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上,一众妃嫔宫眷已经在御花园碎石路的两侧落座,宫女们端着食盘在条案间穿梭。
最前头是通往荷花池里的水榭廊亭,皇帝和阮清音各占一桌,两边也摆了十张条桌,除开康太妃和德妃嘉庆外,便是些在前朝后宫得宠有地位的臣子妃嫔。
而不远处新搭建起的临水高台上,舞狮队已经表演起来了。
所有人都为之喝彩,只有坐在主桌的皇帝兴趣平平。
舞狮而已,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又躲在那布做的狮子里头,东扭一下西跳一下,时不时还操纵着狮头眨眨眼睛。
有什么意思?
不及他殿里那帮舞女扭起来的万分之一!
皇帝看得昏昏欲睡,几乎都要睡着了。
“皇上,”隔壁条桌后的康太妃陡然开口,“今日的松鼠桂鱼不错,皇上尝了吗?”
一句话,便叫皇帝重新恢复了精神。
他赶忙点头,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放嘴里,都还没嚼便点头,“母妃说得对,滋味的确是好的。”
康太妃恨铁不成钢,气得差点扔了手中的筷子。
但想着好歹将皇帝给叫醒了,也不算毫无成效,便生生忍下了心底那口郁气。
“臣妾拜见皇上,拜见皇后,拜见康太妃。”宁嫣儿这时走过来,娇媚地福身行礼。
屈膝时身子微弓,薄纱衣裙下的那片春光便若隐若现。
看得皇眼前一亮!
急忙朝着宁嫣儿伸手,“贵妃快起,到朕身边来坐下,尝尝这道松鼠桂鱼。”
看美人儿跳舞是没可能了,但如果能拥着宁嫣儿在怀里,那看看舞狮子,倒也没那么难熬。
宁嫣儿却站原地没动,目光四处搜寻着。
在距皇帝的条桌不远处,有一个条桌是空着的,上头摆满了各类珍馐美食。
那是为墨染尘备的位置。
可他没来。
宁嫣儿眼底不禁划过一抹失落,旋即又庆幸了几分。
还好墨染尘没来,否则瞧见她那样和皇帝亲热,回头该嫌弃她了吧?
“爱妃在做什么,怎么还不上朕跟前来。”皇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出声催促道。
宁嫣儿这才坐到皇帝身旁去。
刚落座,皇帝的手便已经控制不住地蠢蠢欲动,从条桌下伸进宁嫣儿的衣裙里。
但也只敢摸摸而已。
毕竟这是场宴会,底下做了那么多人,旁边又有康太妃盯着,总是要收敛一些的。
康太妃厌恶的
宁嫣儿强忍着,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了油锅里煎,煎熬无比。
嘴上还忍不住问,“皇上,臣妾瞧着那边怎么还空了一张条桌,是谁没来啊?”
皇帝被问得愣住。
他刚才光顾着抱怨舞狮子没意思了,哪里管底下坐了谁啊。
只能扭头问言喜,“今日是朕的嘉庆做生辰,究竟是何人没来?”
言喜弓腰回答,“皇上,那是摄政王的位置。”
“皇叔?朕好像真的没瞧见他,皇叔做什么去了,为何没来?”皇帝又问道。
言喜继续答,“摄政王昨日接了封密函便出宫去了,原本说今日一早便回来了,可哪晓得到现在还未归来,大概是还没忙完吧。”
阮清音正夹着菜,听闻这话,筷子上的那片菜落下,鸦睫也控制不住地颤起来。
墨染尘,是出什么意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