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跆拳道社团,无论做什么都是最用功的那个。
姜瓷宜后来压缩睡觉时间给禾苗写信,与她分享这些消息,甚至保持以前每个月一封信的频率,但不知为何,很久再没收到过她的来信。
分明上一封信还在说家里准备养只宠物,不知道是养猫还是养狗,在信中大谈养各类宠物的利弊,足足三页纸。
姜瓷宜一边感慨她学业不重,一边羡慕她的闲情雅致,最终给出自己的建议:养狗。
因为狗很忠诚。
姜瓷宜小时候收留过一条流浪狗。
就像是戛然而止般,她们的信变成了有去无回的东西。
而姜瓷宜上网搜过那个地址,却没搜到任何痕迹,京市就没有一个叫做琉璃巷的巷子。
就连她就读的京市中医药大学,姜瓷宜都没搜到7号楼宿舍。
姜瓷宜猜想禾苗是个很警惕的人,给她留的大抵是临近地址。
直接断了她找人的念头。
断信的原因大概也很简单。
在找笔友流行的年代,大家都找就会被认为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可在互联网如今发达的今天,显得很傻。
或许是羞于承认过往的中二事迹。
也可能有了男友或女友,将心思放在了生活当中。
毕竟禾苗生活中也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能跟那样心思细腻又温柔的人
一起生活,应该会很幸福吧。
姜瓷宜曾无数次这样想。
但今天,她频繁地想起禾苗。
于是在翻开研究资料第N次又合上时,她找了一张空白的纸,写下题头:
[亲爱的禾苗,你好。
很久没有给你写信了,过得好吗?虽然很期待你的来信,但给你写信也是我的快乐之一。
我有很多的困惑,除你之外再无人能给我中肯建议,如果你收到,希望能得到你的回信。
……]
给禾苗写信是不需要思考的。
不过姜瓷宜并没有下单将信寄出去,而是跟往常一样,将写好的信折起来,封存,放进包里。
等回家时再放进她的柜子里。
之前还有很多她跟禾苗的信件,亦有很多她写的信,被程星发现后都拿走,撕了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被程星收了起来。
至于收到哪里姜瓷宜并不知道,她有悄悄在汀兰公馆翻找过,却没找到。
那时程星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阴笑道:“你不是喜欢她吗?以后我高兴了,不高兴了就把这东西拿出来一封,就像这样。”
她松开手,拿了个打火机,直接点燃,姜瓷宜瞳仁都紧缩。
这些信都是手写,不可复制。
是她那些黑暗日子里,熬不过去时唯一的精神寄托。
而现在,信被烧成一团灰烬。
程星却好像很喜欢看她绝望的模样,哈哈大笑:“你要是当我的狗,趴在地上叫两声,说不准我会还给你。”
“叩叩——”
曲着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把姜瓷宜的思绪拉回,她低敛眉眼调整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问:“怎么又来了?”
来人还是许从适。
许从适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儿,“刚才在想什么呢?学妹。”
“没什么。”姜瓷宜素来冷淡,也不习惯把自己的私事跟别人说,沉声道:“有事?”
“下班了。”许从适说:“带你出去吃好的。”
“好。我收拾一下。”姜瓷宜说。
许从适瞧她模样,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要不要带家属?有名额。”
怕她不好意思,许从适还说:“我是单身没得带,晓兰和果子都带家属。”
姜瓷宜微怔,摇头拒绝:“不必。”
许从适犹疑片刻,“我是感觉你状态不太好,刚才那眼神像是要杀人。要不给你把家属叫来安抚一下?”
姜瓷宜:“……”
她冷了脸:“不。”
许从适也不介意她这个态度。
有才华的人嘛,多多少少都有点脾气啦。
她耸了耸肩:“那随你。不过你刚来,不要跟以前一样摆着个冷脸,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你好歹也是业界前辈,露个笑脸小孩儿们就开心了。”
姜瓷宜刚才没给她面子,此时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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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在会议上体感也不太好,蒋白他们说了很多专业术语,看得出来并不是在日常讨论,而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毕竟看Daisy的反应,他们日常开会并不会如此。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程星也没管其他人走没走,她收拾东西到点下班。
刚到地下停车场就给周姐打了个电话,问家里那两座瘟神走了没。
周姐迟疑两秒:“小姐,您准备在外面吃晚饭是吗?太太来了家里,您真不回来?啊?您跟姜小姐约好了烛光晚餐呀?那我和太太说一声。”
程星还没说什么,周姐已经一连串说完了。
程星震惊:“我妈也去了?”
周姐:“太太想您和姜小姐了,所以专程来看您,已经收拾好了客卧,太太要在这边小憩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