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
他下楼时差些要摔跤,亏是林阙从后边把他抱住,颜池的身体重心压在他身上,才能堪堪稳住身形,稳住了,才把林阙放在他肚上的手打落,这手好似是在吃他豆腐般,专挑软的地方摸。
到了外头才自由了些,林阙开灯,拿手中的钥匙,将遥控车门打开。
门缓缓而开,一排都是他的车,中间那辆占据c位的最为喜庆,别了好大一个蝴蝶结,红色,喜庆,整个车库的气氛似乎都升华了些。
颜池只会吸气:“我他妈、我他妈。”
他他妈说不出话来,他那辆心心念念的宝贝车、白月光、求之不得的小老婆,就被林阙放在车库最偏远的角落,白色的顶,过去摸了一把,落满了灰,委委屈屈。
颜池问林阙:“我能给它洗一洗吗?”
林阙讪讪一笑:“不好意思,不知道之前你喜欢。”他再说,“我来吧。”
在车这个问题上,他和颜池不同,颜池虽然也爱喜新厌旧,但到底对这款情有独钟,林阙反倒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见异思迁数他最牛,叫做曾经爱过,也叫好马不吃回头草,抛之如敝履。
颜池同他商量:“我们就开这辆?”
“心情好点了吗?”林阙问他。
这还真好了不少,颜池点头,明白林阙的心思:“谢谢,好多了。”
洗完车,摸着了方向盘,颜池才觉自己重新活了一把,他觉得缘分这种事情挺奇妙,心心念念的东西,后头原来就在林阙身上。
颜池踩油门,出车库,车子驶上正道,一路飞驰。
跑车就得关了敞篷、让风吹在脸上的时候最爽,可惜这外边天冷,两人出门着急,没穿着什么厚衣服,颜池不甘不愿,最终还是听了林阙的劝,关了敞篷。
夜半路上本就少人,但有时速限制,颜池不敢开太快,林阙见他畏手畏脚,向他介绍了一处地,那条道荒废良久,倒是好开。
颜池往那边绕道时,话匣子便也开了,同林阙开玩笑:“我以前就想,得不到这辆车,也得玷污了它才好。”
林阙问他:“怎么玷污?”
还真有脸问下去,明知他是在开腔,颜池功底不深,卡壳了,讪讪道:“我不知道。”
夜深人静时,易使人暴露本性,林阙笑了声:“逗你还真挺好玩,你要是嫁给我,我们可以在车上试试,你想玷污哪里,就玷污哪里。”
颜池骂他:“闭嘴。”
林阙又说:“当然,我尊重你,我也还行。”
说是说还行,林阙却又觉得,这他妈心有些疼,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绵针刺在他的心口处,颜池不愿嫁给他,也挺好的,意料之中的事儿,他愿意同颜池来说,便是愿意尊重他的决定,也想过之后的结局。
林阙叹气,稍一会儿给颜池指路:“往前边开,再转弯。”
等进了那条道,颜池才发觉林阙这话不假,四周皆是旷野,这道边荒无人烟,唯有路边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如同挺直了身形的人影,立于两侧,夹道欢迎。
林阙把控制权给他:“你来开。”
岂料这还没开太久,车便熄火了。
起先颠了片刻,到最后车辆戛然而止,车内灯光俱灭,唯有外边那些个隐约的光,能让颜池勉强看清林阙的轮廓。
颜池仓促去打钥匙,没用。
林阙愣了会,苦笑:“你的小老婆出事了。”
颜池的面色并不好,没让林阙看着,但心中郁闷,他下意识地去旁边摸手机,想给朋友打电话救场,手机没摸着,倒是摸到了林阙的腿,下意识地一激灵,再收回来。
林阙在旁边说:“我也没带手机。”
约摸着已有半夜两点,荒郊野外荒无人烟,这事根本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颜池都愣了:“那怎么办?”
林阙把他往外头拉:“先别呆这,没打灯,万一有车过来,被后头的车给撞了。”
颜池出车门的时候就跟林阙说:“我要跟它离婚了。”
他指跟这小老婆离婚了,中看不中用,怪不高兴。
明明是件郁闷的事,林阙倒是被他逗笑了,说:“那就离吧,我当见证人,是你小老婆不好,你已经尽力了。”
外头天冷,冷风一吹,颜池觉得脊背上窜起一阵难耐的凉意,他不由去缩身子,在旁边瑟瑟发抖,林阙见了,把身上外套脱给他。
颜池说不要,他再蛮横地过去,不由分说,把衣服披在他上头,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
林阙整个体温高些,倒是耐寒,颜池不行,他一来体力没林阙好,二来肚中小崽子经受不住伤寒,怪娇气。
天空群星闪耀,地上苍苍茫茫,林阙苦笑:“等明儿有人过来,我们再借手机用。”
颜池说好,忍不住靠在他身侧取暖。
林阙替他挡了风,颜池稍稍一会儿,便有了困意,后头林阙同他讲话时,他便忍不住闭了眼,脑袋垂在他肩膀中,身子站不住,往底下滑。
林阙下意识地把他抱住。
“颜池。”他喊人,“你醒醒,别睡着。”
颜池彻底没了声响,呼吸轻,一撇撇地呼在林阙脖颈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