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说了声“等等”,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料想许时沅会不会说醉话暴露了什么,“怎么了吗?”
果然,聂洲泽问:“我有个事想问你。”
***
许时沅做了个非常荒唐的梦。
梦里她好像喝醉了,看上去活像个神志不清的傻子,还管聂洲泽叫……“爸爸”,想想她都觉得汗颜。
梦里他送她回家,回到家后她把人按在沙发上,抱着他不肯撒手。
她就那样抱着他,那些她意难平的往事又争先恐后翻涌上心头,想到他和别人打电话时那温柔宠溺的语气,越想越伤心,眼泪完全是不由自主地落下的。
明明白天清醒时,她也没那么多愁善感。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十次梦到聂洲泽,能有八次是哭的,回回醒来枕头上是留下了泪痕。
还好只是个梦。
要是那是真实发生的,她还不如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死了算了。想到这儿,许时沅欣慰地笑了笑。
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她记得挺清楚的。那会她不小心喝多了,搂着闻沁胳膊。
闻沁喊她起来,说要送她回去。
然后她就……她就应该和闻沁一起回来这儿了,之后闻沁便离开了。想到这儿,许时沅给闻沁发微信。
许时沅:「沁沁,昨晚你安全到家了吧?」
闻沁:「非常安全,不用担心。」
许时沅:「想不到你这么细心,还帮我卸妆哈哈哈,辛苦了辛苦了」
闻沁:「我帮你卸妆?什么时候的事?」
许时沅:「就昨天晚上你送我回来之后啊,不是吗?」
闻沁:「其实吧,送你回去的其实不是我,另有其人……」
许时沅后脑勺疼,
完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可我怎么清楚记得,是你带我回来的,不是你还有谁?」
她发完,准备从床上起来,小腿突然贴到一个冰冷的物体,她吓得差点没弹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手表而已,她舒了口气。
捡起来一看,她心又是猛地一跳——
这……好像是聂洲泽手臂上那块腕表,好端端地怎么跑到她床上来了,如此诡异。
许时沅:「难不成是…聂洲泽?但我记得昨晚上只有你和我啊。」
闻沁直接发了一张图片给她。
有点模糊,但照片中男人的背影依旧很好辨认,他怀里抱着个人,只露出小腿和鞋子,但许时沅不会认不出来……
他怀里那人就是她。
闻沁:
「宝贝你想起来了吗?」
「当时你一直抱着我胳膊,叫你也不动,然后就如你所见,男友力max的聂师兄出现了……」
许时沅:
「你让我缓缓」
「你叫他过来的?」
闻沁:「不是,他打电话找你问你在哪,你喝的不省人事,我就帮帮你接了」
「那你先缓缓吧,我这边还得上班」
许时沅捂着脸,仰面朝着床倒下。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隐约想得起那个梦,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包括这个腕表离奇地出现在床上的原因。
当然,她百分百相信,聂洲泽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是怕自己发酒疯做了什么事……
但看闻沁发的那张照片,她睡着了。那应该就是睡着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此想着,许时沅好歹恢复了些元气,知恩图报的她给聂洲泽发了消息:「洲泽哥,昨晚上谢谢你,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刚输进去,许时沅又删掉了。
这个腕表时刻提醒她,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还是晚上再说好了。她把腕表放在床头柜上,进了洗手间洗漱。
沙发有点乱,两个抱枕都掉在地上。
许时沅弯腰捡起,重新放好。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浮现出不同寻常的画面。
聂洲泽支着长腿,深陷在这张沙发上,而她竟然压着他,手死死地圈着他脖颈。
可惜她是个梦。现实生活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除非他真的是她男朋友。
但很显然,后面这个
假设也不成立。
***
这一整天,许时沅都沉着气,没给聂洲泽发消息。直到晚上,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出了门。
许时沅站在聂洲泽家门口,左手拿着他那块腕表,右手正准备按门铃,却又停在了半空。
等会她该不该问,该怎么问。
一想到昨晚会有的各种可能性,就有丝丝热度窜上她耳根。她深呼了口气,还没按到门就开了,清冷气息扑面而来。
许时沅手在半空悬了两秒,随即自动切换到打招呼模式,“嗨,洲泽哥。”
聂洲泽眸色淡淡,他也正要去找她,看到她时眼底便自然而然漾起了笑,“先进来吧。”
看他神情,还挺自然的。
这让许时沅紧绷的神经松了松,贝贝从沙发上跳下来,经过她身前。
“贝贝,晚上好啊~”许时沅蹲下,还没摸到它的脑袋,这家伙逃也似的跑开了。
一如既往地高冷,很好,一切都如常。
许时沅抬