏甄玉棠及时发现,不然阮亭就要背上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这个罪名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没了清白和声誉,还要被革职和抄家。

“你说的对。”阮亭低声道:“但愿王娘子能够迷途知返。”

其实阮亭怎会不清楚这个道理,只是,王娘子是他的生母,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阮亭虽然看起来冷漠,可他始终不会像王娘子那样残忍狠毒。

甄玉棠温柔的问了一句,“你心里好受些了吗?”

阮亭“嗯”了一声。

“那就好。”甄玉棠唇角漾着笑,“若是你还不高兴,我还打算把咱们去年埋在海棠树下的酒挖出来,让你借酒浇愁,看来是不用这样做了。”

“若是你再有不高兴的时候,除了一个人躲在这里练剑,还可以告诉我呀!”

说这话的时候,女郎的眸子很亮,只装着阮亭的身影,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

被这样明澈的眸子看着,温情似水般,流进阮亭的心头,他越来越离不开甄玉棠,他想要甄玉棠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甄玉棠自是不明白他的想法,又问了一句:“你可找到阮娴了?”

阮娴担心受到牵连,在王娘子被抓进大牢后就跑了。

“ 陆遇昨日回到京师,阮娴在他那里。”阮亭回过神。

甄玉棠微微点头,阮娴和王娘子一样,只把陆遇当做她们的家人。

可是,陆遇如今是侯府少爷,还要娶妻生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能和阮娴来往十分过密,只看他要怎么安置阮娴。

说完这些话,两人间的气氛蓦然静下来,一时间,他们两个都没有出声。

目光移到甄玉棠明艳的面庞,阮亭的眸色很是复杂,甄玉棠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怀不上孩子,王娘子也不会再伤害到甄玉棠,他心里的那个秘密,瞒了甄玉棠很长时间了,今天晚上,是时候把一切事情都告诉她。

心跳突然快起来,紧张和不确定之感弥漫在阮亭的心头,他攥紧大掌,克制着情绪,薄唇动了动,“玉棠,我梦到……”

阮亭刚说几个字,伴随着街道上响亮的敲更声,一阵冷风吹来,甄玉棠不禁打了个哆嗦,那简短的几个字消融在黑夜中,并没有进到她的耳朵里。

“你想说什么呀?”甄玉棠鼻尖儿通红。

阮亭沉默了片刻,碰了下她的脸颊,触感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看来今夜不是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没什么,到子时了,我们回去吧,省得你受凉了。”

“好呀!”甄玉棠眸子弯起来,双手放在唇边,吹了一口热气,“好冷呀,要不是来找你,我这会儿都睡着了呢!”

阮亭轻轻勾了勾唇,把斗篷上的帽子给甄玉棠戴好,白色的狐狸毛围成一圈,衬得她格外的娇憨。

做完这一切,阮亭递过去手,“走吧。”

回到屋子里,甄玉棠的鼻子已经有些不透气了,她赶紧喝了一碗温热的姜茶。

夏季时,阮亭很少出汗,入冬了,他身上又是暖哄哄的,像暖炉一样,让人撒不开手。

临睡前,甄玉棠埋在阮亭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热气,她的声音有些闷,随口道:“在演武场的时候你想说什么呀?”

阮亭愣了一下,终是不愿打扰甄玉棠休息,若是彻彻底底的坦诚公布,今晚定然是个不眠之夜。

他的语气有些轻,拍着甄玉棠的背,“没什么,睡吧。”

一夜好眠,听到走廊上的动静,阮亭睁开墨眸,第一时间摸了摸甄玉棠的眉头,还好,没有生热。

甄玉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嘟囔着,“什么时候了?”

阮亭为她盖严实被角,“ 还早,我去上值,你再睡一会儿。”

甄玉棠含糊应了一声好,没一会儿功夫,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揉了揉眼睛,“就快到我的生辰了,这一次别像去年那样劳师动众了,我们在一起过生辰就好。”

阮亭停下穿衣的动作,“你想要什么东西?”

甄玉棠单手托着脑袋,想了想,仰头看着他,“金银珠宝我都不缺,不如你给我画一幅画吧,把我画下来,等上了岁数,也是个纪念。”

阮亭是状元,又在侯爵之府长大,极善君子六艺,画得一手好丹青,为甄玉棠做幅画,不是难事。

他应下来,“我知道了,你再睡一会儿,待会记得起来用膳。”

——————

王娘子被关进大牢,阮娴当即拿走所有的银子,东躲西藏藏了起来,等着陆遇回京。

陆遇曾在外游学一年,游学中结识的一位好友就快成亲了,是以,他离开京师前去道贺,来回耽误了二十来日,方回到陆府。

阮娴啜泣着,“哥哥,娘被阮亭和甄玉棠给弄到官府里了,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家人了,你不能不管我。”

陆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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