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身体每一寸都是他熟悉的,手上的柔软是他从前爱不释手的。
可他只要一想到,这具身体除了他还有别人碰过,就嫉妒的像发疯。
换成别人,哪只手碰了她,他就卸掉哪只手。
可那人偏偏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让他的怒火堵在心里无处发泄,也烧毁了他的理智。
温竹猛地扭头躲开试图躲开秦序的吻,却以失败告终。
秦序的唇落在她白皙嫩滑的脖颈上,他并不在意,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点点殷红的痕迹。
大手在伸进大衣里,在旗袍光滑的缎面上游走着。
温竹抗拒的动作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催情药,把压抑许久的欲望毫不保留地释放了出来,如燎原之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他完全听不到温竹在他耳边的怒骂和哀求,脑子里完全被一只名为嫉妒的野兽占据,叫嚣着让他撕碎占有身下的身体,让她再次属于他。
温竹感到身上的压制力一松,她迫不及待地起身,但下一秒,她身上宽松的大衣被秦序扯落,身体再次被压回了桌面上。
失控状态下的秦序下手不如之前有分寸,温竹的腰被折出一个极端的弧度。
后背贴上桌面,薄薄的丝绸布料挡不住桌面冰凉的温度,入冬的天气,温竹被冰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可身上的男人不但没有怜惜,反而像感受到猎物害怕的野兽,更加粗暴了起来。
不管温竹是扯秦序的头发,还是用力锤他的后背,他都无动于衷。
她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动作急切,像是在找解开衣服的地方。
这件旗袍的并没有拉链之类的东西,胸前交叉处的扣子也做的内置隐形设计,所以秦序迟迟没有找到。
满腔的欲望掺杂着怒火让他理智全无,伴随着‘撕拉’一声刺耳的声响,光滑的缎面硬生生被他撕坏。
腰腹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寒毛倒数,温竹的心也随之凉了下去。
此时此刻,秦序穿戴着整齐,连扣子都没有解开一颗,而被压在桌上的温竹已经衣不蔽体。
哪怕这间房子里除了秦序和她没有别人,温竹依旧难堪的想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她知道,再不制止秦序,任由失态发展,她会更难堪。
温竹强忍着屈辱,开始回忆他刚刚是从哪句话开始突然爆发的。
对,是他问她是不是和秦晟睡了。
温竹放弃挣扎,双手环上秦序的脖子,用尽全力控制住他乱动的动作。
“我骗你的。”
温竹的唇紧紧贴着秦序的耳边,生怕他精虫上脑听不到,“我没和秦晟发生过关系,那是我骗你的!”
秦序发疯的动作一顿。
脑子里把听到的声音反复回放了几遍,才听清楚温竹说的到底是什么。
同时,他也听到了温竹声音里的颤抖和哭腔。
欲望如潮水般退去,理智重新回到脑海里,他才看清楚现在的状况。
温竹的脖颈和露出来的肩膀上全是红色的吻痕,有些已经渗出了血。
再往下,她身上的旗袍从腰侧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上面还有零星的指痕,泛着青色。
这副被蹂躏到极致却只能强忍委屈的样子一下子把秦序定在了原地。
这些,都是他弄出来的?
和温竹之间的性从来都很契合,吻痕就已经是极限了,几乎没有如此粗暴的时候。
温竹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用尽全力推开他后,才发现自己在颤抖。
她狼狈地攥住烂掉的布料,下意识远离秦序。
秦序上前一步,温竹连忙退后一步,“你要干什么……”
看着她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状态,秦序心里泛起悔意。
他捡起地上的大衣裹在温竹身上,不容拒绝地带着她往卧室走去。
温竹吓坏了,以为他还没清醒,死命地挣扎。
秦序没说话,打开卧室门把温竹推进去,然后关门。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直接盘腿坐下,低头双手遮住额头。
屋内,温竹心还在砰砰跳,盯着眼前木质门的纹理发愣。
意识到秦序不会再发疯后,她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般,顺着门滑下去跌坐在地上。
初冬的天已经很冷了,温竹颤抖着裹紧大衣,维持住仅存的那一点温度。
一墙之隔,两人背靠着背,心却离得很远。
不知道坐了多久,秦序从混乱的思绪中抽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十一点了。
他起身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随后敲响了门。
等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温竹微微扭开头,并不想看秦序。
“让我走。”
秦序声音低哑,“我送你回去。”
温竹应激般抬起头,警惕地看着秦序,拒绝的意味明显至极。
秦序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苦涩在心里蔓延开来,但面上没表现出来,“你难道想让你的助理们看到你这幅样子?”
当然不。
所以在一个半小时前,她刚被关进卧室里接到晓晓电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