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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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似乎每一天都是相同的,早读,上课,做题,考试,不厌其烦地反复交替。
但也有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因为成绩而起伏的情绪,偶尔刮风下雨的台风天,比如说偶尔英语老师会放的电影,又比如说,校门口新更换照片的光荣榜。
放学,许时沅和陈傅怡,闻沁两个打算去西门外的瀚海书店买书,三个人说着话,许时沅忽然留意到,光荣榜的照片似乎有些不同了。
许时沅停下脚步,拉着她俩往后倒退了几步。
“这光荣榜换新的了?”
“还真是,我看看啊……”
许时沅在聂洲泽照片前停下。没
聂洲泽是年级第一,照片在第一位,并且是最大幅的。有趣的是,其他优秀学生的基本上都是些生活照,聂洲泽……竟然是蓝底证件照。
他鼻梁那颗痣也看不见了,一双薄冷狭长的眼目视前方,神情明明是冷淡的,眉目间却仍有少年意气风发的神采。
“不会吧沅沅,你家这位大佬有够随便的啊,竟然用证件照哈哈哈。”闻沁说,“但不得不说,五官是真的完美啊。”
陈傅怡淡淡总结道:“不愧是,时沅未来的男朋友。”
“哎哪里啊。”许时沅象征性地推辞了下,嘴角笑意却已掩不住了。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闻沁和陈傅怡像是商量好似的,一直称聂洲泽为她未来男友,搞得她有时候莫名乐观又自信。
“聂洲泽,男。原高三7班团支书和数学课代表,初中毕业于西城华x中学,座右铭是‘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目前已
被A大软件工程专业录取。”
她一字一句地念着他照片下的文字。
为中华崛起而读书,是□□说的那句脍炙人口的话,她一直都对周总理印象特别好。
他的眼睛看着前方,就好像透过光荣榜外的玻璃,直直地看向她。许时沅感觉像在和他对视。
闻沁他们去看对面文科的光荣榜了,她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开机,先看了两眼周围,不动声色地拍下两张照片,保存。
聂河川不知何时也来了,他在她身后“嘿”了声,把许时沅吓一跳,“你别吓人好不好。”
“你做亏心事了啊,这么不惊吓,”聂河川摸了把头发,留意到新的光荣榜后,骄傲道,“啧啧啧,我叔果然帅啊,难怪你看得这么入迷。”
心事一半被他点破,许时沅面无波澜,“是啊,要是这换了你的照片,我估计看都不看就跑了。”
“谢谢,我也觉得两年后这会换上我的照片。”
“……”许时沅朝天空翻了个白眼,她稍微平复了下心情,随即装作特别随意地问,“诶对了,你叔什么时候回来啊?”
“寒假吧,反正A市回这儿这么麻烦,肯定不可能经常回来啊。”聂河川说。
寒假,寒假她都回老家过了,还能见什么面啊。
聂河川听见身后的人叹了口气,狐疑道,“你不会又想借他的书看?”
许时沅:“不行吗。”
***
12月份的西伯利亚寒流南下。
尽管大家把窗户和门都紧紧关上了,冷意还是会慢慢地钻进来,窗外,雨水细细密密如线条般落下。
许时沅停下了笔尖,看向外面被雨水拍打得慌乱不已的树叶。
同样是下雨天,她在聂洲泽伞下躲雨,空气中都是青草泥土的湿气,他手轻轻揽着她在雨幕下前行。
A市现在下雨了吗,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会不会,他也偶尔会记起,有她这么个人。
窗外传来一声雷响,许时沅摇了摇头,把所有思绪从脑海中清空,继续看笔下的题目。胡思乱想没有任何用,赶紧把成绩多提高几分才是正事。
许时沅的目标是A大,但目前为止,高二下学期了,她还没有进过文科年级前50,A大距离她还很遥远很遥远。
那是最顶尖的人
,才能去到的地方。
以前她太咸鱼,还曾有过这种心理——随便抱抱佛脚我都能上西中,那我认真努力起来,岂不是很快就能冲到年级前十。
事实证明,这想法有点可笑。
高二一整年,许时沅暂时收起她的咸鱼属性,文科是她喜欢的科目,但她越来越发现,文综并不是像以前听说的“文科只要背一背就行了”,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
不背当然不行,但背了也并不一定会做。
特别是选择题,经常把她弄得云里雾里的,尤其是地理,让她常常觉得自己在做悬疑推理。
然而,她除了背背背和刷题,还有拼命地理解,也找不到其他聪明的方法了,谁叫她并不是什么天赋选手呢。
英语是最让她省心的科目,平时大考小考基本145以上,丝毫不用她操心。钟爱国常常恨铁不成钢道:“要是我的数学课代表,学我的数学,能有一半用功就好了。”
“……”
其实这真的冤枉她了。
她花在数学上的时间,真的比花在英语上的要多两倍。草稿本她用了无数本,但她的数学总是在110左右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