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仍未有悔改之心,冥北凉懒得再理他,带着紫熏,离开了淳王府。
身后,冥天言还在不停地发疯,诅咒着他,“冥北凉,都是你!都是你将本王害成这样的!别以为你今夜放过本王,本王就会感激你!什么神龙之子,你也同本王一样,你敢说你就没有饱含私心?终有一日,你会落得比本王更惨的下场!”
冥北凉只觉得聒噪,离开的速度更快了些。
冥天言将鸾凤阁所有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捂着自己的左眼不停地癫狂大叫,侍卫奴仆上来,皆被他赶的赶,杀的杀。
就连向易上来,都被他一剑刺进肩胛骨,长剑抽出时,鲜血跟着溅出。
向易也算忠心,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请让府医给您看看眼睛,您再喊再叫,眼睛也回不来了!所有一切事情也都已成定局,请王爷冷静,方可再谋大局啊!”
“你说什么?你也觉得本王完了?”冥天言大声地冷笑了起来,突然抬起一脚,直接将向易踹下了鸾凤阁。
其他侍卫奴仆这下吓得纷纷远退,谁都不敢再靠近冥天言半步。
……
今夜之事,拓跋紫并不知情。
冥北凉不想拓跋紫跟他去冒险,冥天言白日里到御王府之事,他特地让冷阳不准告诉她。
拓跋紫认真地假扮着紫熏,一直待在紫熏的住处,摆弄着那些她根本不太懂的香料。
不得不说,怀孕后,她真的迟钝了一些。
要是放往常,她应该是能察觉出异常的。
可这次,她一点异常都没有察觉出来,就连寒井边出现动静,都是南宫绯影先发现的。
紧接着,冷阳带着侍卫,举着火把赶往寒井,她才知道,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抓了件衣裳,边跑出去,边穿上,冲到侍卫前面。
于是,众侍卫就看到自家未来王妃娘娘边跑边穿衣袍,跟风一样,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他们只闻到她的发香,连身材怎样都没看清楚。
当然,给他们看,他们也不敢看!
拓跋紫冲到寒井边,南宫绯影以一敌二,揽诀已经从寒井里被弄了上来。
“轩辕雨,你居然敢来御王府抢人!”
拓跋紫星眸一眯,手腕陡翻,炼狱剑已经在手。
不过她没空去对付已经祭出琵琶正要破了龙鳞汗的轩辕雨,而是冲上去一剑挡开老妪的乌木杖,救了南宫绯影。
南宫绯影刚刚以一敌二很吃力,寂婆突然消失,又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她才会险些中招。
此时拓跋紫帮她挡开一杖,她立即身子一旋远离寂婆,烈焰鞭三百六十度回旋扫向轩辕雨。
轩辕雨的琵琶是唯一能破龙鳞汗的宝器,她五指翩跹从琵琶弦上抚过,南宫绯影这一鞭子扫来,逼得她不得不赶紧后退。
当!
飞出的琵琶弦没有打中龙鳞汗,落在了地上。
轩辕雨见浪费了一根弦,气得五指快速在剩下的弦上一抚而过,所有侍卫顿时眼前都出现了幻象,包括冷阳也不能幸免。
“大家快点抚上耳朵,她的琵琶声能干扰人的神识!”拓跋紫大声一喊,身子快速后退,堵住轩辕雨和寂婆的一处退路。
南宫绯影与她配合默契,也快速后退,堵住轩辕雨另一处退路。
“这个老太婆有遁地术,你要小心!”拓跋紫大声告知南宫绯影。
“我猜到了,她刚刚就是从我背后突然冒出来的!”南宫绯影心思敏捷,眼神瞥向轩辕雨,“此人不是轩辕雨,应该是楚柔柔!”
“我也猜到了!”拓跋紫同样心思敏捷,“头身分离术,估计还有另一个她!”
“你再次猜到了,你家王爷今夜瞒着你前往淳王府赴宴,临走前,让我小心府中动静!”看来冥北凉是早猜到白浔会来府中救揽诀的。
“靠,冥北凉居然不告诉我!”拓跋紫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现在就你我两人,有没有信心?”南宫绯影问。
“没信心也得干!”拓跋紫话落,身子向前一闪,炼狱剑横扫,直取寂婆要害。
南宫绯影烈焰鞭扫向白浔,所到之处,火光熊熊。
冷阳看得那叫一个蛋疼,他在人界也算高手,可如今一点都帮不上忙。
可是寂婆此人诡异得很,拓跋紫和南宫绯影联手,根本处于下风,刚开始还不明显,越打两人便越觉得吃力。
冷阳快速调来弓箭手,里三层外三层,还有楼阁上,他就不信白浔和这老太婆能遁地逃了。
拓跋紫对冷阳的表现很满意,与南宫绯影对视了一眼,找了个时机,拓跋紫一道剑气直扫白浔抚琴之手,然后快速后退。
“放箭!”冷阳大声命令。
白浔被拓跋紫的剑气逼得手刚从琵琶上离开,想再用琵琶声干扰所有持弓侍卫的神识已是来不及,眨眼间,箭雨密密麻麻地向她们射了过来。
白浔和寂婆赶紧往后退。
寂婆突然拎起龙鳞汗,白浔拿出一颗珠子一扭,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箭雨噼里啪啦地落下,却全部射在空气里。
“居然还被她们跑了!”箭雨过后,冷阳跑到井边,再也找不到白浔等人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