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说：“这事都过去，我不想再追究，人总要往前看的，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
她试图说点话宽解谢衡之，但能被人几句话打动，就没理成为个疯子。
谢衡之伸出手臂，将虞禾直接揽到怀里，环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微凉的唇瓣贴上她脖颈细嫩的皮肤。
“你错，你以为我是被困在过去。”谢衡之抱着她，就像多年前样，他会将她抱在怀里听雨声。“往回看是你，往前看，只有你。”
虞禾发现自己的鸡汤大理在谢衡之上毫无用武之。
她终于忍不住有自暴自弃说：“我不是要回婆罗山，那里不是我的家，我有自己的家人，我已经不怨恨你杀我这件事。只要你放我，我就能回去……”
谢衡之抱着她的手臂似乎紧紧，停顿片刻，才问：“你说什么？”
他的息很凉，而虞禾在他怀里发抖。
虞禾想到自己的妈妈朋友，眼眶酸，又忍不住掉眼泪。
“我是另个世界的人，从来就不属于九境，我有自己的家人朋友，你杀我，只是让我回去，我真的不恨你，我没想到你会为我做这……我回去以活很……”
她的眼泪落在谢衡之的手背上，微凉的液体，似带着灼人的热度，渗入他的皮肤，让这烧灼感蔓延他的四肢百骸。
谢衡之忽然意识到，不止是虞禾的死，似乎虞禾的切，都远在他的掌控之外。
虞禾是个很不会说谎的人，他轻易就能看出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忽然感到很笑。
虞禾想回到另个家去，她恋恋不舍的，不是什么婆罗山。
“你从来都不曾对我说过这。”他的语冷下来。
她无助哭着，如果她早知谢衡之的执念因何而起，她就不该自作多情，应该把火把婆罗昙烧，把从前的屋子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世上哪有早知，谁又能看清谢衡之怎么想的，她从来就不认为谢衡之有多喜欢她。
她抹把眼泪，憋住哭腔试图能够打动他：“你只是被自己的执念困住，这不是爱个人该有的样子，爱个人应该是盼着对方活高兴自在。其实你对我没有那么喜欢，只是执念让你放不下，我现在……”
没等她说完，谢衡之就只手轻捏她的下颌，让她偏过头。
“与旁人不同，便不称之为爱，是谁的规矩？”
发带随着谢衡之的动作，轻蹭在她颊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声音很低，足够深刻，点点的，像吹入山洞的凉风。
“这是爱，我的爱。”
虞禾微微睁大眼，眼泪都止住。
“从前跟我在起的时候，你不曾想过要回家，往如此，不行吗？”谢衡之自顾自说。
她呆呆说：“那是谢筠，不是你……”
谢衡之终于停住，他沉默会儿没说话，而忽然发出声意味不的低笑，在昏暗潮湿的山洞中，显格外阴森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