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地上,对着镜头笑,牙也缺了不少。
这他妈就尴尬了,猝不及防的,来了一个脸对脸。
颜池的脸就红了,没眼看,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隔了大概两个多月,记得还算是清楚,颜池的人生初体验,不记住也难,周边又没个比较的对象,倒是觉得他能力也不错,就是大,大得他好多天屁股都疼,浑身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一般,下个楼梯都像是从诛仙台上跳下来下凡,忒困难。
颜池现在看着林阙这张照片,心中也惊,脸红,心想这孩子日后必成大器,折磨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林阙:“妈的。”
他把相册抢回来,随手扔到旁边,不再让颜池看,颜池坐在椅子上定了一阵,拍了拍涨红的脸,说我要回去了。
他从偏门里边出去,把门合上,回头最后一眼时,看到林阙趴到床上去睡觉,这床同他想得果真一样,软得厉害,林阙身侧凹进去一大片,盖上被子,关灯。
颜池心想,等他回家,也要把床弄成这样,睡上去一定很舒服。
床虽软,林阙今晚却有些睡不着。
一墙之隔睡着颜池,明日他爹带他去提亲的对象,是他未来的老婆,这事说起来实在进程太快,单就是他知道的时候,都有些猝不及防,更不论被瞒在鼓里的颜池。
其实对颜池来说,不公平。
林阙翻了个身,又想,真他妈不公平。
再翻身,还是不公平。
他坐起来,汲着拖鞋过去,手指微屈,轻扣房门,壁钟显示时间为凌晨一点,本来没盼有什么希望,倒是过了一会,颜池把门打开了。
头发有些乱,脸睡得微微潮红,揉着睡眼,话中带有明显的鼻音,软软糯糯:“怎么了?”
林阙见他这幅模样,心忽然间便软了,问:“我能进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颜池说可以,转身往床上走,他脱鞋爬上床,盖上被子后靠着床背,话中带有明显的倦意:“你说,我听着。”
他这几日嗜吃、嗜睡,是很明显的孕期反应,自个儿控制不住。
林阙定了定情绪,问他:“你想过结婚吗?”
大半夜的,说这种惊悚的鬼话题,怪膈应人,颜池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这个打算,绝对没有,情绪瞬间便激动了起来。
其实心中有疙瘩,小时的阴影长久伫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原生家庭带来的事儿,像把永远都蓄势待发的钩子,颜池无法预料到,哪天钩子那段线条一扯,扯得他心肝儿发疼。
林阙挠头,有些烦躁:“那就这么跟你说吧,我爸想把我跟你撮合成一对,今天让你帮我挑的,也是明天要去你家穿的衣服。”
颜池问:“跟崔如浩一样?”
林阙有些气:“我能跟他一样吗,崔如浩那狗......”
骂到一半他没骂下去,忍了:“总之不一样,你别拿我跟他比,大半夜怪生气。”
颜池看了他一会,说:“我不可能嫁给你。”
林阙没说话,心中明白。
颜池斟酌片刻,再道:“换句话说,我也不可能娶你,一样的道理。”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因着颜池这句开玩笑的话,一瞬间就活了不少,林阙笑骂道:“去你的,你让老子嫁人,合适吗?”
“不嫁就不嫁吧,明天我跟我爸谈,这忙我们还是会帮,你不用担心。”林阙站起来,松了松筋,同颜池说,“早点睡,晚安。”
颜池看着他走,见林阙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骂:“老子他妈睡不着。”
他以前在外头,吃好喝好,过得倍儿好,鲜少有这样失眠的时候,倒是因为颜池,损了不少睡眠的时间,今儿也是,回去铁定就得想事。
颜池神情淡淡:“你刚跟我说了这件事,我也睡不着。”
半夜一点多,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睡意全无,这要是炮.友还好些,打个炮,贤者时间后抽根烟,就累了,偏偏都不是,没这层关系在其中,才觉得头疼。
林阙晃悠悠地坐着,心中烦,过了一阵他问颜池:“穿好衣服,我们去开车?”
颜池:“你疯了?”
他不愿去,林阙把床上的衣服翻给他,让他穿,再神秘说道:“给你看辆车,你保证感兴趣。”
半夜开车和看车,这是两码事,颜池顿时隐约有了些兴趣,不过依旧不愿动,他怀孕后懒了不少,这是本能,也怪不得他,毕竟肚子里有个货,小家伙拉着他,不愿让他多劳累。
林阙过去把衣服拎在手中,笑颜池:“你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颜池这才睨了他一眼,懒洋洋地爬起来,慢慢把衣服给套上,林阙还在旁边说:“入冬容易长膘,你过几天跟我一起晨跑,把肚子给减了,不然万一后头收不住。”
颜池低声骂:“你他妈有病。”不过没给林阙听到。
林阙带他下楼,脚步轻,半夜一点半,不好办事,就怕哪里杀出个程咬金,把这计划给打烂了,没开灯,瞎几把地摸黑走,中间踢翻了些东西,差点摔倒。
颜池跟在林阙屁股后头的时候就想,我这是有病吧,为什么跟这人出来半夜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