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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女孩子,九十岁以上称仙姑,五岁以下喊蜜糖,中间所有无论环肥燕瘦,都该统称为美人,这么浅显道理薛蒙怎么活了快三十了还不明白呢?
薛蒙还在磕磕巴巴地:“大大大姐,我没磕痛你吧?我,我觉得我还挺轻,你看上去也还挺壮……”
“……”梅含雪觉得如果此刻在薛蒙面前人不是自己,而真是一个姑娘话,可能薛蒙已经重重挨了一耳光了。
所幸薛蒙好像终于反应过来用壮实形容女修实在不妥,又迟疑着改口道:“也、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也不是一压就碎,就还有点肌肉,呃……我还不是不说了。总之你没事吧?”
梅含雪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才有些表情复杂地坐起身子:“……没事,我只是之前没有想到您反应会这么大。”
两人又尴尬地沉默一会儿,梅含雪问道:“我吓到您了吗?”
“吓,吓到那是不可能。”薛蒙仍是脸红得厉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了半天,岔话头道,“咳……你就是这样驯服菜包?”
“是啊。”梅含雪淡笑道,“只要是被我驯过兽,就没有不听话。”
“哦……”
“不知方才那套手法,掌门学会了没有?”
薛蒙:“差不多吧……”
梅含雪道:“那就好了,只要掌门您高兴,撞我一下也划得来。”
薛蒙就没吭声了,这话从一个相貌美丽姑娘嘴里温温柔柔地说出来,听在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心里,都会觉得通体舒泰。
于是薛蒙内心开始有些动摇了。他觉得马芸这人虽然不咋,瞎折腾出什么解忧卷轴,但他手底下寿后弟子还是挺不错,淡定、脾气好、不做作,而且为人正经,做事认真,一心只挂念着客人要求。
薛蒙以前觉得,这些个娇滴滴小姑娘就和琉璃做人似,一般都容易脆弱伤心,动不动就大哭大叫,如果被一个男子随意扑倒了,一定会咬牙跺脚,或嘤嘤嘤地哭泣,或者歇斯底里地大叫道:“非礼!你这个臭流氓!”
但是这位寿后姑娘,她为了让他修改对“解忧卷轴”差评,居然连被人占了便宜都没有什么反应——当然,他也不是故意占她便宜,但心地善良薛蒙仍然忍不住对这低眉顺眼讨生活可怜姑娘生出了一丝由衷怜悯之情。
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道:“……这样吧,折腾这么久,也快到吃饭时辰了,不如……我请你去吃个饭?”
梅含雪笑道:“您只是撞了我一下而已,没有必要这么内疚。”
“不是,这也算谢你教我你独门撸猫术。”薛蒙仍然尴尬地脸红着,“至于那个解忧卷轴改差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聊……总之先吃了饭再说吧。”
说着把手伸给他眼里可怜茶水小妹寿后姑娘,打算拉她起身。
梅含雪却没有动,视线从薛蒙手掌上移到脸上,最后道:“掌门先去。我还是再坐片刻。”
见她这个反应,薛蒙不禁有点虚了:“……我刚刚是不是真撞坏你了?”
梅含雪微挑起眉,沉默片刻,笑道:“坏倒是没坏,就是肿起来了一个地方,不过没关系,只要您别再来撞我,过一会儿就能消下去。”
善良薛蒙一听,人家小姑娘居然真是被自己给撞坏了,不由更加内疚。
“这样啊……”薛蒙咬了一下嘴唇,挺不好意思,“那我找贪狼长老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我不习惯随意因为这个打扰别人。”
薛蒙觉得她更是凄惨又懂事了。
“那,那你哪里肿了?我随身也有伤药,我给你抹一点?”
“要不给你揉两下也成啊,你介意不?”
梅含雪看他那一本正经模样,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可爱,忍笑几乎忍得就要破功,半晌没应声,就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拍腿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于是乎,在薛蒙眼里,梅含雪就成了个抿唇不语,眼波盈盈,欲言又止姑娘。
这姑娘望着他,嘴唇越抿越紧,神情越来越古怪。
最后她低头轻咳一声:“您摸话,可能肿会越来越大。”
薛蒙:“??我手有毒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
梅含雪原本只是之前看了墨燃画艳绘图本,再加上被磨蹭之后正常反应,没什么别意思。但他瞧薛蒙那纯情样子,心中逗弄对方痒意越来越重,甚至有点想立刻就看到他吓得落荒而逃或者气得大叫大骂。
他起了此意,眼眸便像上过一层光泽诱人釉彩,闪着某种精亮光,抿唇笑道:“那……如果您非要帮我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话得提前跟您说清楚哦,就是……”
正当这时,藏书阁门忽然被人笃笃敲响了。
梅含雪挑起眉,闭了嘴。
薛蒙则回头,瞧见璇玑长老一袭蓝衣,立在门口,屈指敲着门框。
“尊主。”璇玑说着,看到了薛蒙后面梅含雪,于是笑道,“寿后姑娘也在啊。”
梅含雪微笑点头。
“哦,我找她聊点事儿。”薛蒙浑不知方才处境危险,大剌剌道,“怎么了?”
璇玑长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