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沾满了鲜血,仍咬牙挥舞着手中宝剑,大杀四方。他身后的步卒也十分凶猛,险些冲开了一个缺口突围而出。
好在南宫大将军及时调整部署,我方人马及时堵住了缺口。那员女将也已身中数刀,身上血流如注,精疲力尽之际在马上摇摇晃晃。忽然一支利箭射来,正中其眉心,她这才似乎心有不甘地仰面朝天栽落马下,伏尸于地。
我有些想不通,是什么神奇的力量支撑着他们这些人以卵击石,敢于以命相搏与强大的朝廷正规军对抗。
整个局面渐渐的对我方愈加有利,敌方死伤惨重,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我方的重重包围。
对手仍在拼命地负隅顽抗,但包围圈正在逐步缩小,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冲出去的最后希望。
迎接他们的只有冰冷的面对死亡这一条绝路。
目睹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我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反而有些莫名的兴奋。身体里仿佛有团小火苗在噌噌的往上窜,很想挥刀跃马冲上前去,参与其中。无奈肩负着保卫南宫大将军的职责,只得静静的站在他身后,隔岸观火,过过眼瘾。
我从侧面观察着南宫大将军,只见他脸上不喜不悲,从容淡定,似乎对眼前的杀戮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战斗终于结束了。这伙儿贼寇伏尸遍野,悉数被歼灭。竟然无人跪地求饶,也算挺有种的!
前面的板牙哥忽然回过头来,带着一脸莫名的兴奋,冲我眨眨眼说道:“傻兄弟,该我们上了。随着哥哥们一起“打秋风”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只得翻身下马,愣头愣脑地随着亲兵营的这些兄弟们手持各种武器,抬腿迈入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堆中。
板牙哥又回头向我说道:“当心点啊,别怪当哥的我没提醒你:看到那些还没死透能喘气儿的,就补他们几刀。当心他们垂死挣扎,反咬一口。在战场上生存的第一要务,就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渐渐有些明白了:每次战斗结束后,亲兵营总能获得清理战场的优先权。也许这是对我们无法亲自参与战斗的一种补偿吧?
前面的众人个个手提朴刀,一边用脚拨弄着尸体,见到还能喘气儿动弹的就补他几刀,彻底送他们归西。
看到基本上没有活着的了。板牙哥他们动作熟练地俯下身子,在脚下的尸体身上来回翻检。连着摸了三四具尸体,都没有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个铜板,板牙哥不免有些泄气。他抬腿踹了一脚身边的尸体,骂道:“穷鬼,难怪他妈不要命的造反,真他娘的该死!”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刚才板牙哥刚才一脸莫名的兴奋,所谓“打秋风”就是从这些尸体身上搜刮钱财,填充自己的腰包。这些飞来横财不必上交,也算是上司对亲兵营的一种优待吧?
随着队伍不断向前迈进,不少人终于有了收获。
走在队伍最前方,一个外号叫大力哥的壮汉忽然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喜的欢呼。引得我们一众人等都好奇的围了上去。
我也随着走上前去。行至近前,才看清他脚下的那具尸体正是那位眉心中箭的俏丽女匪。此刻她已死去多时,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色灰白透亮,嘴角还挂着几滴乌黑的鲜血。她的一只手腕上,套着一个墨绿色的玉镯,散发出幽暗而诡异的诱人光泽。
大力哥蹲下身去,紧咬着自己厚厚的下唇,一脸兴奋的去拔取那个玉镯。
只因那俏丽女匪已死去多时,身体早已变得僵硬。大力哥费了半天劲,竟未能拔下那个玉镯。见众人都围过来观望,他担心这些人红了眼去争抢,情急之下,他挥起手中朴刀,将那女匪的半截小臂直接剁了下来。终于拿到了那个玉镯,他难掩一脸的兴奋,将玉镯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擦了擦,蹭掉了上面沾染的血迹,连忙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我扫了一眼被他随手扔掉的那名女匪的半截小臂,雪白雪白的,像一节洗干净的莲藕。
抬腿迈过了满地的尸体,又往前走了一段,众人口中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大家几乎同时看到了从尸体堆中缓缓爬起身的一名女匪。她看上去似乎伤的并不重,一条腿早已被鲜血浸透,无法站起身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举起朴刀眼看就要补刀结果了她,却被板牙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去拦了下来。
那女匪瘦腰肥臀,身材娇好,一头的乌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半个面颊。她一脸惊恐,拼尽全力挪动着身体,似乎想逃开面前这一堆如狼似虎的壮汉。
“先别杀,先别杀!”板牙哥一脸兴奋的高喊着。“逛窑子还得花银子呢,这可是天上掉馅饼一般难得的美味。等弟兄们都爽完了再杀她不迟。”
举刀的那人停住了脚步,思索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众人仿佛是受到了某种鼓舞,都带着一脸兴奋一拥而上。有人拽胳膊有人抬腿,齐心协力地将那名硕果仅存的女匪向旁边的小树林中拖了过去。
那名女匪躺在地上,一边手舞足蹈拼命的挣扎,一边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求求你们杀了我吧!直接给我一刀痛快点!”。
板牙哥裂开大嘴笑着回应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能把弟兄们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