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也挺好的。”许时沅低下头喝茶,掩藏住心底的失落,“可以去自己喜欢的城市读自己喜欢的大学。”
许时沅希望他更好。却又不免想到,A大——她是真的,可望而不可即。
聂河川:“叔,我也想考A大,有什么秘籍吗?”
“没秘籍,脚踏实地努力。”聂洲泽淡淡道,看向身侧的人,“时沅呢,想考哪所大学?”
“我的话……”许时沅耸耸肩,故作轻松一笑,“我现在的成绩一本线到时候都不一定都够不着,所以暂时没有想过什么目标大学。”
“那可以趁放假好好思考下。”聂洲泽说,“早点想好目标,不至于努力得过分盲目。”
我找到了,你就是啊。
可我怎么也……够不着。
许时沅看了聂洲泽一眼。他的眼神诚挚,坦荡。以至于,一时没忍住,吐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如果我明知道目标不能实现,设什么目标难道有用吗?”
“努力也没有用吧。”她补充了句,仿佛在自嘲。
比如说学习,Z大也许她还能幻想一下,A大是她想都不想,就会说
“我不可能”的遥远幻想。
又比如说,就算再努力,看起来,她永远也追逐不到他的脚步——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后会变得更好、走得更远的他。
“那我问个问题,你努力过了吗?对于你想要追逐的目标。”
许时沅一怔:“我……没有,我就是有自知之明,很不可能。”
“嗯,所以,你没有真真正正努力过,怎么看出自己不可能?又怎么就断定出自己肯定不行这个结论?这不叫自知之明,是自我设限。”聂洲泽不急不缓,垂眸却瞥见身侧的人眼睫低垂着。
是他语气太重了?
聂洲泽缓和了下声气,“总之,先全力以赴去做了,再说行不行。而不是没做之前就已经自我设限,反倒先败给自己。”
许时沅很少把消极情绪暴露出来,她抬头,望进他春日般温柔和煦的眼,苦涩的同时,却也莫名腾起了信心。
她认真点头,“好,”
聂洲泽也点了下头,却比她要坚定几分,像是一种默契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